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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襲來,阮漠寒努力自控。 少女卻像找糖的孩子:“哈,原來是這顆痣?!?/br> 她索性把阮漠寒轉(zhuǎn)過來,把耳垂含進嘴里,對著那顆淺棕色痣,反復(fù)吮吸、噬咬。 不輕柔,帶著一點兇狠的力道。 阮漠寒覺得耳垂刺痛,反而形成一種強烈的刺激。 讓她幾乎很難站住。 阮漠寒覺得不能這樣下去。 她偏頭,像少女剛才咬她那樣,對著少女耳后的皮膚咬下去。 少女又“哈”了一聲:“跟我玩這個?” 她湊到阮漠寒的耳邊說:“我可經(jīng)驗豐富,所有這些招數(shù),對我都沒用?!?/br> “是嗎?” 阮漠寒輕輕湊到少女嘴邊。 柔軟的唇瓣似羽毛,輕輕掃過少女的唇瓣。 少女想咬住阮漠寒的唇,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阮漠寒卻躲開。 就那樣用柔軟的唇,在少女的唇上輕輕掃著。 唇角,唇峰,接著是人中。 她能感到少女的鼻息亂了一瞬。 可少女顯然不會讓她這樣放肆下去,一把鉗住她的肩。 粗魯?shù)纳囝^,霸占阮漠寒的口腔。 阮漠寒今天穿著很職業(yè)的一字窄裙,少女輕笑一聲。 阮漠寒并不認輸,找到少女背部的紅裙拉鏈。 手繞到前方。 模仿剛才觸碰少女唇的力道,羽毛一般,輕輕掃過。 兩人激烈的吻著,卻都睜著眼,阮漠寒能看到少女微微皺眉。 阮漠寒很想控制自己,可又涌起某種本能。 少女把手重新抬起來:“呵,你想?!?/br> 手指上一點晶瑩,在洗手間昏暗的燈光下反著光。 “那你呢?” 阮漠寒也伸出自己的手指。 少女笑得玩味:“看看誰先服輸?” 她手指伸進阮漠寒的頭發(fā),吻得鋪天蓋地,手指揉搓著阮漠寒耳垂那顆小痣。 阮漠寒很想對少女用力,卻知用力一點用也沒有,于是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越輕越好。 像跟自己的本能較勁。 直到最后,兩人都氣喘,卻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個“想”字。 洗手間外有人敲門:“阿爍,你在不在里面?我們要走了?!?/br> 少女松開阮漠寒:“有點意思?!?/br> 細長的眉眼一挑,慵懶又鋒利。 她沖干凈自己的手指,拉開門走了。 并沒有跟阮漠寒說一聲再見。 ****** 第二天下午六點,阮漠寒準時下班,去王諾那邊接阮清音。 一個不大的院子,門口掛著“笑研兒童福利院”幾個字,取意“研究孩子們的笑容”。 王諾問她:“昨晚聽歌聽的怎么樣?” 阮漠寒沒答,反而問:“你說,這世界上真有沒任何感情的人么?” “怎么突然說起這個?!?/br> 阮漠寒搖搖頭:“也沒什么?!?/br> 王諾:“我?guī)闳フ乙粢簟!?/br> 阮清音在玩具室。 清淡淡一張臉,和阮漠寒相似,臉上卻有不似孩童的疏離和冷漠。 手里拿著一個玩偶,正用力想扯掉玩偶的眼珠。 阮漠寒走過去:“音音,你在做什么?” 阮清音抬頭:“它的一只眼睛掉了,我?guī)退蚜硪恢谎劬σ渤兜??!?/br> 阮漠寒無端端想起昨夜那個妖異的少女: “讓它去死啊,毛毛。安*le*死,就好?!?/br> 王諾走過來:“音音只是感統(tǒng)失調(diào),繼續(xù)訓(xùn)練,會越來越好的?!?/br> 阮清音從小就查出了感統(tǒng)失調(diào)的問題,不止注意力不易集中,共情能力也弱,偶爾會顯出一種天真的殘忍。 阮漠寒:“不知道音音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在我身邊?!?/br> 她一向要求自己沒有感情。 王諾勸解:“你也知道感統(tǒng)失調(diào),是大腦功能失調(diào),跟你沒關(guān)系。” 阮漠寒蹲下來問阮清音:“周末跟我去別人家做客,好不好?” 阮清音果斷拒絕:“不好?!?/br> 王諾意外:“去誰家做客?” 阮漠寒這么多年除她以外,并沒有朋友。 阮漠寒解釋:“是聆音的傳統(tǒng),每個新入職的中高層,都會被請去總裁家做客?!?/br> “總裁的妻子,好像就是這樣周到的一個人?!?/br> 王諾點點頭:“那帶音音去吧,多接觸一點人,對她應(yīng)該有好處?!?/br> 阮漠寒:“醫(yī)生也是這樣建議,可音音并不愿意接觸人?!?/br> “可不是?”王諾無奈笑笑:“跟我認識這么多年,還是一點不親近?!?/br> 阮漠寒讓阮清音先上車。 自己跟王諾告別以前,交代道:“這個月的六萬塊,今晚我轉(zhuǎn)到你卡上,記得查收?!?/br> 王諾問:“每個月孩子們的生活費都由你贊助,會不會負擔(dān)太重?” 阮漠寒搖頭:“不會,這正是我入職聆音的原因?!?/br> “是嗎?我還以為,你選擇聆音有危機的時候入職,是為了以前的事去報恩?!?/br> “你想多了?!比钅荒樀骸斑@個時候入職,他們能開我更多薪水。” 王諾笑笑:“我知道,對你來說,錢很重要?!?/br> 阮漠寒載著阮清音走了。 ****** 周六,阮漠寒帶著阮清音,按照人事給的地址,來到聆音集團總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