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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頭微鎖,目光堅(jiān)毅,看的謝嵐裳啼笑皆非。 不過是按個摩而已,他就好像在扶搖榜上等排名似的那么認(rèn)真,眼也不眨,連呼吸都變得沉重,那專心致志一絲不茍的模樣,就好像他手里拿的不是手腕,而是一件精美的玉器,需要精雕細(xì)琢,嘔心瀝血的去對待方可完成。 只要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他總是盡心竭力,絕不馬虎。 “謝謝?!敝x嵐裳情不自禁的說。 少年抬起頭,不知是不是蠟燭晃得,他臉色似乎有點(diǎn)紅。 “夜郁?!敝x嵐裳喚他一聲,唇邊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燦若繁花。 少年看的一愣,竟忘了應(yīng)答。 謝嵐裳往前湊近,少年呼吸一滯,只見那張足以勝卻世間無盡繁華的容顏,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自己眼前,與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奇異的,只屬于二公子的幽香。 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你都是我義弟了,這稱呼是不是得改改?”謝嵐裳定定看著他,面上笑意盈盈,“叫聲哥哥來聽?!?/br> 第14章 呼吸越來越亂,心跳越來越快。 我是病了嗎? 夜郁捫心自問,下意識張口,卻連一個音節(jié)都沒吐出來。 怎么回事…… 近在咫尺的少年,容色鮮妍,羽絨似的長睫濃密而卷翹,似聞風(fēng)起舞的蝶翼,輕輕振翅,蕩起他心底絲絲漣漪。 夜郁青澀的喉結(jié)滾了滾。 少年不比穿紅衣之時的瑰麗驚絕,明艷動人。今日他穿著茶白色的錦袍,上繡金紅色“鳳凰振羽”,整個人麗而不艷,清貴優(yōu)雅,別有一番韻味。 “不想叫?”少年雖然催促,但語氣中并沒有不耐煩。 夜郁回過神來,忙道:“哥、哥哥?!?/br> 謝嵐裳笑意更深,抬手在夜郁腦袋上揉了揉:“乖?!?/br> 夜郁臉上燒得通紅。 謝嵐裳只當(dāng)他是害羞,轉(zhuǎn)身順著桌邊躺了下去:“我腰好酸,幫我捶捶吧!” 夜郁指尖痙攣顫抖,應(yīng)了聲好,挪過去,雙手握成拳,“噼里啪啦”的捶下去。 “公……哥哥?!币褂羯鷿慕械溃D了頓才說,“你辟谷這么久,不餓嗎?” 昏昏沉沉的謝嵐裳睜開眸子,笑了:“不餓?!?/br> 夜郁“哦”了聲,過了片刻他又說道:“其實(shí),我也會做包子?!?/br> 謝嵐裳一愣:“什么?” 夜郁手下“噼里啪啦”的加重速度和力度,聲音低的好似蚊子嗡嗡:“什么餡兒都會做?!?/br> 謝嵐裳好笑道:“你嘀咕什么呢?” 夜郁:“……發(fā)面死面的都會做?!?/br> 謝嵐裳這回聽懂了,簡直哭笑不得:“我不吃包子。” 夜郁伸過小腦袋:“餃子我也會呀?!?/br> 謝嵐裳無奈了,他翻身坐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屁孩:“你在謝家快四個月了,就沒聽說我的一些傳聞?” 夜郁眨了眨眼:“什么?” 謝家家規(guī)森嚴(yán),滿門的丫鬟小廝也都是機(jī)靈懂事的,都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 再說了,此事乃謝家機(jī)密,連謝嵐雨知道了都不敢往出說,何況家中下人,根本不會讓他們知道。 謝嵐裳注視著夜郁,薄唇輕啟:“我是不人不妖的怪物?!?/br> 自己最隱晦的秘密,就這樣毫無設(shè)防的泄露給了夜郁。 夜郁聽在耳朵里,很快回想起來:“大公子在蜃樓之時說的?” 謝嵐裳搖了搖頭:“他并非詆毀我罵我,而是在說事實(shí)?!?/br> 夜郁欲言又止。 謝嵐裳:“我從出生開始就沒吃過一粒米,進(jìn)過一口糧,只飲清水,這便是妖孽?!?/br> “你問我餓嗎?”謝嵐裳自嘲一笑,“當(dāng)然餓,餓的前胸貼后背,餓的嘔吐甚至?xí)炟?,可是沒辦法,我不能吃東西?!?/br> 說來也奇怪,關(guān)于他究竟是不是妖孽,是什么怪物,《龍傲天》中只字未提。 就連在昆侖峰頂,秦慕殺他之時說的那句對白,都是原著中沒有的臺詞。 書里,謝家二公子沒有“不食五谷只喝水”的設(shè)定。 難道是因?yàn)椴恢匾?,他一個炮灰賤受而已,沒幾章就下線了,所以不值一提? 提多了,就是“水文”。 筆墨多了,就是“配角搶戲”。 “不過我長到十歲,有修為在身了,便沒那么饑餓難忍了。”看夜郁一副大手震撼快要哭了的樣子,謝嵐裳忙不著要領(lǐng)的安慰道,“偶爾饑餓一壺水灌下肚,怎么也飽了?!?/br> 夜郁眼圈通紅,心疼的五臟六腑都絞痛起來。 原來,謝嵐裳這么難熬,可他一直不曾外露,永遠(yuǎn)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悠然自得的模樣。 他明明很餓,卻只能喝清水。 明明很饞,卻硬要忍著不吃,反倒給別人做這做那,擺出滿桌子豐盛佳肴來折磨自己。 偏偏他一無所知,每天清晨都去謝嵐裳房里用早膳。 餓到極致是什么滋味? 饞的要死卻只能看著是什么體會? 夜郁心絞著痛,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反應(yīng)這么大,眼淚流出來之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跟泄洪似的沒完沒了。 “你哭什么?”謝嵐裳手足無措,“又餓不死人,別哭了?!?/br> 夜郁也知道自己不該哭了,可就是止不住,好像續(xù)了幾輩子的眼淚要一鼓作氣全流出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