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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是最火急火燎的那個,寶兒,對不起,我明年就不用再來參加時裝周了,以后我一定不再錯過你的生日! 鄭初瑤聽常興洲轉(zhuǎn)播了今晚的精彩,在酒店里笑,哦,文文你錯過的可不只是生日,我都后悔沒請假過去看看,廖二真給你請了十個美男過去伺候你啊? 臥槽,還有這種好事兒?有視頻嗎?蘇文瞪大了眼。 鄭初瑤嘿嘿笑,有有有,回頭我發(fā)你,琳瑯簡直帥炸了! 許琳瑯懶洋洋趴在床上,她今晚說了太多話,這會兒不想說話,但她挺喜歡兩個閨蜜這樣熱熱鬧鬧的。 兩人熱鬧半天,還是蘇文先小心翼翼問,寶兒,你確定你生日沒事兒了吧?還難不難受? 許琳瑯笑,我真的沒事兒了,去年就好了,你看我現(xiàn)在這不是還好好跟你們說話? 那你等我呀,我比文文先回去,你跟我去參加頒獎典禮好不好?現(xiàn)場好多小鮮rou,你看上哪個我給你介紹!鄭初瑤松了口氣,歡呼雀躍道。 本來她是要回來的,是被許琳瑯給阻止了。 鄭初瑤想著正好也要請假參加浦城舉辦的星光大典,她有部片子得了提名,也就聽許琳瑯的話,到時候一起請假,還能在浦城多呆幾天再回劇組。 許琳瑯不是很想去,今晚跟廖宸談完后,她好像掏空了身體里大半的興致勃勃,做什么都有些意興闌珊。 不想動,甚至不想跟人說話,就想安靜地躺著,最好能一直躺下去。 她知道,這是上輩子留下的后遺癥,有些陰郁和疾病都被她死死壓著。 她不想去看醫(yī)生,也暫時找不到治愈的法子,只能靠某些執(zhí)念拖著自己往前走。 寶兒?寶兒你跟我去吧好不好?我最近不想見到常狗子,你在他肯定不敢跟過去。鄭初瑤見許琳瑯不說話,趕緊叫她。 蘇文也勸,對呀對呀,寶兒你去唄,廖二是個狗男人,咱們換個聽話的就好了嘛。 許琳瑯無奈地笑,好哦,那就等瑤瑤回來,正好一起去逛逛街。 她知道閨蜜想聽什么,見她還愿意出門兒,說說笑笑也挺正常,兩個人才勉強放心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琳瑯?biāo)秒鼥V朧的時候,接到了司和澄的電話。 琳瑯,醒了嗎?我?guī)闳€好地方啊!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活潑有力,帶著許琳瑯缺少了很久的積極,像是午后的陽光,暖融融的,讓人不想拒絕。 她聲音有些還沒睡醒的軟糯,那你過來接我吧。 她最近查了許多司南投資在浦城的業(yè)務(wù),一直沒查出個所以然,與其去問廖宸他們那幫人,不如問司和澄。 起碼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她也沒怎么收拾,換了身牙白色的修身運動服,扎著馬尾就下了樓。 巧的是,司和澄穿了奶白色的T恤,一看到她就露出雪白牙齒,咱們穿情侶裝了哎,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你就這么想被甩呀?許琳瑯打了個哈欠,坐在副駕駛上笑他。 你既然不想追求我,就不要總是調(diào)戲jiejie,不然jiejie打你哦。 司和澄被逗得哈哈笑,一只手把著方向盤,一只手搓了搓小卷毛。 也不是不想追求你,就是哎呀,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今天就想帶你去看個故事,看完你就懂了。 許琳瑯愣了下,心口突然調(diào)亂了節(jié)奏,她扭頭看司和澄,去哪兒? 司和澄又開始調(diào)皮,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琳瑯定定看著他。 司和澄無奈,好吧好吧,是我曾祖父購置的私產(chǎn),外人不知道,一直由我們和廖家負(fù)責(zé)打理,那里真挺漂亮的,跟花園博物館似的,叫南珠公館。 許琳瑯耳旁瞬間就寂靜了一瞬,連自己的聲音都像是隔著玻璃罩子,是司南的南嗎? 司和澄點頭,是吧,其實是我曾祖的名字,他叫司南,當(dāng)年他還抱過我呢。 司和澄的聲音遠(yuǎn)得像是天外來音,我名字是他給我取的,意為和光同塵,海晏河澄,可惜我辜負(fù)了曾祖的期待,沒能長成低調(diào)平靜的模樣。 許琳瑯聽不到他后面的話了,整個人像個漏斗一樣,過濾不完的黑暗在身體里肆虐,她以為已經(jīng)消失的空洞和無邊的絕望再次席卷而來。 琳瑯?琳瑯!好像有誰在喊她。 許琳瑯掙扎著不肯陷入黑暗,直到聞見熟悉的味道,被熟悉的擁抱緊緊包圍住,她才放心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是的,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繼續(xù)醞釀第二更~早晨發(fā)~ 第27章 許源一大早就被喊到醫(yī)院里,本來還挺不耐煩的,一聽說是廖宸這陣子舔的對象,立馬就不困了。 他接過檢查結(jié)果,毫不意外,她血液中有苯二氮卓的成分,根據(jù)你的描述,她應(yīng)該是有抑郁傾向。 苯二氮卓是安眠藥的成分之一,廖宸聞言冷冷去看司和澄。 司和澄蹲在病房門口,人有些狼狽,被廖宸盯著也不敢抗議。 我真的沒做什么,我就是想帶她去南珠公館看看。司和澄實在是受不了廖宸冷厲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小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