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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夜笙的時候,廖宸手機(jī)響了,是殷家老大殷凱岫打來的。 哪兒呢? 廖宸聲音有些沙啞,夜笙,有事兒? 殷凱岫沒回答他,我也過去,到了再說。 廖宸去夜笙,不用助理和保鏢陪著。 在浦城這樣的地界,沒幾個敢對廖家和常家人下手,殷家從軍的多,就更不用說。 像夜笙這種地方,長期都有退役的特種兵保鏢暗地里巡邏看守。 送廖宸進(jìn)夜笙后,秦瑯安排好司機(jī)和保鏢待命,就可以下班了,這讓他有點(diǎn)雀躍。 出差快一個月,再不趕緊回家哄哄女朋友,他估計快跟常駐公司的那位楊助一樣慘被光棍了。 誰料到了夜笙門口,他剛給老板打開車門,老板就給他布置了任務(wù)。 正月全球互聯(lián)網(wǎng)商會的翻譯資料整理一下,送去別墅。 秦瑯有點(diǎn)絕望,好的,我盡快給您送過去。 老板沒說時間,那就是到家就要看見。 他默念了幾遍月薪,才心平氣和輕輕關(guān)上車門,把自己扔回了副駕駛上,苦著臉回家干活兒。 殷凱岫找廖宸,是為了商量合作軍用反偵察機(jī)械開發(fā)試驗基地的事兒,這事兒不好在電話里提。 掛了電話他立刻就過來了。 進(jìn)門還沒來得及跟廖宸打招呼,他先挑起眉,心情不好? 雖然殷凱岫在軍隊,廖宸從商,但因為廖宸在國外的時候也參加過特種兵集訓(xùn),兩個人都是冷厲性子,算是臭味相投的好友。 起碼他比自家總愛吃喝玩樂的三弟更能看懂廖宸的情緒。 廖宸面無表情,聲音淡淡的,沒睡好。 殷凱岫把試驗基地的資料砸廖宸懷里,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是你大嫂把你飛機(jī)搞走了?知道你心疼大哥,但也不能讓林家把廖氏當(dāng)冤大頭。 廖寒醉心醫(yī)學(xué)研究,一年到頭把實驗室當(dāng)家。 他跟林家大小姐林清是指腹為婚的婚約,后來林清她爸又是為了廖如英死的,即便林家后來不太像樣,廖家也認(rèn)這門親。 廖寒雖醉心研究,但也很重視家人,一點(diǎn)怨言沒有娶了林清。 哪怕這些年林家和林清再作,每鬧一次,廖寒都得頭疼好久,他也沒提過離婚的事兒。 廖宸為了能讓大哥過的舒服點(diǎn),只要林清不去找廖寒鬧騰,她和林家有什么小心思,能縱容的廖宸也就縱容了。 反正以林家的本事,他們也翻不起大風(fēng)浪,最多也就是破點(diǎn)財,廖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也懶得跟殷凱岫多討論這個,直接拿起資料來看。 要從德國外聘專家過來?那基地就得選在封閉些的地方。 殷凱岫點(diǎn)頭,地方你不用cao心,我爸找常家二叔批了塊地,就是研發(fā)物資和資金這塊,還有后勤,我們兩家不能在明面上碰,只能你來。 廖宸面上淡淡的,我知道,不用走廖氏的賬,新成立個公司,從我私人賬戶走賬。 反偵察一直是各國各大軍區(qū)的重中之重,明面上都有人盯著,想要暗中搶先一步占據(jù)先機(jī),就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殷凱岫沒有意見,喝了杯酒他突然想起來,不過從德國來專家得有咱們自己人做翻譯,不能從外頭找,我這邊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你想想看誰合適。 倆人一邊喝酒一邊談事兒的時候,許琳瑯也從機(jī)場回到了市區(qū)。 她租的房子就在出版社附近,走路十分鐘就到。 她大三拿了駕照后,一直沒上過路,這樣也省得開車了。 回到家,許琳瑯才發(fā)現(xiàn),出差之前忘了把客廳的花束處理掉。 不在家也就十幾天,她在花店內(nèi)自己精心挑選搭配的花束,就灰敗枯萎的不成樣子,花瓣都零落在茶幾上。 她放下行李箱,去洗了個手,沒急著收拾行禮和花束,從冰箱里打開一罐啤酒,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 人人都會做夢,那一夜的夢有痛有累,更多卻是讓她充分體會到存在感的歡愉和上癮。 就像毒P一樣,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不能碰觸。 一旦碰了,即便再理智,也會偶爾為之失神,遺憾,甚至蠢蠢欲動騙自己絕不會沉淪,裝著傻想要再碰。 她很明白,做出來的愛,若真有那么零點(diǎn)幾分,最多也就體現(xiàn)在炙熱的擁抱和占有里。 身體分開后,持續(xù)的時間還沒有花期長。 啤酒喝完,她起身將家里收拾好,下樓扔掉垃圾,她酒量不算好,有那罐啤酒,洗完澡她暈暈乎乎躺下就睡了。 年底出版社的工作不算太忙,很多都可以放到年后繼續(xù)。 許琳瑯從十一月開始就跟著主編連軸轉(zhuǎn),累得不輕,帶她的主編是個四十歲的女強(qiáng)人,也不是不通人情,一過臘月十五就給她放了假。 蘇文知道后羨慕極了,吃火鍋的時候捧著臉后悔,早知道我這種美不適合演藝圈,我也該選外文系,就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窩雜志社里苦逼。 許琳瑯淡定涮著羊rou,別想太多,沒有藝考,你的成績進(jìn)不了浦城大學(xué)。 蘇文: 嗚嗚嗚我后悔高中沒好好學(xué)習(xí),你才工作一年!一年啊!工資高,外快也高,假期還多,我恨!蘇文捂著自己的E罩杯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