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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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錢氏原本的打算,就是讓三房一路抱著少康,這樣鄭立勤也不用太累。而且孩子在他三叔三嬸那邊,那這用飯,自然也在那邊了。左不過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 可宋嘉然豈會如她愿? 又不是以前在國公府里,各房都錦衣玉食的,自然不缺這么點(diǎn)吃食,現(xiàn)在他們可是在流放路上,本來老太太就分食不均,他們?nèi)孔约憾汲圆伙柲?,錢氏還想把孩子塞過來分一點(diǎn),哪有這么好的事? 她把話說在前頭,把錢氏的路堵死,錢氏只得表示“應(yīng)該的”。心里卻暗恨,沒討到好不說,還讓蓉兒多喝了那么些水,太虧了! 這宋氏怎么突然伶牙俐齒起來? 其他人也在心里琢磨。 吳氏之前一直在一旁沒參與,此時(shí)卻站出身了,“老三媳婦娘家給的藥倒好使,我瞧著蓉兒肚子已經(jīng)不疼了呢!老三媳婦,親家都給了你些什么藥丸?這一路上少不了風(fēng)吹雨淋的,你那若是有多的,不如給各房勻一點(diǎn)?” 宋嘉然為難道:“太太,不是我不給,只是正如我今日早上和許解差說的,家父配的藥,多是用來調(diào)理我的身子的。這么個人身體不同,藥也不能隨意吃。倒是有一些治療腹痛、頭疼的藥,但那些藥瓶上都沒有標(biāo)識,此時(shí)也沒有紙筆,我給大家勻了,大家也分不清楚,到時(shí)候吃混了反倒是禍?zhǔn)?!?/br> “不如還是由我收著,若是誰有個不舒服了,再來找我拿便是?!?/br> 這一路上幾個月,誰敢保證不生病?宋父給她藥,正是為了讓她和鄭立晏多層保障,讓鄭家人不至于欺凌他們。 吳氏想把藥分了,各房都得了好處,那以后,誰還記得他們?因此宋嘉然毫不猶豫推脫了。 吳氏笑容不變,“既是如此,那還是老三媳婦好好收著吧?!?/br> 她又道,“老三和老三媳婦可真是孝順,惦記著母親走路不便,特意做了拐杖,我和你們父親看了,心里也欣慰得很。” 來了來了,吳白蓮又開始了。又?jǐn)R這暗戳戳地指責(zé)他們雖然孝敬了老太太卻忘了還有鄭鵬這個爹和她這個繼母了。 一旁的鄭鵬臉上笑意都淡了些。 小吳氏是個給桿就往上爬的,“三哥怎么不給父親母親也做一根?難不成心里只有祖母,忘了父親母親不成?” 宋嘉然本想反擊來著,卻被鄭立晏搶了先,不能總讓自家夫人沖鋒陷陣吧? “五弟妹說笑了,我心中自然是記著父親的,只不過想著 ,孝敬長輩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本分,可咱們家兄弟多,這本分不能全讓我一個人盡了,否則幾位兄長弟弟如何自處?” “因此我便只做了祖母的拐杖,父親的,便讓給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了?!彼Σ[瞇地,直接把差事丟給了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其他兄弟。 小吳氏沒想到把自家夫君也拉下了水,“三哥說笑了,你那五弟你還不知道,他哪里會這些……” “哎,五弟妹,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宋嘉然立刻給丈夫送上助攻,“我夫君一開始也不會啊,但一想到,祖母走路不必再那么吃力,頓時(shí)充滿干勁,這不,這就做出來了!俗話說,有心則靈,五弟平日最是孝順,只要是為了父親,只是做個拐杖,這點(diǎn)小事,肯定難不到他!” “父親,您也很想收到五弟親手給您做的拐杖吧?”宋嘉然問鄭鵬。 鄭鵬不由點(diǎn)頭,他雖偏疼大兒子,但對著小兒子也是疼愛的,相比老三做的,他還是更希望收到小兒子親手做的拐杖。而且,他年紀(jì)也不小了,這走了一早上路,身子累得很,若是能有跟拐杖,的確要好上不少…… “也不知為父有沒有這個福氣……”他這話一出,別說鄭立昆了,其他幾個也圍了過來。 “兒子愿為父親親手制拐!”他們躬身齊道。 鄭鵬立刻就欣慰了,手撫上自己的這幾日沒有打理導(dǎo)致有些凌亂的短須,“好,好!” 他們這邊一齊說話的動靜有些大,周圍的人不由看了過來。 有差役躺在馬車車轅上,邊往那邊看邊往嘴里丟著花生米,“頭兒,這鄭家可真熱鬧??!” 許解差半瞇著的眼睛睜開,“熱鬧?看來是還沒累著!” 他坐起了身,下了馬車,走到一匹馬前,翻身上去。 “駕!”馬直沖著鄭家人的方向奔去,在略過鄭家人身邊時(shí),許解差一甩鞭子,嚇得鄭家人四處奔散。 “吁!”許解差扯住韁繩,嘴角獰笑,“歇息好了?歇息好了那就上路!” 大夏疆域廣闊,有十六大州,北疆位于大夏最北邊,距離都城所在的中州,有上千公里,途經(jīng)云州、幽州兩大州。 此次流放,從都城出發(fā),到云州需要一個月多月的時(shí)間。 流放的隊(duì)伍,在路上走了三天,也不過剛離開中州腹地。 這天,又是天還未亮,差役就甩著馬鞭把流放的犯人叫醒趕路。 宋嘉然連忙收了墊在身下的草毯,折好放進(jìn)竹筐里,又將竹筐背在背上。 這竹筐重量不小,里面不僅放了草毯,還有他們的包袱、草帽、竹碗、竹筷這些。但宋嘉然并沒有讓鄭立晏幫忙背,因?yàn)樗澈蟮哪莻€更重,這幾天撿的樹枝、尖銳的石頭都在里面。他前面還得抱個少康。 這些竹筐竹碗之類的東西,是前天他們路過了一片竹林,鄭立晏去砍了幾根竹子做成的。他自然是不會做竹筐的,這玩意,皎皎也不會。還是宋嘉然在系統(tǒng)商城花了五積分買了本手工藝的書,鄭立晏照著上面做,才做成的。 照例還是先做好一個給老太太送去,但老太太不想背,就給了兒子鄭鵬。 其他房瞧著有些眼熱,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讓鄭立晏幫著做,最后還是鄭立全悶著腦去砍了幾根竹子然后拿著竹子來請教鄭立晏,鄭立晏教了他,他自己做成后,其他人也有樣學(xué)樣的。 如今每房都有個竹筐。 宋嘉然喘了口氣,他們昨日是歇在一座山腳下,此時(shí)走在這崎嶇的上山路上,累得很。 鄭立晏騰出一只手扶住她,“我瞧著這天色不對,今日可能得下雨?!?/br> 她一愣,如今已經(jīng)入秋,秋雨卻久久未至,若是下雨也很正常,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瞧天色?” 鄭立晏伸手敲一下她的頭,“你看那兒?” 宋嘉然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兒是一顆大樹,她走過去一些,才看清大樹底下有著一堆螞蟻正在搬家。 “而且我之前看見了不少蚊蟲在低空中飛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身上有些黏糊……”他發(fā)現(xiàn)宋嘉然的眼神有些古怪,“怎么了?” “沒什么……你眼神可真好?!彼麄冏咴谏铰飞希x那棵樹可有些距離呢,鄭立晏居然能看清樹下的螞蟻! “噗嗤。”皎皎在一旁沒忍住笑出聲來。她這幾日也不用在前頭扶住老太太了。少康被交到了他們這兒,錢氏得了空,便搶著要扶老太太。 鄭立晏沒忍住又敲了一下宋嘉然的腦袋,這人,怎么有時(shí)候這么脫線呢! 宋嘉然吐了吐舌頭,她看了看天色,“要是下雨的話,可麻煩了?!彼麄?nèi)缃裨诎肷缴希@條件下雨了都沒處躲。 “要不要和許解差說一聲?”她低聲問道。 “應(yīng)該不用,”鄭立晏搖搖頭,“那些差役里,應(yīng)該也有會看天氣的人?!?/br> 果然,如鄭立晏所說,這天早上的行路,宋嘉然明顯感覺到差役催促他們快點(diǎn)走的頻率多了不少次。 這兒是山路,本就走得艱難,再一快,隊(duì)伍里就有人怨聲載道,許解差也不慣著他們,直言道不按時(shí)到達(dá)目的地,今兒個就沒晚飯了。 他們的飯時(shí),都由差役們所發(fā),一天兩頓,都不是些什么好吃食,只能勉強(qiáng)飽肚子。若是少吃一頓晚飯,等到第二天午飯就太難捱了。 這話一出,也沒人抱怨了,都悶著頭往前走。 這一天,連午飯都是邊走邊吃的。 一路上,宋嘉然他們也沒閑著,她怕下雨的時(shí)候還沒到能躲雨的地方,就想著做個蓑衣出來擋雨。一般來說,蓑衣多用棕櫚葉或者蓑草來做,但她們沒有這些,只能用撿的普通的草,性能肯定是沒有用棕櫚葉做的好的,但能擋一時(shí)已經(jīng)不錯了。 蓑衣皎皎沒做過,但她聰明,宋嘉然趁著解手的功夫翻了下工具書,然后再和皎皎說想編織蓑衣時(shí),假裝靈光乍現(xiàn)提出了幾個設(shè)想,皎皎立刻就表示知道該怎么做了。 于是,他們掉在隊(duì)伍的最后,鄭立晏一手抱著少康一手時(shí)不時(shí)拔著地上的草。宋嘉然和皎皎則手指翻動飛舞。 等隊(duì)伍停住,許解差說找到了幾個山洞,就地修整時(shí),她們已經(jīng)編出了四套蓑衣了。 宋嘉然將笨重的竹筐放在地上,還沒喘一口氣呢,就聽見了一道聲音,“三叔,三嬸,我娘讓我來接少康?!?/br> 第二十一章 宋嘉然回過頭,來的正是蓉兒。 小姑娘原本也是精致的國公府小姐,在路上奔波了這幾日,已是灰頭土臉,衣裳臟兮兮的不說,臉上也有許多灰。 她局促地站在那,左手扣著右手。 雖不喜錢氏,但對她的孩子宋嘉然倒是沒什么惡感。尤其是她兩個女兒。 錢氏是個重男輕女的,有了少康后,對兩個閨女就不聞不問,被判流放后,這一路上更是動輒打罵,偏生鄭立勤也不管。 也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宋嘉然不欲為難她,從鄭立晏懷里接過少康,抱到蓉兒身邊。 “你怎么才來??!”少康一落地,便沖著蓉兒吼道。 孩子都是跟著父母有樣學(xué)樣的,錢氏對兩個女兒態(tài)度不好,少康自然也不會對兩個jiejie尊重,他對待蓉兒英兒,不像對弟弟對長姊,倒想主人對仆人。 “隊(duì)伍剛停下,我就來了。”蓉兒小聲道。 “快走!快走!我要找娘!”少康大聲道,還伸出手拍她,他如今也有五歲,手勁也不小。 宋嘉然就在一旁看著,并未阻攔,她再同情蓉兒英兒,也沒有做嬸嬸的,插手二房管教孩子的道理。她今日若是管了,錢氏又得有借口找她麻煩。 蓉兒也沒躲,硬生生地挨了少康這一掌,卻沒立刻帶著他走,而是期期艾艾地看著宋嘉然,好一會,才小聲道,“三嬸……我,我肚子又疼了,您還有沒有那日的藥丸……” 宋嘉然一愣,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會蓉兒,見她氣色也不像是肚子疼的樣子,而且眼神飄忽躲閃,就道,“蓉兒,你當(dāng)真肚子疼?不是三嬸嚇唬你,那藥丸雖然見效快,可是吃多了,也會有些不好的副作用。” 蓉兒眼睛微瞪,立刻搖頭,“那,那我不疼了!三嬸,我?guī)ё呱倏迪茸吡?!”說完就牽著少康往錢氏那邊跑去。 “……” “什么情況?蓉兒這是在撒謊?她要那‘藥丸’做什么?”宋嘉然不由問道,她忍不住陰謀論起來。 鄭立晏沉吟了一會,“你也別想太多,許是,覺得那‘藥丸’有點(diǎn)甜?” “?”宋嘉然眨眨眼,她竟然覺得鄭立晏說得有些道理,那日她看出錢氏的詭計(jì),塞到蓉兒嘴里的不過是普通的糖丸,雖然她喂水喂得快,但那孩子指不定嘗出甜味了。 這些日子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許是饞嘴了,才假裝肚子疼來找她拿藥。 宋嘉然想到這,忍俊不禁。 “行了,別琢磨了,”鄭立晏抬頭看天,已經(jīng)越來越暗,空氣中的濕意也越來越明顯,“那我去找許解差了?” “嗯?!彼渭稳稽c(diǎn)點(diǎn)頭。 見他走了,皎皎才問道,“嫂嫂,哥哥去找許解差做什么?”他們現(xiàn)在是罪犯之身,與那些差役天然不對等,而且那許解差裝腔作勢,性子暴戾,皎皎不喜歡此人。 “這不是快下雨了嗎?咱們吃了幾天窩窩頭野菜梗,不吃點(diǎn)rou食,會出事兒的?!本退闼芎袜嵙㈥掏低导硬?,但也不敢吃些味道大的東西,這幾日,唯一的rou菜,就是鹵蛋了。 但鹵蛋一積分才兩個,買一次一積分就沒了,若是天天買,他們根本就存不下來積分。他們之前存下來的加上這些天簽到的積分,除去買饅頭的兩積分、買書的十積分、買糖丸的一積分、買鹵蛋的兩積分的,手里只剩下十五個積分了。 這點(diǎn)積分,要是接下來路上遇上點(diǎn)什么大事,就糟了。 所以他們得想辦法開流節(jié)源。他們今日上山,鄭立晏眼睛尖,在林中瞧見了不少小動物,他倒沒想去抓個野雞或者兔子什么的,他是想著,這片山林既然能有這么些動物,肯定是有水源的。 有水源就有魚,而現(xiàn)在天將下雨,河里肯定會有魚兒冒泡,他是想著,和許解差打個商量,去捕魚。 皎皎聽了之后贊同道,“哥哥真聰明,只是,許解差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