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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梧葉點頭:當(dāng)然可以。 然后天艾便一臉嚴(yán)肅:那葉姐,據(jù)我觀察,那個叫程飛的不僅是腦子有問題,可能還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廢材,你男人傷這么重,怎么就放心把他交給那種家伙照顧? 蕭梧葉聽懂了,好像又沒聽懂。 她男人? 蕭梧葉瞅著天艾這顆小腦袋瓜子,心里一個勁感慨啊真是,現(xiàn)在小姑娘腦子里面都怎么構(gòu)成的,親一下就是她男人了? 想到她年紀(jì)還小,再怎么解釋,她都不會明白昨晚那種情形,只是成年人之間一種特殊交流方式,并不能代表什么。 天艾,其實 算了 刨除這個誤會,天艾有句話說得沒錯,把程飛安排在送寒身邊,是有可能會把情況越整越糟! * 與此同時的客房內(nèi),魏勛吃完早餐,前來查看蕭送寒的傷勢。 傷口大大小小縫了十四針,針口有些發(fā)紅,但碘伏涂抹過的地方?jīng)]再往外冒血水,在他看來,這是好事,所以順手又給他更換了紗布藥膏。 并且交代:吃完早餐,我再給你掛點滴。 醫(yī)生走后,程飛手忙腳亂地把消毒藥水、藥片等清理整齊,然后再將吃飯的小桌板般到床邊,端來蕭送寒那碗沱了半個多小時的面食,慢慢拌勻。 這是什么? 蕭送寒若有所思地看著。 程飛說:是面條,下面好像還有一些魚rou絲。 司機(jī)送來的物資正好抵達(dá),從停車場傳來幾聲提醒人的汽笛音。 蕭送寒下意識地問程飛:葉子走了? 經(jīng)了昨天晚上,蕭梧葉的心思是一說,蕭送寒反過來對她抱的是什么態(tài)度,程飛算是徹底醍醐灌頂了。 他寬慰說:她沒走,是她叫的車,送來了一些物資。 窗外開始忙忙碌碌,幾道腳步聲啪嗒啪嗒地穿過小院到廚房,把不少東西方便性地擺在了餐桌,再然后,有人擰著沉甸甸的塑料袋,似乎往蕭送寒的方向走過來。 程飛發(fā)了會呆,不知道對于他們到底該不該勸,畢竟像昨晚那樣才只剛一個開始,世俗的言論就已經(jīng)聞風(fēng)而動,前途未卜了。 雖說現(xiàn)在思想開放,他也不是尤其那么反對兩個人情投意合,但是但他們畢竟是兄妹,倫理大過天,一旦走上這條路,海角天涯,碧落黃泉,世界沒有地方再能容納他們。 作為始作俑者,搞不清楚狀況的程飛開始為他們的未來犯愁:寒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蕭送寒回過神:怎么了? 他扭捏半天,很小心擠出一段話:其實你何必呢? 簡短的四個字,卻是把明明是條不歸路,何必要飛蛾撲火這句話,放在了言外。 之前在蕭家做客,姜穎小姐的知書達(dá)理程飛是看在眼里的,長得好,待人又和善,寒哥要是實在不喜歡,大可以跟其他人相處試試,為什么非得是蕭梧葉呢。 他難道不知道,蕭梧葉是他伴侶中的下下簽,將來人生自傳上唯一的污點嗎? 蕭送寒愣了一下。 程飛這一方面,他的確忘了提前解釋內(nèi)情,面對程飛現(xiàn)在既理解又糾結(jié)的心態(tài),蕭送寒哭笑不得。 他坦白道:你看,在蕭家我是親族長兄;在學(xué)校我是總裁辦助理;在世家面前,我是聯(lián)姻備選;在你們面前,我是不能出錯的榜樣前輩,但是飛飛,其實我也想在一個人面前做做自己,你明白嗎? 程飛不是什么情感高手,但蕭送寒前面說出的那一大串身份水泄不通的鋪過來,換成是他,壓都要被這些壓死了,所以勸他返回那個修羅場,好像、似乎、可能,看起來,又不一定是為他好。 蕭送寒見他心情和眉頭扭得一樣緊,又補(bǔ)充道:還有飛飛,你不必過分擔(dān)心,我跟葉子,于理于法都是可以在一起的。 聽到這句話,程飛終于呆若木雞。 不管為什么,但既然寒哥都這么說,他心多少也就放個十個八萬。 嗯,當(dāng)下還是養(yǎng)傷要緊。 程飛挖了一坨面糊疙瘩送到蕭送寒嘴邊,讓張開嘴:寒哥來,吃點好打針。 蕭送寒聽見門外動靜,微微偏頭,有個讓開筷子的動作:冷了。 程飛了然,立刻抽出桌底的開水瓶,熱騰騰地澆了半碗開水在里頭:寒哥,再試試。 蕭送寒瞅著熱氣默了一下,還沒湊近就慢慢推開:太燙。 啊? 程飛又在碗里沒命地攪,冷坨挑到上頭,開水拌入碗底,攪到他認(rèn)為或許不燙之后:寒哥 蕭送寒再次搖頭:飛飛,這樣我吃不下。 程飛看看碗里,好好一碗面條稀糊成漿,粘得跟豬食似的,確實,換他他也吃不下。 可怎么辦,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寒哥再怎么挑食,多少也得吃啊。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蕭梧葉委托司機(jī)采買同時,順帶了不少速凍餃子、饅頭包子、芝麻湯圓之類早點。 也是把天艾的話放進(jìn)了心里,卸貨之后,特意來病房門前看了一眼,看程飛照顧送寒究竟照顧得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