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考科舉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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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到底是老族長,眼疾手快,還叫孫子跟在咱們解元郎身后做書童,日后自然是少不了一場富貴的?!?/br> “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跟在咱們解元郎身后,就算撿個屁吃也是香的啊。你想去,人家還不要你呢。” “你們啊,這就是嫉妒!咱們老族長深謀遠慮,你們比不上人家,就知道說風涼話?!?/br> 秦薦廉父子此次替秦越張羅牌坊落成一事,眼紅的人不少,自然免不了有些閑話。 可秦榕忙著迎來送往,并未留意,秦薦廉便是聽到一二,也不以為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他若是因為別人幾句閑言碎語便與越兒起了嫌隙,那才是傻。 這般想著,秦薦廉不由看向一旁坐著的秦放,今日這樣的重要場合,他這個做族長的自然是要出面的。 想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吧? 也是,自家兒子明明也考取了舉人,卻幾乎無人提及,所有光芒盡數(shù)被越兒搶去。 秦放這般心胸狹窄的人,又怎么會不在意?如今這副寬厚歡欣的模樣,不過是裝給外人看的罷了。 想起秦放剛接任族長之位時,間接給他幾次下馬威,想要從他這個老家伙手中奪權,想必秦放也沒想到會有今日吧? 想到這里,秦薦廉心中不由一陣暢快。若非那時別無選擇,他又怎么會將族長之位交給秦放? 如今好了,越兒在族中的威信早已超越秦放,秦放便是想翻天也無能為力,只能蜷縮著做個無甚實權的族長,待到敏兒再歷練些年數(shù),他便趁著最后一口氣,為孫兒將這族長之位搶過來。 在秦薦廉的計劃中,少說還得任由秦放再當個三五十年的族長,然而這世上總有些事,發(fā)生得猝不及防,令人毫無準備。 宴席尚未散去,一行人神色冷厲地闖入會場。 “秦松是哪個?!”開口的是禁軍副統(tǒng)領,奉命前來桃溪捉拿秦松。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秦放背后的秦松。 秦松怔怔地看向那幾個不速之客,面上雖強作鎮(zhèn)定,可雙腿早已戰(zhàn)戰(zhàn),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老爺……” 秦松心頭打顫,他做過什么事,自己最清楚不過。如今見了這些人,當即便有一種大禍臨頭的覆滅感。 秦放微微擰眉,站起身看向來人:“你們是何人?” 為首的禁軍副統(tǒng)領目光冷厲地看向秦放,隨即落在了他身后的秦松身上。 六十余歲,神情慌張,想必就是此人了。 “抓住他!”副統(tǒng)領目光銳利地看了過去,一揮手,身后兩個侍衛(wèi)如鷹一般飛身而出。 秦松哪里是禁軍侍衛(wèi)的對手,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擒住。 “你們是誰!放開我!”秦松哀嚎著,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放求救,“老爺,救救我!” 可沒等秦放說話,那為首之人冷笑一聲,又一次下令:“你是他主子?” 秦放很不想回答,而對面之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一起抓起來!” 另外兩個侍衛(wèi),氣勢洶洶地朝著秦放而去。秦放周遭的人早已一哄而散,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你們到底是何人!”秦放尤想掙扎,可是又哪有這個機會,一瞬間他便落入侍衛(wèi)之手。 “我等乃禁軍侍衛(wèi),奉統(tǒng)領之命,抓捕秦松!你既是他主子,那便脫不了干系!一并帶走!” 此話一出,現(xiàn)場氣氛隨之一沉。 他們雖遠離京城,卻也是聽說過禁軍名頭的,據(jù)說這是為陛下專門辦事的衙門,手段狠辣,無人能從禁軍手中全身而退。 秦松到底犯了何事?竟惹來了禁軍? 秦薦廉不得不站出來:“敢問大人,這秦松究竟犯了何事?竟勞煩諸位,遠赴桃溪捉拿此人?” 他一個老者,拄著拐杖,那禁軍副統(tǒng)領倒也沒有為難他,冷聲解釋道:“他買通江洋大盜周老七,在京郊截殺錦州解元秦越?!?/br> “什么?!”眾人齊齊出聲,秦薦廉更是一個趔趄,老眼一昏,差點摔倒,還好秦榕及時將他扶住。 “秦松……你怎敢!”秦薦廉雙目赤紅,恨不得生吞了秦松。 一旁的秦榕已然淚目:“越兒……敏兒……” 周遭族人也都是一副震驚且悲愴的模樣。 有兩個族老直接暈了過去。 “秦松,你個殺千刀的!” “秦松一個管家,何故□□?!族長,你難道不應該給個解釋嗎?!” “難不成是秦放嫉恨秦越超過自己的兒子,所以讓管家買兇?” “我看八成是這樣!” 秦松已經(jīng)全身癱軟,若非禁軍侍衛(wèi)把持,早已就要倒在地上,而秦放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周老七可是從無失手,所以他才會用幾乎所有家底,去買秦越一條命。 可誰知,就連周老七這樣的狠角色,遇到秦越,竟也折羽! 不過……秦越死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秦放看向秦松,心中暗暗思慮著,好在他早就留有后手,秦松全家的賣身契都在他手里捏著,他為了子孫性命,也不得不認下這個罪名。 此事終將止于秦松,與他何干。 他頂多就是一個御下不嚴之罪。 大不了,秦氏這個族長,他不當了便是。 從今往后,再也無人能搶奪他兒子的運道。只要軒兒考中進士,日后加官進爵,他今日失去的一切,終將失而復得。 想到這里,秦放心中已然冷靜下來,暗含得意地看向亂糟糟的四周。 現(xiàn)場議論紛紛,亂做一團,那禁軍副統(tǒng)領見此,只好大喝一聲:“秦解元無事,你們不必擔憂。” 聽到這話,秦薦廉等人喜極而泣,大呼“祖先保佑”,而秦放卻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第九十六章 、成棄子 “不可能……不可能……”聽到秦越未死的消息, 秦放如同失了魂魄,秦越怎么會沒死?!周老七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答應殺的人, 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難道說,這真的是天意嗎?老天當真如此偏愛,無論他怎么做,都注定秦越才是那個永遠的勝者嗎? 想到這里, 秦放臉色慘白一片, 他看向已經(jīng)嚇得失禁的秦松, 心中已無方才的慶幸。 秦越未死,秦松又被抓了起來,他這個族長, 怕是也做不下去了, 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眾人顧不得看秦放主仆,齊齊看向那禁軍副統(tǒng)領。 “大人,越兒如今可好?是否會耽誤他的春闈?” 禁軍副統(tǒng)領出發(fā)之前, 得到了金大人叮囑,知道這秦越與勇毅侯府關系匪淺, 所以面對他的族人,也還算耐得下性子:“安心便是,秦公子雖受了些驚嚇, 但是并無大礙, 如今已在京城, 只待下月春闈?!?/br> “如此我等便安心了!”秦薦廉等人皆是松了口氣, 又對著禁軍再三道謝。 “都帶走!”禁軍副統(tǒng)領不再浪費時間, 一聲令下, 侍衛(wèi)們帶著主仆二人離去。 禁軍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快得讓許多人以為,這不過是夢一場罷了。 可是現(xiàn)場眾人凝重的表情卻又清晰地說明,剛剛發(fā)生的事并非夢境。 族長被禁軍帶走了,秦氏族人瞬間炸開了鍋。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咱們族長竟叫禁軍給帶走了?” “這秦松當真膽大妄為!還好越兒無礙!否則,我定要與他拼命!” “我瞧著,這事定與秦放脫不開關系!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老族長,這可怎么辦?” 一番慌亂的議論后,眾人再次看向秦薦廉。 群龍無首,亂作一團,如今這些人里,秦薦廉既做過族長,威望尤在,又與秦越關系親近,可替他做主,眾人也只能指望他了。 秦薦廉由兒子秦榕扶著,臉色肅然,他看向周遭的族人,聲如洪鐘:“不必驚慌!” 秦薦廉一開口,眾人終于安靜下來。 “幸好,越兒福大命大,如今安心備考,想必不會影響春闈。咱們自然也不能給他拖后腿!” 秦薦廉不愧是做了幾十年族長的人,三言兩語便先安撫了族人,又定下了接下去的行動方針。 “如今秦放不堪族長一職,就由咱們幾位族老暫代族長之任,處理族中事務,待選出了合適的族長,再將族長之位交于他?!?/br> “如此甚好!有老族長您在,我們就安心了!” 有了秦薦廉的安撫,秦氏族人漸漸從今日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出了這么大的事,宴席是吃不下去了,眾人掃興散去,不多會兒院中便只剩下秦薦廉父子以及幾位族老。 “爹,您說,越兒和敏兒還有雙胞胎,真的不會出事吧?”秦榕依舊愁眉緊鎖,為父的心情,自然是比其他人要緊張許多。 “那位大人既然說了無事,那便是無事了?!鼻厮]廉心中亦然不安,可是他這個時候必須穩(wěn)住。 越兒在京城備戰(zhàn)春闈,他必須要讓他后續(xù)無憂。 “派人去打聽一下,秦松和秦放如今是什么情況?!鼻厮]廉看了一眼幾位面色凝重的族老,眼中閃過沉思。 “老兄弟們,咱們該做個決斷了!”秦薦廉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盡是沉痛。 “這個秦放,實在太過分了!”一位族老氣得直跺拐杖。 秦放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越兒,這是要磨滅秦氏一族未來的榮光啊,其心可誅! “原本,看在秦軒的份上,只要他安分守己,咱們也就忍了,可現(xiàn)在,他卻做出這般無恥自私的事,咱們?nèi)羰抢^續(xù)放任下去,才是上對不起先祖,下對不起后代子孫啊……” 秦薦廉的話,讓幾位族老齊齊沉默了下來。 他們作為族中長者,必然是要為全族考慮的。在秦越崛起之前,秦軒顯然就是秦氏一族中最優(yōu)秀的一個,哪怕后來秦越后來者居上,可秦軒也依舊算得上前途無量。 從長遠來看,秦越和秦軒若是都能在科舉上有所斬獲,對于秦氏一族而言,自然是有利無害,這也是為何秦氏族老們始終容忍著秦放,除了沒有他作惡的實證以外,秦軒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可是,如今秦放卻對秦越下了殺招,也就是逼得秦氏一族不得不做出抉擇:要秦越,還是保秦軒? 保秦軒,就不能對秦放做出太嚴苛的責罰,他們甚至得想辦法保住秦放,才好讓秦軒記得族里的恩情。 然而秦放父子無事,就意味著他們?nèi)蘸蟊厝贿€會設法對秦越下手。而且,以秦軒的能力,進入官場是遲早的事,到那時候,他們這些族老可就干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