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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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叔一走,屋里就只剩下秦軒的岳父岳母以及祖父。 “好,老夫給你機會。你解釋。”姚老族長面無表情地看著秦軒。 秦軒抿緊了唇,思緒飛快地轉(zhuǎn)著。 “請祖父明鑒!孫婿這三年多,并非故意冷落珍兒,只是科考在即,不敢分心,這才不得不委屈了她。好在,孫婿這次秋闈總算有所斬獲,也算是給珍兒一個交代了。” 秦軒這話,說得委實聰明,將自己這些年冷落姚珍兒的原因歸結(jié)于科舉,又刻意提及自己如今的身份。畢竟他這三年不歸,換來的可是一個舉人之身。 果然,秦軒這話一出口,姚父臉色微緩,姚老族長緊皺的眉頭也似乎略顯遲疑,只有姚母還是依舊怒色不減。 “自古以來,讀書人成千上萬,我也沒聽說哪家的非要冷落媳婦才能考科舉的,若是這樣,當(dāng)初又何必成親?”姚母義正言辭地反駁,甚至還舉出了實例,“縣令劉大人的長女,便是前年成的親,今年還生了個兒子,聽說她相公今年也考上舉人了。怎么人家就不需冷落媳婦?難不成你秦軒還比不上他們?” 姚母所說的便是縣令劉大人長女劉英娘,劉英娘與白清河新婚燕爾,第二年便生了兒子。喜上加喜的是,白清河在今年的秋闈中也順利考上舉人,白府特地派人前來劉府報喜,那震天響的鑼鼓響了一路,桃溪上下人盡皆知。 姚母拿出白清河做比較,一下堵住了秦軒的所有借口。 秦軒自詡俊才,當(dāng)初姚家同意將姚珍兒下嫁,也是看中了他的前途,可如今他卻又用前途的理由,來委屈他家女兒,人家如何肯干? “當(dāng)初,你家前來求親的時候,許諾過什么,你還記得嗎?”姚母滿臉心痛,捂著胸口,似是哀切到心疼。 “小婿自然記得……”秦軒連忙應(yīng)聲。 當(dāng)年求親之時,他爹剛剛當(dāng)上秦氏族長,在那之前,他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而他那時雖有秦氏雙秀的美名,卻空有虛名。 姚老族長之所以答應(yīng)將孫女下嫁,一來是看好他的前程,二來則是因為他曾許諾,迎娶姚珍兒之后,除非無后,否則,決不納妾。 “若不是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們又怎么舍得將珍兒嫁到你家?又千方百計替你鋪路,將你送進白鷺書院?難不成,你迎娶珍兒,只是為了進白鷺書院嗎?”姚母的話越說越扎心,姚老族長與姚父看向秦軒的目光也越來越懷疑。 秦軒明白,自己今日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日后怕是別想進姚家的大門了。 “祖父,岳父岳母,晚輩知錯!無論如何,冷落珍兒便是我的錯,幾位長輩想如何責(zé)罰,晚輩毫無怨言!”秦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副任由打罵的聽話模樣。 屋內(nèi)一片寂靜。 姚父與妻子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父親,兩個男人微微頷首,默契地達(dá)成共識。 “起來吧。”姚父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 秦軒有些忐忑地抬頭看向姚老族長與岳父岳母,見岳父又?jǐn)[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我們將珍兒嫁給你,是為了結(jié)兩姓之好,而不是為了結(jié)怨?!币Ω刚Z重心長地開口,一副cao心的老父親的模樣。 “送你去白鷺書院,替你前程鋪路,我們都是心甘情愿,所為不過是希望你能對珍兒好啊?!?/br> 顯然,他與姚母,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多年夫妻,早已駕輕就熟。 “岳父岳母大恩,小婿銘記于心。以前是小婿考慮不周,讓您們cao心了,也讓珍兒委屈了?!鼻剀幷J(rèn)錯認(rèn)得相當(dāng)干脆,他不傻,知道姚父一開口,就是為了給他臺階。 只是,這臺階,怕不是那么輕易能夠拿下的。 果然,姚父唱完白臉,姚母立即就沉著臉唱起了紅臉:“珍兒是我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打小就不叫她受一點委屈,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如今,珍兒在你家過得不好,卻是事實?!?/br> 秦軒連忙再次認(rèn)錯:“小婿知錯,日后再不敢委屈珍兒?!?/br>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否則當(dāng)初我們也不會千挑萬選為珍兒選了你這個夫婿了。”姚父看著秦軒,輕聲開口,“我們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不過是盼著珍兒能夠好好的?!?/br> “這是自然!父母之心,所求也不過是子女幸福,小婿明白。”秦軒心里知道,自己若是還想維持與姚家的關(guān)系,還想用上姚家的關(guān)系,那就必須讓姚珍兒開心了。 只有她開心了,岳父岳母以及老族長才會開心。 “小婿有哪里做得不到位的,您們盡管提,小婿一定改!”秦軒低著頭,說著違背內(nèi)心的話。 秦軒心中最不愿被人提及的便是說他靠女人。 去白鷺書院是靠女人。 考科舉是靠女人。 而現(xiàn)在,岳父岳母卻句句不離這些,而他也不得不低頭,承認(rèn)自己需要姚家的助力。 “日后你去哪里,都得帶著珍兒?!币δ赋了剂艘粫?,提出第一個要求。 “還有,你須得向我們老兩口保證,日后你的子嗣,只能是由珍兒所生!” 什么妾生子、私生子,想都不要想! 秦軒沒有別的選擇。 姚母所提的一切要求,他只能照單全收。 鬧了這么一出,這一日的好心情也就算是徹底散盡。在姚家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午膳后,秦軒終于帶著姚珍兒回去了。 “……我沒有故意跟阿娘告狀?!被厝サ鸟R車上,姚珍兒糾結(jié)許久,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然而秦軒已經(jīng)并不在意事情的起因了。 她究竟是不是有意告狀,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今日顏面掃地,自尊被人踩了一地,就差被人指著鼻子說,他現(xiàn)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姚家得來的! “我會……如你所愿?!鼻剀幷乜粗φ鋬?,那雙眼睛里根本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姚珍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秦松走進后院的時候,秦軒與姚珍兒剛從姚家回來,二人之間的氣氛僵硬又漠然,哪里有半點新婚夫妻的感覺。 秦松心里叫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請秦軒:“大少爺,老爺在書房里發(fā)火呢,今日午膳都沒用,您還是去瞧瞧吧。” 秦軒擰眉,起身出門。 去書房的路上,秦軒從秦松口中大致知道了父親生氣的緣由。 又是因為秦越。 他竟要捐出一半家業(yè)購買族田,用以支持族學(xué)開銷。 秦軒立馬就看透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秦越這么做,分明就是在分薄他父親在族中的威信。 也難怪父親要大發(fā)雷霆。 一想到這些,秦軒心中越發(fā)煩悶。 走到書房門口,秦軒深呼吸一口:“父親,兒子可以進來嗎?” 片刻之后,屋里傳出了秦放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進來吧?!?/br> 秦軒推開門,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秦軒卻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一般,輕輕踏入屋內(nèi)。 “父親息怒,大過年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dāng)了?!鼻剀帉捨康?。 可這話,并不能讓秦放熄火。 “那個秦越,如今越發(fā)囂張,他步步緊逼,分明就是有意要與我們父子為難!”秦放臉色陰沉地看著兒子,冷冷地說道,“這次春闈,你略延后幾日再出發(fā)?!?/br> 秦軒意識到什么,驚訝地抬頭看向父親。 秦放咬著牙,滿臉陰霾地開口:“我就不信,他當(dāng)真如此命大!” 秦軒知道,父親又要對秦越動手了。 他按捺住激烈跳動的心跳,一時間心情無比復(fù)雜。 他既擔(dān)心父親會重蹈秦康的覆轍,遲早有一日東窗事發(fā),落得個咎由自取的下場,可另一方面,今日所受之辱,更加堅定了他往上爬的決心。 只有除掉秦越這個壓在他頭上的冤孽,他才能大展宏圖,日后再也不必看人臉色! 第九十一章 、死亡線 這一年新年, 對于桃溪的每一個人來說,都顯得格外特別。 根據(jù)桃溪縣志記載,這一年, 寂沒了許久的秦氏一族大放光彩,秦氏雙秀雙雙考上舉人,秦昭之子秦越更是連中兩元,奪得錦州解元。 秦越不僅才學(xué)出眾, 心胸更是寬廣如山, 主動提出捐出一半家業(yè), 設(shè)立族田,用以供養(yǎng)族學(xué)。 族田年年都有產(chǎn)出,日后族學(xué)再不必依賴富家捐贈, 于那些讀不起書的秦氏子孫而言, 受益匪淺,而那些家中富庶的子弟,也無法仗著家中出資, 再在族學(xué)稱王稱霸。 在秦越如此義舉之下,秦氏往后百年時間里, 陸陸續(xù)續(xù)有近百人考取功名,其中三十余人考中進士,在秦氏族譜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這些人全部加起來, 也比不上秦越一人驚艷絕倫。 那一年的大年初三, 初雪微融, 秦越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他那波瀾壯闊的一生, 也緩緩拉開了序幕。 秦越出發(fā)之時, 幾乎整個桃溪都前來相送。 劉璋劉大人親自將人送到了城外十里亭:“越兒, 一路珍重?!?/br> 眾人的殷殷期盼,化作一聲“珍重”。 秦越領(lǐng)著弟妹以及秦越,朝著劉璋以及他身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深深一鞠:“各位請回吧。” “敏兒,務(wù)必聽越兒的話?!鼻亻湃讨蹨I,叮囑兒子。 秦敏也紅著眼,沉默地點了點頭。 秦敏說是來給秦越做書童,實則是跟著去京城長長見識。 倒也不是秦薦廉與秦榕如此不識抬舉,非要讓秦敏做拖油瓶。 實際上,經(jīng)過錦州秋闈這一遭后,老族長秦薦廉心中已經(jīng)有了讓孫子接管秦氏一族的想法。他這孫兒,太過剛正耿直,進了官場未必是好事,倒不如留在桃溪,日后接管秦氏,替越兒安穩(wěn)后方。 越兒若是青云直上,必也會護著敏兒一二。 這次,秦薦廉堅持讓孫子跟著秦越一道去京城,一來是想讓他多見些人、多經(jīng)些事,二來也是希望孫子與秦越能夠多待些日子,這兄弟之間只有相處多了,感情才能到位。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敏兒與越兒雖不是親兄弟,可感情也是可以培養(yǎng)的。 經(jīng)過秋闈一遭,敏兒雖吃了不少苦,但是也懂事不好,可見跟在越兒身邊,進益良多。 秦薦廉心中的這番打算,如今還不能為外人道也,他只能再三叮囑孫兒,一定要以秦越為重。 “天這么冷,祖父、父親,你們都回去吧?!鼻孛艉鴾I,擔(dān)憂地看著長輩們。 “越兒,咱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秦放站在秦薦廉與劉璋身后,若是不出聲,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身為秦氏如今的族長,秦放不能不來。 他微笑地看著秦越,臉上滿是長輩該有的親切期盼。 秦越卻置若罔聞,再次對著眾位親長拱手告辭:“不必再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