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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到這邊也就個把小時,跑一趟不至于累人,主要是一晚上沒合眼,又東找西找了半上午,一直沒停過,所以疲憊。 某人挺上心這次的意外,這么拼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怎么。 南迦堅持:“盡快回Z城。” 紀岑安再收收力道,指尖摸著光滑的肌膚刮擦兩下。 漫不經(jīng)意的,成心又沒所謂的樣子。 定然不會照做,左耳進右耳出。 討嫌愛多事。 南迦動不了,雙腿都被紀岑安用膝蓋抵著,不僅兩條胳膊被壓過頭頂,小腹上也傳來時有時無的撩撥。她穿的衣服緊身襯衫向上縮了一截,纖細的腰肢露在外頭,而紀岑安的T恤寬大,松垮垮的,下擺便落她身上。癢癢的,隨著紀岑安的輕微動作,更是像有東西在她小腹上輕輕地拂。 紀岑安不自覺,非但感知不到南迦的異常,邊說著,還邊再貼上來些,讓南迦不得不對著她,哪兒都躲不開。 “剛剛那個男的,他還會跟著你。”紀岑安說,很能轉移話題,談不攏就避開重點,換成其它的問題,她抽出一只手,放到南迦肩上,“他跟你很久了,發(fā)現(xiàn)沒?” 敏感地平緩氣息,南迦自控力極強:“嗯?!?/br> 紀岑安說:“哪個時候察覺到他的?” 南迦不回,只再推對方的手,不給摸著。 紀岑安說:“問你?!?/br> 南迦:“醫(yī)院外面?!?/br> “他從你出去就在了?!奔o岑安溫聲道,“你沒發(fā)現(xiàn)?!?/br> 南迦沉默。 紀岑安:“他們早就猜到你會去找黃延年?!?/br> 南迦顫顫嘴巴,倒不說什么了。 南總的行程不難追尋,都不用安插眼線,很容易就能她的計劃。出了這么大的岔子,她一定會過來,到了這邊也一定會聯(lián)系某幾個人,不只是黃延年,接下來還會有別的對象。形勢所逼,她必須那樣做,必須處理好這邊的一切。 裴少陽他們派來的手下也是根據(jù)這一點才能找到她,只需守在特定的地方,她遲早會現(xiàn)身,他們也不用太費力就能摸到酒店來。 紀岑安坦白:“我見過這個人,前兩天看到的。” 南迦心神一動,盯著她,看她的輪廓。 紀岑安如實交代,講起郭晉云的老屋。 斯文男人不在上回的參與者之列,這陣子連Z城都沒去過,但他和猴男有關系,也跟上次那群壯漢有牽連。 斯文男人是猴男的大學同班同學,也是領頭壯漢的朋友。郭晉云能認識這幫子垃圾,估計就是猴男在中間牽線,而斯文男人應該就是他們派來處理C城這邊的麻煩的狗腿子。終歸是出了人命,郭晉云可不敢冒失到C城來,以免橫生枝節(jié)被懷疑。 孫家的車禍,這堆之前就已經(jīng)網(wǎng)羅好的混子應該沒少出力——孫家司機在染上賭癮前,曾數(shù)次出入某娛樂會所——那家娛樂會所偏巧就是壯漢他們常去的消遣地方。 孫家司機怎么欠了那么多高利貸,又是如何拿到那筆來歷未知的資金,多半和這些人有關系。 南迦現(xiàn)在這么匆忙就趕來,還是一個人,難保會不會再出亂子。 紀岑安知道的挺多,說:“郭晉云這兩天回了他家,故意那樣做,在撇清關系?!?/br> 南迦問:“裴少陽也是?” 紀岑安:“他在公司,孫銘天出事時正在參加酒局,明天要出差?!?/br> 南迦沉吟,眉頭皺起。 “短期內,為了避嫌,他們兩個應該都不會來C城了?!?/br> “很可能?!?/br> 紀岑安問:“孫銘天怎么樣了,還在手術室?” 南迦說:“之前還在。” 只是在醫(yī)院外面晃過一圈,里面究竟如何了,南迦還不清楚。反正今上午為止,孫老頭兒的老婆是脫離危險了,孫銘天還躺著,生死未卜,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了,估摸著是沒啥希望了。 這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同時也在籌備孫銘天大兒子的后事,不管老頭兒醒不醒得過來,法醫(yī)鑒定結束,家屬可以領回尸體了,必定要cao辦一場隆重的喪事。 死了人是最可悲的,一條鮮活的命,那是金錢不能彌補的。 兩方的問題注定不能善了了,即便孫銘天也沒了,孫家其余人也忍不下這口氣。 孫家已經(jīng)默許了南迦的做法,接受她的安排,全力支持她。 南迦沒瞞著,全都告訴紀岑安。 聊了聊,紀岑安沒異議,也同意南迦的計劃。 撫了下南迦的頸側,紀岑安柔和叮囑:“小心些,別再出事?!?/br> 南迦說:“還要在這邊再待兩天?!?/br> 紀岑安:“我陪你?!?/br> 南迦沒吭聲。 紀岑安:“也是為了我自己?!?/br> “你要做什么?” “有事?!?/br> 聽出其中太過隨意的敷衍,南迦掙動,并放開衣角直接推這人胸口以下肋骨的部分,力氣有點大。 其實也不是非常使勁,都不能把對方推開。 但似是被碰到了很痛的地方,紀岑安冷吸一口氣,忽然重重嘶了聲。 南迦頓住,下意識要再摸上去。 紀岑安卻避開了,不讓碰。 覺察到端倪,南迦問:“傷到了?” 紀岑安不承認:“沒有?!?/br> 南迦敏銳,皺了皺眉:“哪里有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