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轉(zhuǎn)進另一邊,斯文男人就沒再跟著了。 不過他后面肯定還會留酒店里,起碼在南迦離開以前,他不會先行離去。 刷卡,開門。 南迦回頭看看,算著怎么解決男人。 跨步進門,侯在角落里的某人也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不知何時進來的。 趕在門關(guān)上以前伸腳上來,抵著,側(cè)身閃進來。 南迦腰背直著,不由自主往后仰了仰。 門被合上,對方捂住南迦的嘴,變態(tài)似的挨上來。 酒店房間的門窗緊閉,凡是透光的地方昨晚就被遮住了,此刻里面黑沉沉,視線很是不清楚。 雖看不見那人的臉,但南迦也沒掙動,一接觸到就曉得是誰。 被帶著往里走,走出一段后跌床上倒一處。 紀岑安欺身壓來,挺有覺悟地說:“是我……” 第86章 上方的人有點沉, 不算重,但大半重量都落了下來,摁得南迦幾乎換不過氣。身子陷在軟和的床間, 南迦擰著窄細的腰肢,右手抵胸口, 隔著朦朧的昏暗望向上面,不咸不淡低語:“起開?!?/br> 對這位的到來不覺驚訝, 半分愕然都沒。 習以為常了,挺鎮(zhèn)定平靜。 不跟來才奇怪, 肯老實規(guī)矩待在Z城就不是紀岑安了, 不可能的事。 何況也沒人攔著,某人自昨天出事起就已“解禁”,眼下是可以隨便外出的自由身。 屋里悶熱,剛進來還沒開冷氣, 紀岑安穿著淺灰棉T袖配長褲, 倒一身短裝的南迦懷里,肌膚相挨更不舒服。南迦嫌棄,推了推她。 紀岑安巋然不動,小聲說:“歇會兒再起?!?/br> 南迦難受:“一邊去?!?/br> 紀岑安耳朵好使:“嗯?!?/br> 可不見行動,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南迦問:“你來做什么?” 紀岑安說:“到這邊看看?!?/br> 南迦:“趙啟宏呢?” 紀岑安:“他沒來,就我一個。” 沒收到趙管家的線上匯報,不知道這人何時到的C城, 又是咋來的。南迦拽她衣角, 無心摸索上去:“怎么找到這里的?” 紀岑安打馬虎眼:“昨晚就知道?!?/br> “我沒告訴其他人?!?/br> “這樣。” 雖然看不清她的面龐, 南迦還是剜她一眼:“也沒跟趙啟宏說?!?/br> 紀岑安含糊道:“不是問的趙管家。” 南迦輕言:“你又自己查的。” “不是, ”紀岑安否認, 沒那么大的能力, “沒查你?!?/br> “那是別人。” “找了郭晉云他們?!?/br> 尋至這邊不難,從郭晉云他們著手就行。那群人也在找南迦,老早就尾隨著了,時刻都有眼線向C城那邊上報動靜,只需要監(jiān)督郭晉云的住所,基本就能得到這邊的全部消息,包括孫家的情況。 用力扯衣角,往下拉拉。南迦眸光難喻,冷著聲音:“本事見長?!?/br> 不滿意她的做法,涉及到裴少陽兄弟就是以身試險。 無視話里的不中聽,紀岑安說:“先前跟了你們一路,到了也沒多久?!?/br> “早上到的?” “你見黃延年的時候?!?/br> 今晨很早那會兒,七八點鐘。 天沒亮就坐車趕來,不嫌費事兒。 心里不受感動,南迦神情凝重:“下午回去,別留這里添亂?!?/br> “沒添亂?!?/br> “讓趙啟宏來接你,要么自己訂票。” 紀岑安油鹽不進:“不行,走不了。” 南迦:“沒人顧得了你?!?/br> “我可以幫你?!?/br> “用不著?!?/br> “黃延年他們不一定靠譜,不頂用?!奔o岑安低低說,扭過她的臉,迫使對準自己,薄薄的呼吸悉數(shù)落她唇間,姿態(tài)曖昧親近,“你信不過他們,需要我在這兒。” 南迦轉(zhuǎn)開臉,由其手掌里掙脫:“回C城待著,這邊不需要誰來?!?/br> 紀岑安不聽,執(zhí)意留下。 費盡心思來的,沒有見一面就離開的道理。況且是為了事情到這邊,也不會胡鬧。 南迦形單影只在此,身邊沒幫襯,其實比她更冒險。至少紀岑安明面上可以不現(xiàn)身,沒被監(jiān)視,能在暗中行動,還可以隨時都反過來盯著郭晉云幾個。 無論愿不愿意,這種情況下,南迦都需要紀岑安,遠比其他人更為要緊。 她們口頭上不退讓,兩相依偎的姿勢又極盡繾綣,莫名有點分開太久再重逢的意味,搞得有些別扭,莫名就不自在。 分明只分開一晚,昨天才在房子里見過。 說不出哪里怪怪的,總之有什么不同了。 應(yīng)當是現(xiàn)今的緊迫局面所致,有外力因素在,使得那些本來無法緩和的癥結(jié)暫時被擱置,因而沒那么惱火了。 ……也不太像,理不出個合適的由頭。 紀岑安說:“趙管家放心不下你,他讓我來的。” 南迦語氣很干:“這些事不該他管?!?/br> “怕出事,一晚上都沒睡。”紀岑安又道,一番話講得沒名沒姓的,也不知道是在說趙啟宏還是哪個。 南迦張張唇,腰間的揉捏讓其一時無言。 紀岑安變本加厲,愈發(fā)得寸進尺,趁著昏暗挨她嘴邊,有意無意碰到她的下唇,湊近要含不含的,吞著她齒關(guān)里吐出的熱乎氣,故作低姿態(tài)地說:“坐車累,很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