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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源來了興趣,南珠公館?不是一直不讓外人進(jìn)嗎?現(xiàn)在都可以參觀了? 司和澄沒回答,人更心虛了點(diǎn),其實(shí)他是偷偷帶人過去的。 以前他也偷偷帶人去過,只要不大張旗鼓折騰什么,家里也基本不會管。 怎么樣?她應(yīng)該快醒了,要不我跟她聊聊?許源一直對許琳瑯非常感興趣。 他雖然是廖家的私人醫(yī)生,自己也有私人醫(yī)院,一直在研究各種人格分裂的病例,許琳瑯在他看來,是很明顯的人格分裂的一種。 可惜廖宸一直不同意。 她不喜歡醫(yī)生。廖宸想也不想地拒絕,又補(bǔ)了一句,尤其討厭心理醫(yī)生,恨不得剁碎了喂狗那種。 許源: 他看了眼司和澄,脫掉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高定休閑西裝,抓了抓自己頭頂一撮紫毛。 這樣呢?就說我是司七少的朋友,我倆這發(fā)色,挺有說服力的對吧? 司和澄:不,他是時尚,這許源純粹的傻子。 許源又道,心理疾病的病人在情緒巨變后,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是談話的最好時機(jī)。等她有了心理防備,更難以診斷,你想清楚,前頭酒吧里舔成那樣,她要出點(diǎn)問題,你能受得了? 廖宸眼神一變,冷冷瞪了許源一眼,他受不了。 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要是沒結(jié)果,你醫(yī)院就別想開下去了。 許源哼笑,你以為治療心理疾病是賣白菜呢?哪兒有那么容易,不過要是我以追求者的身份臥槽! 他話沒說完,挨了廖宸一腳,趕緊拍著腿上的印子躲開。 我就是假裝一下好嗎?不然我還能跟她成為閨蜜嗎?我知道我太優(yōu)秀,你怕她會愛上我,可廖二你什么時候?qū)ψ约哼@樣沒自信了? 廖宸懶得說話,心神全在病房里。 他不是覺得許琳瑯會喜歡許源,只是下意識不喜歡男人靠近許琳瑯而已。 許源見他不說話,還挺有自信的,嘚嘚瑟瑟進(jìn)了門,跟司和澄一起,等許琳瑯醒過來,跟她打招呼。 許琳瑯睜眼看見一撮紫毛,那紫毛確實(shí)很吸引人視線,她抬起眼皮子看到他的眼神,定定看了幾秒鐘。 許源愣了下,他從許琳瑯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許小 滾。許琳瑯捏著鼻梁淡淡道,我不需要心理醫(yī)生,也不想發(fā)脾氣,請你滾出去。 許源: 司和澄想到剛才這紫毛跟廖二嘚瑟的那些話,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是許源還想掙扎一下。 許琳瑯冷冷去看廖宸,廖宸立刻將許源推出門,嘭的一聲將他關(guān)在了門外頭。 琳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舒服,要不我不會那么早給你打電話的。司和澄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上前道歉。 你現(xiàn)在感覺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許琳瑯搖頭,人有些懨懨的,我沒事,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司和澄蹙眉,他剛才聽到廖二和紫毛對話了,如果有抑郁傾向,不能一個人呆著吧? 但是也不能讓廖二在這兒,誰知道許琳瑯的抑郁傾向哪兒來的。 要不 許琳瑯真的不想說話,實(shí)在耐不住性子,輕軟的聲音有些冷,拜托,出去。 廖宸一直不吭聲,但在許琳瑯說完后,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保鏢進(jìn)來,捂著司和澄的嘴把他拖出去了。 許琳瑯看廖宸。 廖宸坐在床頭,抱住她親了親她額頭,我不說話,就陪著你,我答應(yīng)過你三月十二這天是屬于你的,昨天讓你走了,今天補(bǔ)上。 許琳瑯沉默下來,廖宸的擁抱緊得她有些疼,但確實(shí)讓她有種熟悉的安定感。 不是某個人的熟悉感,而是那種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和鮮血后寧靜下來的安穩(wěn),阿爸和兄長們都這樣。 她安靜靠在廖宸身上睡過去,睡得并不踏實(shí),夢里全是過去的刀光劍影,舊時光和形形色色的舊人都擾著她,讓她無法安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陽光始終炙熱,隔著窗簾帶進(jìn)來柔和的光,許琳瑯的聲音也柔柔的,只是欠缺暖意,廖宸,我想去南珠公館。 廖宸定定看著她,見許琳瑯還閉著眼睛,也不問她為什么,好,我?guī)闳ァ?/br> 一直到站在南珠公館前,許琳瑯還有些頭疼,說不出是哪兒疼,就是讓她有些想退縮。 廖宸始終仔細(xì)關(guān)切著她的神情,見狀牽著她的手進(jìn)門。 南珠公館的大門與許琳瑯記憶中的申氏公館完全不同,是漆黑鏤空花紋的歐式大門,看起來有些冷硬,也并不在原來申氏公館的位置,那里如今是個十字路口。 推開門后,是幾乎跟迷宮一樣的鮮花景觀,這時節(jié)的花顏色大都鮮嫩,在陽光下閃著嬌柔色彩,讓人一眼望過去,心里也會跟著放松。 廖宸一直沉默看著許琳瑯,視線直白到許琳瑯晃著神都感覺到了。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許琳瑯歪著腦袋看他,不給我介紹下這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