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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個一頭黑長直發(fā)扎馬尾,黑T恤加牛仔褲的颯爽女人走進(jìn)來。 她掃視咖啡館一圈,然后,徑直向著阮漠寒這邊走來。 坐到阮漠寒面前自我介紹:“祝涵?!?/br> 阮漠寒看一眼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淺淺一道疤,疤上面紋一朵淡淡粉色的荼靡。 阮漠寒問:“你知道是我?” 她之前跟祝涵聯(lián)系,都是通過手機,祝涵應(yīng)該并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祝涵笑笑,只說:“我以前是刑警?!?/br> 阮漠寒看一眼她的一雙眸子,黑漆漆、亮晶晶,鷹一般的敏銳。 阮漠寒問:“有進(jìn)展么?” 祝涵把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阮漠寒打開看,里面是一疊照片。 阮漠寒一張張翻看照片時,祝涵忽然問:“你為什么查她?” “喜歡她?” 阮漠寒驚詫:“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她的每日行程,確實跟一個家庭幸福的豪門貴婦,沒有任何區(qū)別。” 阮漠寒問:“她沒見過什么陌生人?” “最陌生的數(shù)她了吧?!弊:眠^阮漠寒手里的那疊照片,翻到其中一張,指給阮漠寒看。 阮漠寒淡淡看一眼,不露聲色。 照片拍的模糊,只能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衣著精致,發(fā)型優(yōu)雅。 連高跟鞋的細(xì)細(xì)鞋跟都是完美。 阮漠寒只需要看到這背影一眼,便能聯(lián)想起背影的主人,有雙貂一樣的眸子。 姜,凱,倫。 ****** 阮漠寒看著照片上姜凱倫的背影,淡淡道:“我認(rèn)識她?!?/br> “你當(dāng)然認(rèn)識她?!弊:πΓ骸澳闶邱鲆舻氖袌霾靠偙O(jiān),這個女人姜凱倫,算是你現(xiàn)階段的上司?!?/br> 阮漠寒:“你也查過我?!?/br> “當(dāng)然?!弊:芴拱祝骸爸褐?,我要確認(rèn)我的每一個雇主,不會給我惹麻煩?!?/br> “你很怕麻煩?” 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極其輕微的動了動,手腕上淡粉色的彼岸花,跟著輕輕扭動。 “我當(dāng)然怕啊?!弊:€是笑笑的:“不然干嘛退*役干起私家偵探?!?/br> 阮漠寒淡淡開口:“我以為,你退*役是因為你隊里犧牲了一個人?!?/br> 祝涵這次笑得低下頭:“你也查過我?!?/br> 阮漠寒:“知己知彼。” “既然有這樣的能力,干嘛不自己去查?”祝涵說:“查柏靜嫻。” 阮漠寒一臉淡漠,把祝涵剛剛的一句話還給她:“怕麻煩?!?/br> 祝涵又笑了:“好吧。” “我暫時看不出這位祝女士,會給人帶來什么麻煩?!?/br> “那她呢?”阮漠寒纖細(xì)指尖,點點照片上姜凱倫的背影:“你怎么看她?” “看起來就是很合格一企業(yè)高管?!?/br> “看起來?” “老實說,我也查過她。因為……”祝涵撓撓頭:“怎么說呢?我總覺得她給人的感覺,有點恐怖?!?/br> “像假人。” “是嗎?”阮漠寒不動聲色。 問起姜凱倫,是阮漠寒給祝涵的一道測試題。 測試這位有雙鷹一般眼睛的私家偵探,直覺是否足夠敏銳。 普通人如王諾,如聆音和GS的所有員工,是感覺不到姜凱倫異常之處的。 祝涵瞥阮漠寒一眼:“你明明也覺得這位姜女士很恐怖。” 阮漠寒忍不住問:“從哪里看出來的?” 祝涵笑:“我告訴你,豈不是泄露了行業(yè)秘密?這都是我們吃飯的本領(lǐng)?!?/br> 阮漠寒看她一眼。 祝涵:“你請我喝杯咖啡我就告訴你?!?/br> 阮漠寒叫了一杯咖啡。 “眉毛的微表情。” “這里。”祝涵指指靠心眉心的位置:“這里有塊很小很微妙的肌rou,人在緊張或焦慮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跳動一下?!?/br> 阮漠寒:“這樣的行業(yè)機密,只值一杯咖啡?” 祝涵喝一口咖啡,笑。 阮漠寒:“姜凱倫每次去簡宅,是柏靜嫻丈夫也在的時候?” “是?!?/br> “她們說什么?” 祝涵又笑了:“這不是諜戰(zhàn)片,我不可能真的在房子里裝竊聽器,也不可能非法監(jiān)聽她們的手機。” “她們談話的時候,并不避人,就在簡宅的茶室?!?/br> “茶室邊一扇落地窗,從不拉窗簾,柏靜嫻的丈夫也坐在一邊。” “還有簡宅的幫傭,時不時會來送點心和水果?!?/br> “姜凱倫和柏靜嫻都面色如常,不可能是在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br> 祝涵觀察細(xì)致入微,阮漠寒覺得自己沒有找錯人。 她又問:“姜凱倫和柏靜嫻沒有私下聯(lián)系過?” “我查過通訊記錄,并沒有?!?/br> “如果姜凱倫用的是另一個號碼呢?” “所有跟柏靜嫻聯(lián)系過的陌生號碼,我都查過,無一不是房產(chǎn)中介、鋪面推銷?!?/br> “阮小姐,我很確定姜凱倫和柏靜嫻沒有私下聯(lián)系過。” 阮漠寒點點頭。 祝涵笑問:“覺得自己的錢花得值么?” 阮漠寒瞥她一眼:“你可不便宜?!?/br> “沒辦法,誰叫你怕麻煩?!弊:酒饋恚骸耙^續(xù)么?” “要?!?/br> “好,價錢照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