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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一直看著你?!蹦壓眯Φ厣焓秩χw起的脖子。緊接著過了一會兒,他干脆把自己的腿也圈鄔起身上了。 莫緣這大膽的姿勢動作頓時(shí)讓鄔起臉色通紅,前所未有的紅,紅得像是被女兒家的紅粉胭脂撲了一臉,連耳朵尖都是紅色的。 莫緣驚奇瞅著鄔起這無比害羞的臉色,還沒瞧上幾眼,就被鄔起不留情地推開。鄔起坐直身,拿過一邊的被子,把莫緣整個包括頭都給蓋住了,被鄔起用被子罩住,莫緣也不氣悶,懶得掙扎,就那么乖巧地躺著。沒一會兒還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卷成壽司,同時(shí)發(fā)出悶悶的提問聲:“我們不是已經(jīng)成親了嗎?你怎么還是這么害羞?” “我……”鄔起超小聲,“我不想傷害你?!?/br> “我完好無損,哪有被傷害?”莫緣對他的想法哭笑不得,他其實(shí)知道鄔起的心態(tài),知道鄔起需要自己持之以恒的安慰和呵護(hù)。 莫緣愿意付出這些,但首先他需要鄔起正視自己。 所以莫緣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說道:“鄔起,如果有一天,我吃多了這個深淵之毒,最終把自己害死了,你該怎么辦?” 鄔起立刻瞪大眼睛扭頭看著莫緣:“緣緣……” 莫緣搖頭:“就算叫我的名字也沒有用哦,我要是死了,和之前一樣被毒素侵蝕致死,你會做些什么呢?” 鄔起喃喃道:“你說過你會回來?!?/br> “要是我又騙你了,這次我根本回不來呢?” 鄔起便說不出話了,他傻愣愣的看著莫緣,烏黑的眼睛里充斥著茫然無措,讓他看起來像是被拋棄的小寵物一樣可憐。 “我來告訴你答案吧。”莫緣把身上的被子一掀,坐直了身子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忘記我,然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活下去就行?!?/br> 鄔起立刻搖頭:“不,我做不到。” 莫緣不容置疑,對鄔起道:“如果你不能做到這點(diǎn),就不要和我在一起,我會把成親一事作廢的?!?/br> “別這樣,緣緣!”鄔起著急了,伸手握住了莫緣的爪子,他難過道:“我只是……我真的做不到。” 莫緣想了又想,糾結(jié)地望著他:“你那么在意我,萬一哪天我的猜測成真了,你豈不是要傷心到死嗎?” 鄔起撲過來緊緊抱住莫緣,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莫緣的頸窩里,用沙啞的聲音說:“我不會讓它成真的!” 莫緣便嘆氣,對鄔起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br> 鄔起不甘心,搖頭道:“我會做到的!” 莫緣真希望鄔起能稍微冷血一點(diǎn),就和外面那些說他是個冷血?dú)埧崮ё鸬闹{言一樣,這樣的話莫緣還能放下負(fù)擔(dān),抱著玩一玩的心態(tài),輕松和鄔起談個痛快的戀愛,然后在既定時(shí)間里痛快的分手。 可是鄔起那么認(rèn)真,莫緣也就沒辦法隨便的對待他了。 “我很難辦啊,鄔起。”莫緣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悲痛心想:完了,這個渣男,我怕是當(dāng)定了! 所幸,莫緣和鄔起關(guān)于生死的話題沒有持續(xù)太久,兩個人其實(shí)心知肚明,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不可能得到解答,因?yàn)闆]有答案。 于是他們在沉默片刻后,不約而同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還是做正事吧!”莫緣說,“我們還要繼續(xù)監(jiān)視宣至儒呢?!?/br> …… 莫緣給了宣至儒兩個門牌,但宣至儒領(lǐng)著他的隨從,只進(jìn)了一個屋子。 進(jìn)屋的宣至儒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扭頭看跟進(jìn)來的隨從,臉上帶有扭曲的迷戀。 “獅心?!毙寥鍖δ莻€隨從喊,“我的獅心……” “宣至儒。”就在這時(shí),那個穿著臟兮兮的隨從突然開口了,隨從身上的黑霧凝結(jié)鼓動,最后化為rou眼可見的液體狀,這些黑色液體以血管網(wǎng)狀盤踞在隨從的身體表面,甚至盤踞在隨從的臉上。 這個一直低著頭,彎腰弓背畏縮樣,打扮得臟兮兮像個乞丐的隨從,此刻終于抬首挺胸,在宣至儒面前展露自己真實(shí)容貌。 這很恐怖,因?yàn)楫?dāng)隨從抬起頭時(shí),才會發(fā)現(xiàn)隨從那雙眼睛是漆黑的,瞳孔和眼白部分都是黑的。而且還不止眼睛,當(dāng)隨從張嘴說話時(shí),他嘴巴里面也是黑的,沒有牙齒沒有舌頭,嘴里就是黑洞洞一片,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黑漆漆的不明生物,披上了一張人皮。 宣至儒并不懼怕隨從這副恐怖的形象,甚至習(xí)以為常。只是當(dāng)他聽到隨從說話時(shí),本來好好坐在椅子上的宣至儒眼底閃過一絲驚恐,他立馬從椅子上跌下來,跪在地上叩拜,恭敬道:“大人!宣至儒在這里?!?/br> “事情……怎么樣……了?”這個隨從說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也很古怪難聽,像是破損漏氣的太鼓。 “大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無極劍宗的須彌山了?!毙寥褰跷弩w投地爬在地上,向這個古怪的隨從報(bào)告自己的行程。 “是么……”那隨從慢慢悠悠地說話,“那你……見到……一個叫做……莫緣的……人了嗎?” “莫緣?”宣至儒其實(shí)這會兒還不知道莫緣是誰,他之前和莫緣在劍宗門口對峙時(shí)只覺得莫緣很煩人,根本懶得管他姓甚名誰。 宣至儒有些恐懼,對于自己的疏忽,但經(jīng)驗(yàn)告訴他撒謊只會死得更快,于是他也不由自主地?cái)鄶嗬m(xù)續(xù)說話,誠實(shí)道:“請、請問大人,莫緣……是哪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