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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瑯就坐在餐桌前,從包里拿出手機,蘇文在十點多的時候給她打了兩個電話,后來就再沒動靜了。 倒是微信有兩百多條未讀,許琳瑯眼神中略有點窘意,昨晚她跟廖宸走,看見的人不少,估計蘇文和鄭初瑤都知道了。 還疼嗎?讓醫(yī)生給你看看。廖宸走過來,輕笑著撫她下巴,像是逗貓似的。 許琳瑯遲疑了下,搖搖頭,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謝謝二少昨晚請的香檳。 光謝我請的酒?廖宸挑了挑眉,聽著她沙啞軟糯的聲音,想起昨晚的好滋味兒,驀地下腹又有點緊,這花骨朵嘗起來,不比綻放太盛的嬌花差。 許琳瑯:那我還能謝謝你昨晚的耕耘? 見許琳瑯面上漫開緋色,低著頭不吭聲,一副局促樣子,廖宸身上的火慢慢散了。 我有事兒要先回國,你休息好了再回去,回國聯(lián)系。 許琳瑯輕輕嗯了聲,很識趣地后退兩步,低眉順眼目送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等廖宸走了以后,她沒留在這個明亮到刺眼的套房里休息,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鄭初瑤已經去度蜜月了,蘇文也有急事一早就回國,她其實已經完成了工作,請了五天假連上周末一共七天,并不著急。 在自己房間內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許琳瑯才退了房回國。 不是她不想在巴厘島玩兒,以后可以玩兒的機會有很多,她剛工作不好頻繁請假,剛搬家要收拾整理,還缺少很多東西要買。 去出版社上班的時候,也才將將忙完,把家里收拾出個差不多的樣子來。 實習和正式入職的工作體量,工作方式,工作內容都不一樣,她不能跟過去一樣,只給大佬們打打下手。 除了小說和少量名著的翻譯外,她也得跟著主編們挑選題,跟出版商談合作,甚至還要跟著出國去跟國外的作家們爭取中文版權。 十二月份,跟主編從德國回來的飛機上,看到最新一期浦城雜志上出現(xiàn)廖宸抱了個搖曳生姿的嬌花的緋聞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那天廖宸走之前,說回國再聯(lián)系,都是成年人,清楚這只是一句客氣話。 她沒給廖宸留任何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廖宸的聯(lián)系方式。 就像那些她已經不在乎的疑問一樣,那個夜晚如同一場夢,早被巴厘島熱情的陽光曬沒了痕跡。 許琳瑯淡淡合上雜志,帶上眼罩,很快睡了過去。 一下飛機,沒多會兒蘇文電話就追過來了。 寶兒,你看浦城雜志沒? 許琳瑯正推著行李箱跟主編下停車場,跟主編比了個接電話姿勢,慢幾步在停車場出口旁邊等。 看了,怎么啦? 蘇文說話有點小心翼翼,我就是怕你難受,他們那些人是這樣的,在花叢中玩兒差不多,再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聯(lián)姻。 許琳瑯知道蘇文是為了她好,只是有點無奈,我說過,就是喝多了one night,彼此聯(lián)系方式都沒留,我真沒長灰姑娘那顆心。 許琳瑯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從她身旁經過。 第5章 好吧,那周末咱們一起吃火鍋啊!蘇文見她真不在意,約好飯痛快掛了電話。 許琳瑯坐上主編的奧迪車時,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已經開出機場。 老板,是送您回家,還是去公司?廖宸的助理秦瑯小心翼翼問道。 他是廖宸的私人助理,上次在巴厘島,就是他給許琳瑯準備的早餐。 他還以為又是一個被老板的臉或者錢征服的嬌花,這陣子肯定少不了給老板發(fā)短信打電話,使盡渾身解數(shù)撒嬌黏人呢。 沒想到人家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留,聽著好像也沒有貼上來的意思,不管是真是假吧,作為社畜,秦瑯心底有一絲絲爽。 廖宸閉著眼面無表情,去夜笙。 秦瑯可不敢把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聞言飛快應下來,見司機點點頭,就縮在副駕駛上裝死了。 車里安靜得讓人心臟難受。 廖宸心情有些不大好,閉上眼渾身氣勢也有些冷冽逼人。 以廖宸的身份地位,主動撲上來的女人不少,知情知趣的也有過那么幾個。 他這人懶得在這種事上費心,每回挑個看著順眼的,煩了才會換人。 這陣子太忙,他對許琳瑯那局促模樣的小家碧玉本也沒多大心思,不過偶爾想著在巴厘島這花骨朵的滋味兒不錯,倒是可以再嘗嘗。 他還以為許琳瑯是個懂事兒的,不聯(lián)系她,知道乖乖等著,不狂轟亂炸招人煩。 想知道許琳瑯的聯(lián)系方式,對廖宸來說太容易了。 有常興洲在,許琳瑯想聯(lián)系他也不難。 說沒有聯(lián)系方式,不是欲擒故縱那就是真沒上心,哪一個都讓他興致全無。 微妙在什么呢? 起先是這小丫頭每回見了他,跟狼見了rou一樣,結果睡完了才說沒心思? 這次廖宸去意大利談生意,私人飛機被大嫂借了去,買了頭等艙機票回來,因為飛機上人太多,也不夠舒服,他沒怎么休息好。 但要倒時差,他心情不好也不想睡,干脆去夜笙喝點酒,晚上更容易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