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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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越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秦平秦安以及秦敏等人,也紛紛跟上。隨著一聲“駕”,十余輛馬車緩緩駛出。 直到馬車的影子幾乎看不太見,站在原地的眾人才有了動作。 “回去吧,大伙兒別著涼了?!鼻厮]廉作為老族長,率先開口。 今兒才大年初三,初雪消融,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時候。 可即便如此,族里的那些老人也強撐著來為秦越送行了。 這是秦氏一族的希望啊,誰能毫不在意呢?若是順利,這次秋闈之后,他們秦氏便能出一個進士了。 以秦越連中兩元的才華和運氣,說不定還有機會沖刺一下前三甲。 若是秦氏能出一個狀元郎,就算叫他們這些老家伙立即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大家都回去吧,想來越兒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鼻胤耪驹趧㈣吧砗?,有模有樣地說著客套話。 看到秦放,劉璋大約是想起了秦軒,不想叫人覺得太過偏心,連忙笑著對秦放道:“景辰何時出發(fā)?到時可要通知本官,本官必要前來送行的?!?/br> 秦放謙虛一笑,連連擺手:“不敢麻煩大人。軒兒已經(jīng)先回了蘇城,屆時與書院的幾位同窗一同從蘇城出發(fā)?!?/br> 白鷺書院每次秋闈都有不少學(xué)生考中,一同前往京城也是慣例,劉璋也不覺得奇怪。 “如此也好,路上有人照應(yīng),你也可以放心了?!眲㈣奥勓?,淡淡一笑,顯然方才的話只是隨口客套。 秦放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還是一副溫馴謙和的模樣:“這是自然。他們同窗人多,又有書院專門派了侍衛(wèi),我也放心點?!?/br> 說著,秦放微微擰眉,一副十分憂慮的模樣:“哎,大人想必也知道,去年不少地方鬧了水患,收成不好,鬧起了災(zāi)荒。日子難過,不少百姓走投無路,只好鋌而走險,靠打家劫舍過活。但愿越兒這一路能夠平平安安……” 秦放的話,讓在場一些那些人瞬間笑意收斂。 秦榕忍不住踮起腳尖,張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爹,咱們是不是該再多派些人手???” 秦薦廉的視線從秦放臉上飛快地掠過,目光深邃地開口安撫道:“人貴在精不在多。越兒身旁的陳侍衛(wèi)武藝高超,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這倒也是。當(dāng)年那水匪要對越兒不利,正是陳侍衛(wèi)一馬當(dāng)先,將水匪擊退。一般的匪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br> 秦薦廉與秦榕的對話,很好地安撫了在場的幾位族老。 “咱們秦氏列祖列宗,一定會保佑越兒一路平安的?!币晃蛔謇先滩蛔¢_口,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在場其他族老。 秦放跟在族老們的身后,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 一般匪盜自然是拿他沒辦法,可他這次找的,卻是專門殺人的主。 他就不信了,這秦越當(dāng)真運氣如此之好,幾次三番都能死里逃生! 這一次,他就要讓秦越死在赴考的路上! 從今往后,再也沒人能夠壓在他兒子頭上! * 秦越的車隊緩緩行駛于官道之上。 此去京城,路途遙遠(yuǎn)。 秦平與秦安對哥哥格外有信心,哥哥這次必然能夠金榜題名,所以早已做好了在京城久居的準(zhǔn)備,帶足了人手,除了二十余侍衛(wèi),還有小廝、丫鬟、婆子、廚子若干。 這些人,都是甘愿隨他們兄妹前去京城落戶的。 寒冬臘月,正是一年苦寒之時。當(dāng)初的安林路都扛不住這江南的冬。 好在秦越預(yù)留了足夠的時間,只在白天趕路,一入夜便會找客棧或是驛站休息。秦安心細(xì),命人在馬車?yán)锒紓渥懔巳∨墓ぞ撸T馬的侍衛(wèi)也都有厚實的棉衣、護膝與手套御寒。 半個月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近一個月。 再過兩日,便是京城了。 一路上,不時有流民出現(xiàn),但是看到秦越浩浩蕩蕩一行人,皆不敢靠近。一路上倒也還算太平。 越靠近京城,流民的蹤跡越發(fā)稀少,侍衛(wèi)們也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提心吊膽了一個月,可算快到目的地了。 趕了一上午的路,總算看到了一個歇腳的茶攤。 秦越一行人走了進去。 “老板,上茶?!标悵h吆喝了一聲,那小二笑著應(yīng)了,不多會兒,茶水便端了上來。 “客官請慢用!”小二將茶水放到桌上,目光看似不經(jīng)意地從秦越和秦敏臉上掠過。 這兩個瞧著像是主子,只是也不知道哪位才是正主。 不過沒關(guān)系,喝了這杯茶,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要上西天。 “公子,距離下一個落腳的鎮(zhèn)子還有大半日的行程,只怕今天得走段夜路了。”陳漢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秦越輕輕“嗯”了一聲。他接過陳漢遞過來的茶水,目光微微一轉(zhuǎn),對著陳漢使了一個眼色。 一路上,主仆二人早已培養(yǎng)了足夠的默契,只稍稍一個眼神,陳漢便立即反應(yīng)過來。 他動作迅速地攔下了身旁正要喝茶的秦敏,大喝一聲:“不要喝茶!” 那茶攤小二聽到動靜,意識到自己計劃敗露,立馬一個魚躍竄了出去,陳漢立即飛身追上。 沒想到,那小二竟也是個狠人,陳漢剛抓住他的胳膊,他便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藥,口吐鮮血而亡。 這一番變故,頓時驚倒眾人,有幾個侍衛(wèi)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這一幕當(dāng)即嚇得直接將茶杯丟到地上。 “公子,這人已經(jīng)死了?!标悵h將那小二的尸體丟在地上,面色諱莫如深。 不用查驗茶水,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否則這小二也不至于自殺滅口。 “肯定是秦放那老匹夫!”秦平漲紅了一張小臉,破口大罵。 要問這世上,誰最不希望他哥哥進京參加春闈,定然是那秦放父子。 當(dāng)初,他們能夠買通水匪殺人,現(xiàn)在就能讓人在路上下毒! 秦敏蒼白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秦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方才走進茶攤,就看到這桌上雖擦干凈了,可這板凳上卻依舊殘留灰塵,可見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來過了。那小二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們的。”秦越平淡無波地開口,“我們一進來,他的目光就盯著你我二人,可見目標(biāo)是個書生,你既沒惹來這要命的仇家,那就只能是沖著我來的了。” “還好哥哥觀察細(xì)致,否則……我們這幾十口人,怕都要遭殃了!”秦平心氣未平,恨得咬牙,“我說那秦放近來如此太平,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們!哥哥若是死在進京路上,別人也只會當(dāng)時流民匪盜作惡,怪不到他頭上去!” “秦世伯……他竟會下這種毒手?!”秦敏依舊有些無法接受現(xiàn)實。 第九十二章 、逃生天 在秦敏心里, 秦放一直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即便發(fā)生了錦州秋闈一事,他與秦軒自此不再來往,他也不認(rèn)為秦放父子會做出買·兇·殺·人的事。 “秦放狼子野心, 虛偽至極,當(dāng)年就想逼殺哥哥卻沒能如愿。如今見哥哥連中兩元,錦繡前程近在眼前,他自然是狗急跳墻, 買·兇·殺·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是!他處處不如我爹, 他那個兒子, 也處處不如哥哥,超不過,就想毀了!無恥至極!” 秦平與秦安還是第一次遭遇生死之劫, 上次水匪上門那次, 他們倆睡的熟著呢,等他們知道事情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這一次卻不同, 若非哥哥機警,他們可就橫尸荒野了! 這番沖擊, 簡直就是直沖天靈蓋而去。 秦平秦安你一言我一語,將秦放那些罪狀,一條條細(xì)說了出來, 聽得秦敏目瞪口呆, 差點暈厥。 直到上了馬車, 秦敏依舊有些回不過神。 “安兒平兒說的事, 都是真的嗎?”秦敏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秦越。 秦越?jīng)]有說話, 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秦敏便知道, 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越不會誣陷別人。 哪怕秦敏有時候依舊覺得這個人清高得讓人討厭,可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秦越不屑做那樣的事。 他以為慈祥的長輩,內(nèi)里藏jian。 他以為和諧的宗族,各有算計。 難怪,祖父總說他被慣壞了。他就是被家中照顧得太好,這才以為這世界上的人非黑即白,卻忘了,更多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接下去的路上,秦敏一聲不發(fā),明顯是被刺激大發(fā)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中。 秦越卻顧不得安撫他。 很顯然,這是秦放最后的機會了。 京城人多眼雜,想要下手沒那么容易,而他明顯也不會放他活著進京。 所以,上京途中就是最后的機會。 只要他死在路上,大可以賴給流民匪患,來一個死無對證。 接下去的路,只會越來越危險。 馬上就要進山了,這是赴京畢竟的路。 到達下一個能落腳的鎮(zhèn)子還得兩個多時辰,如今正是冬時,太陽落得早,到那時,天色必然全黑。 今夜天陰,星月皆無,夜空如同染了墨色一般,漆黑一片,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著,平白讓人感到一陣戰(zhàn)栗。 正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注意安全,盡快趕路?!鼻卦较崎_車簾,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微微蹙眉,出聲叮囑陳漢。 陳漢領(lǐng)命,一邊吆喝著讓侍衛(wèi)們點燃火把,一邊吩咐車夫加快速度。 在這寂靜的夜色里,車輪滾動的聲音與馬蹄聲被放大了數(shù)倍。 可即便如此,也壓不住那響徹夜空的炸裂聲。 “不好!保護公子!”陳漢最先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火把照亮一小片夜空,一瞬間,兩旁的山上墜落無數(shù)碎石,大小不一,卻都要命。 “快,下車下馬,向前跑!” 秦越聞著空氣中隱約的硫磺味,電閃雷鳴之間便已經(jīng)明白,為了要他的命,還真是下了血本。 有人在山上放了火藥,炸裂了山石。 馬匹受驚,此時已經(jīng)不受控制。 秦越當(dāng)機立斷地大喊:“快下車下馬,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