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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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榕便將今日來的目的說了一下:“過完年,你不是馬上就要上京了嗎?我想著,就讓敏兒隨你一起去,你就把他當(dāng)個書童用著,有什么要他做的事,盡管差遣?!?/br> 雖說賭約是讓秦敏給秦越做書童,但是明白人都知道,這分明是想讓秦敏跟著秦越多學(xué)點。 秦越哪能真的把族弟當(dāng)書童使用? 所以,秦榕說這話的時候,也十分不好意思:“你若是覺得不方便,也不必為難。是世叔唐突了……你春闈為重,不必為這小子費心?!?/br> “敏弟若是愿意的話,就一道去京城看看吧?!鼻卦降故菬o所謂,他本就要帶秦平秦安一道去的,趕兩只羊也是趕,趕三只羊也是趕,沒多大差別。 做教授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帶學(xué)生了。 聽到秦越答應(yīng)下來,秦榕喜不自禁,連忙讓秦敏道謝。 “爹,我去給人做書童的,你還要讓我道謝,多丟人啊……”秦敏不滿地嘀咕,逗樂了一屋的人。 “哦對了,明日族里要為你們這些新晉舉人擺宴慶賀,除此之外,族老們還想著讓你去給族學(xué)的學(xué)生們說說話,你記得提前準(zhǔn)備一下?!鼻亻胚@也算是通風(fēng)報信了,他離開的時候,族老們正在他家里跟他爹商議此事呢。 “多謝世叔提醒?!鼻卦轿⑿Φ乐x。 不知怎么的,秦敏就想起了三年前秦軒在族學(xué)的那一次講演。 “果然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哦不,遠沒有三十年。 不過是短短三年而已。 那時候,秦越走進族學(xué),幾乎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秦軒卻是眾星捧月,人人稱頌。 而如今,秦軒似乎依舊優(yōu)秀,就如明星散發(fā)熠熠星光。然而他的身邊卻多了一輪皎月,瞬間被奪走所有光芒。 秦敏看著面前無論何時都淡然如故的俊臉,突然有那么一瞬間有些理解秦軒的所有作為了。 從小到大被這么一個人比較著,換做是他,恐怕也會不折手段地拼命證明自己吧。 還好還好,他從小就是個渣渣,倒也算是一樁幸事了。 第八十七章 、小不忍 相比于秦越回鄉(xiāng)時的熱鬧隆重, 秦軒回來時就顯得低調(diào)許多。 “爹、娘,兒子回來了?!鼻剀幰咽桥e人之身,可是在秦放面前, 卻依舊如同稚童一般低下了頭。 秦放沉默了一會后,才淡淡開口:“起來吧。” “快讓娘看看,是不是瘦了……”衛(wèi)氏強忍著激動的眼淚,拉著兒子上下打量。 站在一旁的姚珍兒如同木偶一般低垂著頭, 眼前這一幕母慈子孝的畫面, 似乎并不能讓她有什么情緒反應(yīng)。 整整三年, 她守了三年的空房,一開始還會有些怨恨,怨他如此狠心, 竟將她一個人丟在家里, 但是時間久了,就漸漸麻木了。 在她這個夫君的心里,功名利祿, 父母兄弟,夫子長輩, 都排在她這個娘子前面。 這一點,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那邊,秦軒與母親終于說完了話, 秦軒好似才看到她這個人似的, 有些疏離地拱手道謝:“這幾年, 辛苦娘子了。” 姚珍兒低垂著眉眼, 微微福身:“有爹娘照拂, 并不辛苦。” 如此疏遠, 看的秦放和衛(wèi)氏忍不住擰眉。 衛(wèi)氏笑著上前拉住兒媳婦的手, 笑著打圓場:“軒兒中舉,是大喜事,晚上咱們一家子吃頓團圓飯,咱們娘倆先去廚下看看。” 說著,衛(wèi)氏拉著姚珍兒離開,實則卻是找了個機會,想要提點她幾句。 “珍兒,娘知道這幾年你受委屈了,可軒兒冷落你,也是為了讀書科舉啊。說到底,也是為了你啊。他若是能夠高中進士,你日后就是官家夫人了。你現(xiàn)在跟他賭氣,豈不是因小失大?” “軒兒如今一心撲在科舉上,你若是與他置氣,影響了他的心情,到時候出什么問題,你豈不是要后悔一輩子?女人啊,前半輩子靠相公,后半輩子靠兒子。娘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應(yīng)該知道什么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對嗎?”衛(wèi)氏看似在安撫兒媳,可話里話外分明又是在敲打。 姚珍兒低著頭,像是被衛(wèi)氏說動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衛(wèi)氏只當(dāng)她想通了,也不再廢話,拉著兒媳去了廚房,指點著她親手給秦軒做了個菜。 “這夫妻啊,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少年夫妻老來伴。軒兒的性子,最是和善,輕易不會與人生氣。你這個做娘子的,更得體諒他。等軒兒考上進士,你就抓緊要個孩子,才是正經(jīng)事。” 衛(wèi)氏的教導(dǎo),字字句句圍繞著秦軒。誰讓她兒子如此優(yōu)秀呢?若有什么問題,那自然也是兒媳的問題。 姚珍兒聽的心里冒火,卻又無法發(fā)泄,只好沉默著忙著手里的活計。 衛(wèi)氏這般想法,也不足為奇。在這個世道,女子總是依附男子而生,如秦軒這樣年輕的舉人,放在哪里都是青年才俊,就算她回家跟母親哭訴,只怕母親也會讓她忍讓著點,畢竟她現(xiàn)在到哪里能去找一個二十來歲的舉人夫君? 所以,姚珍兒只能忍著。 另一邊,秦放也不忘提點兒子:“你如今中了舉人,馬上就要春闈,日后進了官場,少不了要姚氏二叔幫忙打點。好生哄一哄你娘子,別叫她心有怨氣,反倒誤了大事?!?/br> “是?!鼻剀庉p聲應(yīng)下。 “后日,宗祠祭拜,你可做好準(zhǔn)備了?”秦放話鋒一轉(zhuǎn),便提起了秦軒最不想面對的事。 這次,桃溪一共考中五個舉人,除了他與秦越外,還有三個姚氏的子弟,只是名次都十分靠后,并不顯眼。 雖人數(shù)上,姚氏中舉的子弟依舊比秦氏多了一個,但是光一個解元,就足夠秦氏揚眉吐氣。 按照秦氏族規(guī),子孫若是考·中·功·名,便會開祠祭祀,告知先祖。 雖然在得知好消息那一日,族老們已經(jīng)忍不住去宗祠哭過一場了,但是到底不是本人到場,算不得數(shù)。 秦氏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沒有出過舉人了。 這一次,卻是一次出了兩位,還有一個是解元! 秦氏滿族興奮異常,早早就找了大師挑選了好日子,就定在后日清晨。 一想到要和秦越一同祭祖,到時候定然要被拿來比較,一想到那個畫面,秦軒心中便覺壓抑沉悶,卻又不得不面對。 “兒子已做好準(zhǔn)備?!鼻剀幧钗豢跉猓笆只氐?。 “你可有想過,若是被他一輩子壓在頭上,又該如何?”秦放突然問了一個驚人的問題,秦軒心頭一跳,抬頭看向父親。 秦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好似隨意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似的。 可是秦軒知道,父親決不是隨便問問的。 “接下去的春闈,兒子……會盡力而為?!鼻剀幮念^亂做一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這里只有我們父子倆,你也不必說這些虛話了?!鼻胤艆s直接擺了擺手,并不滿意他的回答。 “假如他一直壓在你的頭上,你就忍著,直到有一天,你有能力將他徹底除去?!鼻胤艍旱土寺曇簦抗庖凰膊凰驳乜粗鴥鹤?,散發(fā)出令人膽寒的陰冷。 秦軒心頭一顫,他突然想起了秦越的父親秦昭,他與父親二人的關(guān)系,就如自己與秦越——自小被拿來比較,卻又永遠被壓一頭。 可如今呢?秦昭早已命喪黃泉,而他父親卻是秦氏一族的族長。 秦軒一下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小不忍則亂大謀。 秦越天資高于自己又如何,他科舉成績優(yōu)于自己又如何?人生還長著呢,十年、二十年,誰又能知道未來會如何? “兒子明白!請父親放心!” “下去吧?!鼻胤艛[了擺手,秦軒躬身離去。 秦放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一只手輕輕地揉搓著,這是他煩躁時的習(xí)慣性動作。 雖然秦放對兒子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可他心中卻并不輕松。 秦越已是解元,不出意外,這次春闈他必然有所斬獲。 秦越這般青云直上,讓秦放感覺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危機,但是他不能將這種不安傳遞給兒子,軒兒馬上就要上京參加春闈,不能被這些事影響心情,所以秦放只能自己一人承擔(dān)心中所有的驚惶與忐忑。 秦越回鄉(xiāng)后,秦放與族老們一起見過他。幾個月未見,他越發(fā)高深莫測,年紀雖輕,卻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在劉大人面前,也能淡然面對。 即便秦放心有偏見,也不得不承認,不出意外,秦越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該如何除掉這個絆腳石? 秦放陷入了沉思。 秦越身邊,時刻都有護衛(wèi)跟隨,要想在桃溪動手,未免太過惹眼。 等秦越去了京城,他更是鞭長莫及。那么……機會只有一次了…… * 秦氏的宗祠,平日里都是只開偏門,唯有重大事件才會打開正門。 而這天一早,秦氏宗祠便大門敞開,只為了迎接秦氏雙秀。 “不愧是我秦家兒郎,重振秦氏榮光,就要靠你們了!” 秦越和秦軒站在宗祠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有開口。 秦越先行一步,秦軒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宗祠。 看著兩道年輕的身影,年邁的族老熱淚盈眶,羨慕的族人們悄聲教育著孩子,希望他們都能和這兩位族兄一樣光耀門楣。 莊嚴肅穆的祭奠儀式如期進行。 秦越望著父母的牌位,默默地合上了雙眼。 假如世間真有在天之靈,那么請你們安息吧,我會照顧好平兒安兒,以秦越的身份,重振門楣。 秦越手中的清香落下一朵香灰,仿佛在回應(yīng)著什么。 祭祀典禮結(jié)束,秦越就被族老們團團圍住。 其中一位族老看著秦越開口:“越兒,我們與族學(xué)商議了一下,想請你回去給學(xué)生們做一次講演,你看如何?” 這事秦榕已經(jīng)偷偷告訴了他,秦越心中早有準(zhǔn)備,微笑頷首:“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聽到秦越點頭答應(yīng),族老們頓時喜笑顏開,還有人急著定下時間。 “越兒還得備戰(zhàn)春闈,咱們也不好耽誤他時間。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 “越兒,你看呢?” 秦越不置可否,輕輕點頭,換來族老們一片大喜,連忙叫人通知族學(xué),準(zhǔn)備下午的講演。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秦軒。 上一次被人這樣熱情相邀的人是他秦軒,而這一次卻已無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