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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謝嵐裳覺得自己好難,誰來教教他怎么哄小孩? “給你講個笑話,我十歲的時候去神機閣,天機碑給我取表字“清荷”,我父親當(dāng)時的臉色就跟桌上這盆君子蘭似的,綠的發(fā)光。從那以后,他便認為我是一棵蓮花精?!敝x嵐裳說著說著就笑了。 夜郁哭的更厲害了。 謝嵐裳:“……” 寶子,別再嚶嚶嚶了。 這大晚上的,再哭出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來…… “我都沒哭,你哭什么?!敝x嵐裳竟被這小崽子弄得有些輕松。 除了祖母,還沒有人為他這樣哭過。 不對,就連祖母都沒哭的這么慘絕人寰過! 這世上還有人不計回報的對他好,為他哭,為他笑,為他肝腸寸斷,為他出生入死。 還有什么可求的? 他也曾埋怨過天道,為何如此不公平,給予秦慕那樣的人渣優(yōu)待,卻對自己如此苛刻,從小到大,不能吃不能喝,連母親的一口母乳都沒飲過,病歪歪的長大,最后還要被渣男利用,甚至兔死狗烹。 可現(xiàn)在,滿腔的不甘和怨憤,竟隨著夜郁的眼淚一并流出去了。 五臟六腑,前所未有的舒暢。 神魂,前所未有的安逸。 謝嵐裳忍不住伸出雙臂,將哭的直抽抽的夜郁輕輕攬入懷里。 “我知你忠心?!敝x嵐裳閉上鳳眸,“絕不辜負?!?/br> 他要將夜郁帶在身邊,永遠。 即便是將來飛升去了神界,也絕不會丟下他。 謝嵐裳這樣想著,忽然背上一緊,是夜郁反手抱住了他。 謝嵐裳沒動。 夜郁已經(jīng)不哭了,卻執(zhí)著的抱著謝嵐裳不撒手。 晚風(fēng)透過窗縫吹熄了蠟燭,屋內(nèi)的光線暗了下來,夜郁的目光卻異常晶亮。 也不知抱了多久,懷中人越來越沉,夜郁偏頭一看,謝嵐裳枕在他肩上,睡著了。 呼吸綿長,芬芳怡淡的清香越發(fā)醉人。 * 謝嵐裳做了個夢。 夢里的他大概七八歲左右,不知是著涼了還是大冬天掉水里了,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躺在床上需得兩個人按著,嘴里稀里糊涂的說著胡話。 大概是醫(yī)修的人站在不遠處討論著藥方,祖母抽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終于,那些大夫討論完了,丫鬟心急火燎的去抓藥煎藥。 “小公子昏迷數(shù)日,藥要吃,但五谷也不能不入,這樣身子撐不住的?!边@話大概是醫(yī)修說的。 “不,不行。”祖母的嗓音沙啞,可以聽出她語氣中艱難的矛盾掙扎。 “老夫人,人是鐵飯是鋼,民以食為天吶,小公子尚年幼,豈能不吃東西?” “這……” “是藥三分毒,待小公子此番病好后,還是需以食補之法來調(diào)養(yǎng)。” “……如,如意,去,去通知膳房,給二公子熬些粥來?!?/br> “哎等等,告訴他們什么都別放,就白粥,白粥?!?/br> 不知過了多久,如意回來了。 混沌之中,他被人扶了起來,靠在祖母懷里,緊接著有人扒開他的嘴,捏住他的鼻子,盛了一勺溫?zé)岬陌字喙噙M他嘴里。 為了呼吸,他不得不咽下去。 很快,半碗粥吃下了。 祖母大喜,如意也抹著眼淚歡笑道:“看啊,二公子吃了,吃了這么多呢!” 豈料話音剛落,啪啪打臉! 這世上確實存在庸醫(yī),那群家伙會診多時,藥熬了不少,卻沒一副見效的。結(jié)果半碗粥下肚,昏迷多日的謝嵐裳當(dāng)場醒了。 醒了之后,狂吐。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弓著腰,捂著好似吞了刀子的胃,一直吐一直吐,把所有的粥都吐了出來,明明沒有紅棗桂圓什么的,就是單純的白水煮大米,他卻好像吞了蟑螂老鼠似的吐個沒完。 吐的胃液都出來了,吐的嘴里發(fā)苦,吐的太陽xue嗡嗡作響,吐的眼前黑一陣白一陣,吐的恨不得將胃整個嘔出來。 夢中,一片兵荒馬亂。 謝嵐裳驟然驚醒,外面天色大亮,矮幾上的蠟燭燃盡,他躺在蒲團上,身上蓋著軟毯。 可能是夢境太過真實,可能是昔年遭受的折磨太刻骨銘心,夢醒之后,身體的記憶讓他不舒服起來,他喉嚨發(fā)干發(fā)苦,急切起身跑回住處,試圖倒杯水喝。 杯子都在,可盛水的茶壺不見了。 謝嵐裳急著喝水,四下一看,瞧見窗臺上放的水囊,他急忙撲過去,端起水囊猛灌一口。 入口清甜,謝嵐裳預(yù)感不妙。 “咕嘟”一聲,因為慣性咽下去了。 甜甜的,黏糊糊的。 謝嵐裳神魂巨震。 他將水囊倒過來,里面的“黑芝麻糊”稀里嘩啦的流出來。 謝嵐裳大驚失色,是誰,是誰將里面的東西換掉的? “誒,你回來了,不看書了?”簡秋從門外進來,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茶壺,“我剛沏好的,喝點不?!?/br> “哈哈,你不辟谷了?”簡秋看著謝嵐裳手里的水囊,笑道,“忘了跟你說,那里面裝的是黑芝麻糊,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給我留著我晚上喝?!?/br> 水囊是特質(zhì)的,內(nèi)部具有不腐奇效。 謝嵐裳臉色慘白:“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就私自動用我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