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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著祁翌問的, 因為現(xiàn)場只有祁翌看起來還比較冷靜。 祁翌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看了眼墻上的鐘。 九個半小時。他開口, 嗓音沉靜卻透著一絲啞, 深邃的眸色罩住她幾秒, 頓了頓, 才又繼續(xù)說,醫(yī)生檢查過了,原因不明,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醫(yī)生查不出原因也是正常, 夏柚心想, 但是她居然直接暈了九個半小時?怪不得他們都是這副愁云慘淡的表情呢。 是夠嚇人的。 我頭疼。夏柚皺皺眉。 管家一聽, 連忙說:快快, 二虎,快把醫(yī)生叫過來給夏小姐看看。 夏柚阻止:不用,我就想休息一下。 叫醫(yī)生沒用,還不如她把精寶叫出來問問。 在她的堅持下,管家他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病房,只留下了祁翌一個人照顧她。 祁翌給她掖了掖被子:睡一會? 夏柚點頭,躺進被窩裝睡覺,實則把精寶喊了出來。 小愛心扇著翅膀,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叮,宿主你怎么樣了?】 夏柚不滿地說:【精寶,這就是系統(tǒng)懲罰嗎?暈九個多小時還不夠,怎么頭還一直疼?】 小愛心懸停在她上方。 【叮,精寶也不知道呢,這是主系統(tǒng)設(shè)置的,宿主頭還是很疼嗎?哎呀,那可怎么辦呢?】 夏柚: 這個精寶,蠢萌蠢萌的,居然搶了她的臺詞,她還想問它怎么辦呢。 小愛心盤旋了一會,翅膀一拍腦袋。 【叮,既然宿主是因為生命值消減而頭疼的,如果補充生命值,可能就會好呢!】 夏柚問:【怎么補充生命值?】 【作精任務(wù)啊!】 小愛心在空氣里跳了跳,然后又用翅膀撓撓腦袋。 【不過主系統(tǒng)暫時并沒有發(fā)布任務(wù)呢!】 夏柚: 精寶還真是從來不會讓她失望呢,永遠都離智能差十萬八千里。 說了等于沒說。 - 夏柚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再睜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 醫(yī)生和護士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病房,圍著她詢問了一些問題,又給她用各種儀器檢查了一遍,然后幾個看起來很資深的老醫(yī)生竊竊私語之后,搖了搖頭。 夏柚半躺在床上,忍著頭疼,默默看著專家會診,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醫(yī)生叮囑她注意休息之后,便走了。 護士拿過來幾袋藥水掛到輸液架上,輸液管垂下,護士一只手捏著輸液針,另一只手伸過來拿她的手。 夏柚倏地把手縮進被子里,嬌氣地皺眉:還要掛水嗎? 昨天她還暈著時,都已經(jīng)被掛了好幾袋水了,到現(xiàn)在還覺得手背疼呢,再說她又沒病,怎么能亂用藥呢。 護士溫柔地說:是葡萄糖,防止你再次暈倒。 不要。夏柚果斷拒絕,我已經(jīng)好了。 護士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說了一堆不能諱疾忌醫(yī)的大道理,夏柚就是不為所動。 沒辦法,護士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祁翌:祁先生,要么你過來勸勸夏小姐? 祁翌聞言,走到床邊看了夏柚一眼,然后抬眸,說:既然她不愿意,要么等會再掛吧。 ?護士手里拿著輸液針不上不下的,有點不敢相信,她也有看《心動億點點》直播,不過她是周末粉,早就聽她的互鎖粉閨蜜天天在她耳邊嚷嚷翌哥超寵,本來她還不以為然呢,現(xiàn)在看來,何止是寵啊,寵沒邊兒了好嗎。 別的病人家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幫著醫(yī)生勸打針,而祁翌完全就是對夏柚百依百順啊,勸都舍不得勸的嗎? 護士覺得職責所需,她還是得說兩句:夏小姐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未進食,需要輸點葡萄糖補充體力 一定要輸液嗎?祁翌淡淡笑著,打斷她的話,指了指桌上的保溫盒,說,要不先讓她吃點早餐,等會再說輸液的事? 表面禮貌商量,實則態(tài)度明確。 這是真護著啊。 單純補充體力的話,吃早餐其實也行,輸液雖然還有很多別的作用,但是既然兩人都不想掛水,那也只好先這樣了。 護士收起藥水,說:那你們先吃早餐,有什么事情隨時叫我。 病房門剛被帶上,夏柚便揉著腦袋抱怨:頭好疼啊。 頭還疼?祁翌站在床邊,抬手幫她揉了揉腦袋,問,剛剛怎么沒跟醫(yī)生說? 夏柚嘟囔:說了他們也治不好。 祁翌動作頓了下,順著她的話問:那要怎樣才能好? 不知道啊。夏柚也煩惱得要命,半躺靠著床頭,就覺得腦袋里又漲又痛,她忍不住把頭貼到身后的枕頭上用力蹭了蹭,卻絲毫沒有緩解的感覺。 討厭,頭好疼。枕頭沒用,夏柚皺著眉頭,順著祁翌放在她頭上的手,直接又一頭扎進了祁翌懷里,腦袋在他腹部拱了拱。 很神奇的,她居然覺得頭疼緩解了一點,比蹭枕頭效果好多了,于是她又拱了拱。 腹部傳來一陣癢意,祁翌低頭就見夏柚撒嬌似的,似乎還有幾分耍賴的意味,腦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