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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匕首反倒成了限制,穆君桐倒退幾步,拔出匕首,背靠石墻。 比起□□打擊,這個(gè)人帶給自己的心理打擊更大,活像是電影里描述的喪尸一般,渾身腐爛,力氣極大,沒有痛覺。 隨著他再一次撲來,穆君桐瘋狂躲閃,好幾次都感覺腥臭的風(fēng)擦著鼻尖而過,勉強(qiáng)與他形成僵持。 她比他矮太多,只能攻他下方,趁著他傾身的姿勢從他身側(cè)滑過,在他側(cè)腹狠狠劃過一刀。 若是常人早就發(fā)出痛呼了,這人卻毫無知覺,手在腰間一抹,連血帶rou,看得他雙眼冒光。 他盯著自己的手指,愣了一下,忽然將手指往嘴里一放,滿意地品嘗起來。 嘔。穆君桐沒忍住,干嘔一聲,額頭冒出陣陣?yán)浜埂?/br> 趁著這個(gè)功夫,她趕緊拉開距離,不愿與此人糾纏。 可是這人比他快很多,或許是體型的原因,他眨眼就追上了穆君桐,將她撲倒。 嘭的一聲落地,她咬牙翻身,憑本能往他心口插上一刀,他卻不管不顧地繼續(xù)靠近。 她用手肘支撐身體,迅速從他身下滑出來后退。 這一瞬間,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哧呼哧的吸氣聲。 電光火石間,一陣涼意從背脊竄過,她忽然感覺到了更大的危機(jī)。 那是一種極其壓迫的進(jìn)攻感,若是在戰(zhàn)斗時(shí),這種直覺產(chǎn)生,她會立刻掉頭就跑。 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她只能依靠多年鋌而走險(xiǎn)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瞬間放棄所有的抵抗,將自己所有的軟肋暴露出來,做出極其無力虛弱的模樣。 她雙手撐地,不斷后退,眨眼間就被逼到了石墻。 這個(gè)姿勢顯得人極其弱小,看上去有種瑟瑟發(fā)抖的意味。 男人撲到了她面前。 穆君桐避無可避,面目全非的臉就在咫尺之間。 他餓極了,張口就想朝她臉咬來,她不能反抗,只能抬手遮擋,血味彌漫,隔著衣物,她能感覺到他又濕又黏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肩頭。 心跳震耳欲聾,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屏息多久了,只感覺一聲極其微妙的咔嚓響起,腥臭的黏稠的血液四濺。 血液濺到了她的手臂上,還有面上。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消失了,穆君桐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她放下手,抬頭看向站在前方的人。 她賭對了。 秦玦居高臨下地站在她身前。 他拿出手帕,將手指慢慢擦干凈,似乎是還沒睡醒,眉間攏著不耐煩的倦意。 審訊室內(nèi)只剩下洶涌濃烈的血腥味。 穆君桐朝他身側(cè)軟趴趴的人看去,剛才那個(gè)喪尸一樣的高大男人徹底死透了是被他擰斷了脖子。 即使知道每個(gè)時(shí)空的人力量和速度都有所懸殊,穆君桐還是感覺到了窒息。 秦玦身上的殺意毫不收斂,鋪天蓋地,直直地籠罩著她。 她的刀 穆君桐看向地面上的男人,她剛才把匕首插到了他的心口,而他現(xiàn)在趴在地上,正好遮住了刀。 穆君桐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現(xiàn)在是朝秦玦攻擊,還是示弱? 若是攻擊,她的勝算又有多少? 還未做出決定,秦玦忽然大步走過來,她試圖后退,背抵著堅(jiān)硬的石墻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后早就沒了退路。 他似乎并未注意到穆君桐的抗拒,無力地垂著眼皮,懶懶散散、輕而易舉地單手舉起她。 穆君桐多年習(xí)武,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身材纖細(xì)過,可他的手掌抵著她的后腰,輕松地環(huán)抱起她,仿佛她是一個(gè)沒有什么重量的布袋一般。 秦玦躬身,垂頭看她。 七年前那場火海熏傷了他的眼,他在黑暗中的視力一直時(shí)好時(shí)壞。 火把的火焰搖晃,帶動室內(nèi)的黑暗扭曲變形。 他們的身影映在墻上,她被迫踮腳仰頭,而他躬身垂頭,影子被拉長,仿佛怪獸覓食,下一刻就要將手中纖細(xì)的食物吞并。 他湊得很近,這樣才能看清穆君桐的神情。 吸氣。他終于開口。 穆君桐猛然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屏息很久了。 他的臉近在咫尺,虛著眼,身上那股凜冽的殺意仍未收斂,逼得她渾身緊繃,本能地想要還擊。 他抬起手,穆君桐下意識格擋,卻被他一把握住。 她忍不住看向他,在他黑漆漆的眸里看到了自己驚恐的倒影。 視野昏暗,他毫無知覺,甚至開口勸慰道:死了,怕什么。 怕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她怕的不是那個(gè)高大的怪物,而是他自己。 穆君桐努力讓自己心跳降下來,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秦玦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仍舊沒能看清穆君桐的神色。 他松開握住穆君桐的手,將袖口的里衣露出來,再次抬手,穆君桐還想擋,他卻靈巧地避開,將手落到了她的臉上。 他原來是想擦拭穆君桐臉上的血跡。 一下又一下,粘稠的鮮血在她臉上留下大片印跡。 他感到了厭煩。 好臟的血。 他這么想,燥郁之氣陡盛,藥草帶來的暈眩仍在,讓他感到厭倦至極。 終于,他放開了穆君桐,穆君桐好不容易腳跟落地了,正打算退步,卻感覺放在自己腰后的手陡然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