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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國后我改學物理了 第18節(jié)

    “所以即使營救可能暴露我們一些暗線甚至有同志犧牲,還是必要的。”這名黨委同志給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清江同志說的有道理?!碧┥近c頭:“我個人也是傾向于要營救的,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怎么營救?”

    眾人都思考了起來。

    “絕密級別的同志,是絕對不能用在這種事情上的,甚至我個人不建議使用機密級別的同志,至于保密級別的同志,如果可以營救的話,那么暴露就暴露了,棄置身份回根據(jù)地就好?!庇悬h委委員建議道。

    這個觀點,黨委里面大多數(shù)的領(lǐng)導都贊同。

    這時候,一個掩飾身份是上海名流的黨委委員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等幾天,根據(jù)我收到的風聲,接下來也許會有大變化?!?/br>
    黨委們面面相覷,對于這個所謂的消息都心生波瀾。

    另一邊,于復臨時搬走前給易寒星申請了住宿,理由就是家里人托付的親戚要回老家,沒有人可以照顧,單身女孩子一個人住外面不合適。

    因為早在之前易寒星就提到自己想要住宿,但是因為考慮到學期中,老師們不太建議,但是既然出現(xiàn)了沒有親戚朋友在邊上的情況,老師們也不是不懂變通,為了防止臨時插人的磨合問題,找了一間空置的宿舍給易寒星,說明要等著秋季學期入學的同學進來之后,才能給易寒星分配舍友。

    一個人住比有舍友好得多好嗎!易寒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當只剩自己一個人且沒有任務煩惱的時候,易寒星再次開始思考起了這個世界的劇情進展到了哪里。

    如果秋冬季注定會發(fā)生淞滬會戰(zhàn)的話,那么在會戰(zhàn)之前至少兩三個月,兩黨必須要達成合作了。

    易寒星掐指算了算,發(fā)現(xiàn)居然就是最近?!

    如此一來,易寒星格外關(guān)注起了最近的報紙。

    因為看最近的報紙較多,易寒星也看到了不少報紙副刊連載的小說。

    這一看,就看到了《穿越民國當女文豪》小說的女主角批馬甲寫的《神鷹俠侶》。

    易寒星直呼好家伙,這不就是小說里被女主改編抄到民國,然后通過說書讓百姓們都明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封神之作?

    這篇封神之作在小說的描述里,可是在中日交戰(zhàn)的時候大大鼓舞了普通民眾的抗爭熱情,也因此導致日方要抓寫小說的人,女主從租界逃亡美國,然后在美國出版了疤頭男孩的七年魔法學校生活,再被美國讀者封神的轉(zhuǎn)折點?。?/br>
    易寒星頓時有很多槽不知道從何吐起,特別是看了下神鷹俠侶遠遠遜色于原著的復述和改編,只能安慰自己眼不見為凈,不管怎么樣,女主寫的好歹對民眾抗戰(zhàn)起了正面鼓舞作用,況且自己總不能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跳出來拆穿她吧?

    就在易寒星沉迷讀報的時候,王福在學校門口被一個年輕男人攔了下來。

    攔下王福的人梳著三七分的大油頭,穿著襯衣和淺米色西裝馬甲,同色西裝褲,皮鞋擦地蹭亮,帶著一看就知道是作為裝飾度數(shù)很淺金邊眼鏡,一副斯文讀書人、西派弄潮兒的樣子。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你認識初一年級的易寒星嗎?”來人看了好一會兒穿著校服進校門的學生,精心挑選了看上去就很好說話的王福搭訕。

    一般情況下,王福并不會對這種一看經(jīng)濟條件就不錯的人起太大警惕,但是一聽對方說到易寒星,王福立馬警惕了起來。

    王福一把拉住看到自己停留校門口于是走到自己附近的周越桐,護著周越桐后退一步問:“你是誰?干什么的?為什么找易寒星?”

    來人:“???我是她哥啊!”

    “呵呵!你騙人前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和寒星什么關(guān)系,她哥哥我們可是認識的!”周越桐一聽,立馬跳腳喊:“保安叔叔!有壞人,快來抓人?。 ?/br>
    第26章

    保安隨著周越桐的呼叫,立馬趕了過來。

    “誰?壞人在哪里?”幾個保安擁了過來,圍在周越桐身邊問。

    “就是他!快點抓住他!”周越桐指著年輕男人說道。

    保安一看,這年輕男人打扮地樣子就很有錢,看起來就是大家惹不起的樣子,頓時猶豫了,問周越桐道:“你確定他是壞人?”

    “我非常確定!”周越桐肯定地說:“他冒充我同學的哥哥,肯定是想干壞事!”

    “這位先生,你怎么說?”保安看向年輕男人。

    “我真的是她哥哥!”年輕男人差點跳腳:“同父同母親生的哥哥,沒騙人!”

    “呸!”周越桐立馬說道:“我們上上周才去了寒星家里,看到了他大哥,你想冒充,也不看準了人冒充,誰知道你叫一個女同學出來想干什么壞事?!”

    年輕男人只覺得百口莫辯:“那你們總要把易寒星叫出來,讓她自己看看認不認識我,看看我是不是她哥哥,你們才能斷定吧?我又不在老家待著,你們?nèi)ノ依霞覜]看過我不是很正常嗎?”

    保安覺得年輕男人說的有道理,周越桐和王福堅持:“易寒星從來沒說過她還有一個哥哥?!?/br>
    年輕男人聽了這話忍不住咬牙:這meimei真是不能要了!

    最后,保安實在看不過去,又不敢喊學生出來怕有危險,和兩方商量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保安對著年輕男人說:“您看這邊孩子們快要早讀了,你現(xiàn)在喊人也很可能喊不出來,要不然等四五點他們快放學了您再過來?”

    另一邊,保安則是對著周越桐和王福說:“人家同學可能只是沒有告訴你們呢?你們要不然課間問一問她,也許這真是她哥哥呢!”

    王福和周越桐接受了保安的勸說,問年輕男人道:“那你說說你是誰?我們問一問寒星。”

    年輕男人對王福和周越桐說道:“你們就和她說,她三哥田光前找她?!?/br>
    這話一出,保安們也開始懷疑了,一個姓田的男人說是姓易的女同學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這怎么還不是一個姓?

    “你打聽的還聽清楚?!蓖醺:椭茉酵┐蛄恐苑Q田光前的年輕男人:“要是你剛剛改口說你是寒星族里的哥哥,我們就相信了,結(jié)果你說同父同母的親哥?呵!”

    “你們問了易寒星就知道了!”年輕男人放下話來,轉(zhuǎn)身就走:“等你們放學我再來!記得讓她來校門口找我!”

    年輕男人如此信誓旦旦,以至于王福開始將信將疑,周越桐卻很堅定:“肯定是故作姿態(tài)騙我們的!我們?nèi)ヌ嵝严潞牵⌒狞c外面的危險,看看究竟是誰想害她!”

    王福也認同不管怎么樣要和易寒星說一聲,于是兩人趁著還沒早讀,找到易寒星描述了一番校門口發(fā)生的事情。

    易寒星聽完之后,勉強還能冷靜,問兩人:“你們能詳細地描述一下他的外貌和穿著嗎?”

    打量地更仔細的王?;貞浟似饋恚骸八岬氖怯皖^,但是不是現(xiàn)在流行的大背頭和中分,而是三七分,穿的是白色襯衣和淺淺地黃色的西裝馬甲和西裝褲、黑皮鞋,帶著金邊眼眼鏡,鏡片看上去不厚,度數(shù)應該不深?!?/br>
    易寒星聽著王福的描述,心里的僥幸完全消失了:“是不是看著就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我就說怎么這人看起來挺新潮的,卻怎么看都不順眼,還是寒星你概括的對,就是斯文敗類的樣子!”王福一拍手,感覺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說完這段話之后,王福立馬反應過來:“聽我描述之后你就能概括他的氣質(zhì),所以你認識他?不會真是你親哥吧?”

    易寒星非常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容狡辯,只能用盡全身力氣勉強點了一下頭:“是的,那是我同父同母的三哥?!?/br>
    “怎么從來沒聽你提過?”王福頓時有點著急:“這下就不好了,我們誤會他了,還說他是騙子?!?/br>
    “如果只是說他是騙子的話,你們倒也不算誤會,他只是沒騙你們,不代表他不是個騙子?!币缀怯挠牡卣f道。

    “你哥是個騙子?他騙什么了?你要報警大義滅親嗎?”周越桐立馬驚訝問。

    “這種事情,警察不管的啊。”易寒星說著:“他騙的是人家女人的感情,這也是為啥我沒事干不喜歡說我有這么一個哥哥的原因,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上海了?”

    “騙女人感情?……”王福和周越桐面面相覷,又一同好奇地看向了易寒星。

    “快早讀了,你們別杵著了,先回座位上吧,等中午午休的時候,我給你們好好解釋一下?!币缀琼斨鴥扇撕闷娴哪抗獯叽俚馈?/br>
    王福和周越桐雖然回到了座位上,但是整個上午的課程中,心思時不時地就放到了田光前身上,都想知道他究竟怎么騙女人感情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王福和周越桐就坐到了易寒星的對面。

    周毅之和秦觀宇見狀,也坐到了易寒星的身邊,只聽周越桐屁股都沒坐穩(wěn),就問易寒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趕緊和我們詳細說說唄?”

    “說什么?”周毅之和秦觀宇兩人一臉懵逼。

    “食堂這么多人,人多口雜的,再說食不言,等吃完了我們?nèi)バao場說吧?!币缀钦f著,中午正是午休的時候,小cao場沒什么人,正適合說田光前那些事情。

    “你們在說些什么?”周毅之和秦觀宇好奇起來:“你們?nèi)齻€背著我們有了什么秘密?”

    “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不太方便在這么多人隨時泄露的場合說?!币缀墙忉屃艘痪?。

    “哎呀,等會兒你們跟來cao場,我們從頭說一下,你們不就知道了?”周越桐說著,催促眾人:“大家快點吃?。〕酝赀€要去cao場散步呢!”

    在周越桐的催促之下,準確說是在八卦的推動之下,眾人都用了比平時快的速度完成了午餐,開始去往cao場進行飯后散步活動。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個情況?”周毅之和秦觀宇問道。

    王福和周越桐詳細地描述了一下田光前所說的話。

    “所以,那個男人真的很可能是寒星的三哥,可是寒星你怎么沒有提起過呢?”周毅之不解地問。

    “當然是因為我恨不得永遠不要提起這個三哥啊?!币缀钦f道:“而且你們沒發(fā)現(xiàn),就連我爹娘和大哥也幾乎沒有提起過我三哥這個人嗎?”

    “是因為寒星你說的,他是個喜歡騙女人的騙子?”周越桐實在是太好奇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趕緊說說呀!”

    易寒星捂住臉:“等等,太羞恥了,你們讓我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br>
    眾人更加好奇了起來,著急地恨不得抓耳撓腮。

    “我三哥,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我爹娘的承受能力,就連我在大哥的贊助下跑來讀書、我大哥二十好幾不成婚,都沒被我爹娘打斷腿。”易寒星先是以一個開頭奠定了田光前的地位。

    “這么想想你爹娘還挺慘的,聽話的孩子就你二姐一個?剩下的一個比一個不聽話?”秦觀宇摸了摸開始長胡茬的下巴。

    “這是重點嗎?”易寒星黑線。

    “不是不是?!鼻赜^宇連忙擺手:“就當我放了個屁,你接著說!”

    易寒星卻說不下去了:“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我三哥還挺有名的,我說個他的筆名你們就都懂了,他筆名叫做劍華居士?!?/br>
    說完這句話,易寒星就仿佛用掉了所有的力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四人聽了這話,其他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向喜歡看小說的王福吸了一口氣:“你三哥就是劍華居士?!”

    “是的。”易寒星點頭:“外號鑒花居士。”

    鑒花居士這個花名一出,除了還是個小孩子的周越桐,其他兩個人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我聽說,鑒花居士雖然是鴛鴦蝴蝶派的小說作家,但是他是寫風月文起家的?”周毅之小心翼翼地問。

    “何止起家!聽說他現(xiàn)在還在開小號寫一些書生和女鬼、才子和妖精的故事!也就是大號寫比較正經(jīng)含蓄的感情?!蓖醺Qa充道:“之所以外號叫做鑒花居士,就是他們說他特別懂鑒如花美人!”

    “什么什么?什么書生和女鬼、才子和妖精的故事?”周越桐立刻好奇地追問。

    “小孩子不能看那些?!敝芤阒颓赜^宇異口同聲地說道。

    “但是寒星她都知道啊!她只比我大一歲!”周越桐不服氣。

    “我情愿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易寒星幽幽地說:“雖然只是聽族兄轉(zhuǎn)述過梗概,但…只求一雙沒有聽過的耳朵?!?/br>
    “噗哈哈。”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雖然我沒看過他寫的這些東西,按理來說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但是我看到報紙上不少人罵他,我家里那些叔叔伯伯們都特別力挺他,想來你哥其實寫的不錯?”秦觀宇說道:“最起碼熱度很高。”

    “肯定是很不錯的!要知道不出名沒有影響力的小報作者,根本不會有人去報紙上罵他,還罵地我們都聽說過他的名聲?!蓖醺?隙ㄕf:“他寫書估計是賺了不少錢?!?/br>
    “或許吧,但關(guān)鍵他…哎,我都不想告訴別人說他是我哥?!币缀切南?,畢竟有誰會主動告訴別人自己有個寫風(小)月(黃)文的哥哥?。骸胺凑业镆呀?jīng)把他逐出家門了,你們沒發(fā)現(xiàn)在我家的時候,我爹娘一句話都沒提過我三哥嗎?”

    “是了,確實是這樣?!北娙它c頭,但是又不解。

    “其實古代文人也喜歡寫這些東西啊?說起來也可以不算很丟臉,你哥是個男人也不是女人,我看你們家對男人挺寬松的,應該不至于逐出家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