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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好吃。 簡爍想:這里怎么會有一塊小餅干? 是小女孩來系氣球的時候,不小心從口袋里掉出來的嗎? 簡爍的目光變得憤憤,抿著嘴角“哼”一聲。 原來阮漠寒的女兒喜歡吃這種小餅干,阮漠寒以前,應(yīng)該是從女兒的零食里拿的,隨手塞給簡爍。 簡爍心里對那只見過一面的小女孩,猛烈嫉妒起來。 她一把將餅干的包裝袋撕了,餅干塞進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的。 咀嚼的動作幅度太大,讓她太陽xue疼。 可那又怎么樣!她大口嚼著餅干,把包裝袋塞進裙子口袋,又猛然一下子站起來,想把系在欄桿上的氣球解下來。 沒想到那氣球的結(jié)系得很死,簡爍心里煩躁,手上動作就粗暴,三下兩下,把那個結(jié)弄成了一個死結(jié)。 簡爍:…… 她直接上嘴,像一只惡狠狠的貓,用唇邊的尖尖牙齒,把氣球的繩子隔斷。 然后拽著氣球,揚長而去。 哼!就要吃你的餅干!就要搶你的氣球!氣死你!咧咧咧! 簡爍拽著氣球站在電梯里,對著空氣中不存在的假想敵,做了個大大鬼臉。 然后發(fā)現(xiàn)電梯一角,一個被mama牽著的小孩,一直看著她。 簡爍晃晃自己手里的氣球,看一眼那飄在電梯頂面的貓。耀武揚威看那小孩一眼。 胸膛驕傲的挺起。 不管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現(xiàn)在,在兒童節(jié)這天,她也有一個只屬于她的氣球了。 還是她喜歡的貓的。 不知那小孩是愿意服輸,還是被簡爍的目光嚇怕,總之不看簡爍了。 簡爍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蹦跶著跳出電梯,拽著氣球走了。 ****** 九點,阮清音發(fā)現(xiàn)阮漠寒在門口換鞋。 阮清音覺得奇怪:“mama,你要出門?” 阮漠寒揚揚手里的垃圾袋:“只是下樓扔個垃圾。” 阮清音看著她。 “怎么?” “你以前從來沒晚上特意下樓扔垃圾啊?!?/br> 阮漠寒面色淡淡:“今晚的剩菜,味道大?!?/br> 阮清音“哦”了一聲,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自己的電影了。 今天阮漠寒給買的氣球,系在一邊沙發(fā)扶手上,飄起來,朝著屋頂?shù)姆较颉?/br> 阮漠寒看了那兔子氣球一眼,拎著垃圾袋出門。 她腳步放的很輕,像是怕震響樓道里的聲控燈。 她雙眼敏銳,很快適應(yīng)了黑暗。 黑暗里并沒有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阮漠寒松了一口氣,卻也提起了一顆心。 剛在家里工作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很隱約的聽到了家門口的腳步聲。 也有可能是她聽錯了。 因為那腳步聲實在太輕,輕到她這樣敏感的耳朵,都不能明確捕捉。 直到她拎著垃圾袋,走到家門口的欄桿邊上。 抿抿嘴角,不自覺的。 她看到剛才系在這里的一個貓氣球,不見了。 她拎著垃圾袋走近。 又抿了抿嘴角。 她看到氣球不是被好好解下來的,她之前親手系的一個結(jié),被弄成了死結(jié),氣球之所以能被拿走,是因為有人用尖尖牙齒,咬斷了氣球系在欄桿那一端的線。 阮漠寒又低頭看看地上,她特意放在那里的一塊小餅干,也不見了。 露臺清涼,入了夜,一陣微涼的風刮過,輕撫著阮漠寒柔軟的長發(fā)。 她伸出纖長手指,拈住欄桿上短短那一截被咬斷的線。 線頭在她白皙的食指和拇指之間,來回的捻磨輾轉(zhuǎn)。 總覺得捏在指間,還有一點微微的潮,像什么人用嘴剛剛含過一樣。 帶著妖冶又淡的大麗花香氣。 阮漠寒在心里默默說:“兒童節(jié)快樂,小孩。” 放開那線頭,拎著垃圾袋離去。 ****** 周四一早,阮漠寒去上班以前,先送阮清音去學校。 一推開家門,阮清音“咦”了一聲:“mama,你昨天系在這里的氣球呢?” 昨天阮漠寒把氣球系在這里的時候,阮清音還覺得奇怪。 阮漠寒只說,因為阮清音不喜歡,就不把這氣球帶進家里了。 阮清音“哼”一聲,覺得mama還算懂事。 不過今天一早怎么沒了?阮清音看向阮漠寒。 阮漠寒淡淡答一句:“我昨晚下樓扔垃圾,把氣球塞到車后備箱了,晚上給諾阿姨拿過去,其實昨天就不該拿上來的。” 阮清音“哦”了一聲。 ****** 周四下午,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阮漠寒,王諾覺得意外。 “怎么周四過來了?” “……今晚工作不多,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br> 王諾一眼看到她手上包了紗布的傷:“手怎么了?” “小傷?!比钅畵]揮手:“不小心劃的?!?/br> 王諾很警覺:“不會是簡爍劃的吧?”她一向覺得,簡爍像妖異的惡童,異乎尋常的危險。 阮漠寒本能的開口反駁:“怎么可能?!?/br> “不是她?!?/br> “她不可能干這種事。” 一向寡言的阮漠寒,連說三句。 王諾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阮漠寒好像也察覺到自己失言,半垂眸子,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