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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岑安嘴硬,堅決不認,方才還挺能來事,現(xiàn)下卻不松口。 南迦面色微變,驀地拉了一把,將其反壓在下方,開燈。頂上的白亮刺眼,紀岑安轉(zhuǎn)開腦袋,又被按住。 腰腹上一涼,寬松的T恤被往上推。 紀岑安飛快用手擋著:“別看。” 南迦當即就陰沉下臉,眼神晦暗。 第87章 雙方上下相對, 掩藏在布料后邊的“秘密”暴露得十分徹底。 紀岑安肋骨那里,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膚上,赫然是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 隱約都滲血了,泛出駭人的暗紫——如同被狠狠打了一棒子才有的傷勢,或是遭誰蠻橫踢踹了。 有些慘烈,rou眼看不出傷到里面沒,但依照這架勢, 估計也沒差了。 某人還挺能忍, 都這樣了還到處跑,鐵打似的不要命。 不曉得是痛覺遲鈍還是純屬有病,死作瞎折騰,裝得像那么回事兒,嘴硬得討嫌。 一進門就作怪,要不是被弄疼了,保準還會瞞著。 拉開她的胳膊,南迦語調(diào)凝重:“怎么搞的?” 紀岑安說:“沒事?!?/br> 南迦冷冷的,洞悉她一貫不知輕重的毛?。骸澳闳フ伊伺嵘訇査麄?。” 紀岑安否認:“不是, 沒找,我也辦不到?!?/br> 有點涼的指腹摸上去,南迦觸著淤青, 料準了這人, 徑直道:“去了哪兒?” 紀岑安敏感,不由得收緊平坦的小腹,脖子一側(cè)的青筋都稍稍顯現(xiàn)些微, 她不適應(yīng)這樣, 下巴都隨著繃直的神經(jīng)揚起, 后腦勺磨著身下的床,向旁邊又縮了縮:“行了,不要碰了……” “別動。”南迦拽她回來。 受不住癢意,渾身針扎一般,紀岑安要拂開南迦。 可無濟于事,南迦按著她,無心再摸上去。 紀岑安緊實消瘦的肚子都抖了下,馬甲線隱隱可見,身體像細繩繃著,鎖骨都更加凸顯。不大想提這個,她扯了扯衣服,又要蓋住腰身:“已經(jīng)看過醫(yī)生了,檢查了的?!?/br> “在C城傷的?”南迦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紀岑安說:“摔了,不小心撞的?!?/br> 睨她的臉,南迦再將衣服推高點,看另外的部位。 “去了哪個地方?”還是那句問話,南迦沉聲張口,不被這位的搪塞忽悠。 紀岑安語焉不詳,說不出個虛實。 南迦:“趙啟宏知道這個,他幫你了?!?/br> “趙管家不知情,沒告訴他。”紀岑安回道,慣能扯淡,睜眼講瞎話。 不用懷疑,趙啟宏必定知道,且還幫紀岑安打掩護了,所以不照實匯報給這邊。 都進了醫(yī)院,又是私下查證又是趁清晨趕往C城,安排得這么緊湊還有條不紊,沒幫手打配合才有鬼了。也就趙啟宏肯趟渾水,只有他能幫紀岑安隱瞞,不然楊嬸他們早向這邊打小報告了。 南迦隱忍,掐她的軟rou。 紀岑安這會兒倒矯情起來,嚶嚀悶哼:“痛……” 南迦不心軟:“摔能摔成這樣?” “天黑翻墻沒看路,后面有人追,來不及走平道,爬上去踩空了?!奔o岑安講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的口氣,“他們?nèi)硕啵虿贿^,只能先跑?!?/br> “不是沒找裴少陽他們……” “沒有,不是他倆?!?/br> 再使力些,南迦面上很臭。 紀岑安交代,是去跟蹤猴男他們了。 ——網(wǎng)絡(luò)不是萬能的,有的東西監(jiān)控查不到,無能為力,只好冒險找到可疑的地點去。 孫家出了事,猴男他們百分百會有所行動。而不出所料,這群做了虧心事的傻缺昨晚就按捺不住擔憂,怕被發(fā)現(xiàn),也學郭晉云一樣主動制造不在場證明。但他們腦子不靈光,也不如裴少陽兄弟兩個沉得住氣,一行沒智商的不懂避嫌的原則,不但沒分開,還自作聰明成堆打擠地搞了個聚會,去私人經(jīng)營的棋牌室過了一晚,以便必要時相互作證。 可惜隊伍里總有膽小怕事的,期間不免絮絮叨叨埋怨兩句,話多說漏了嘴。 紀岑安遇到了點麻煩,差點有進無出,好在最后還是化險為夷,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對面沒在她這里討到好,她也挨了兩下,當場嘴里都有血沫味兒了。不過也確實檢查過了,連夜拍了片,沒事才離開醫(yī)院。 細節(jié)的都跳過不講,紀岑安沒所謂,躺著側(cè)側(cè)身。 “我能幫你甩開外面那個,”紀岑安說,不在意淤青,“他晚點應(yīng)該會走,換別的耳目來?!?/br> 南迦勾著她的腰,將其掰正:“待會兒再去一次醫(yī)院?!?/br> 紀岑安不樂意:“不去?!?/br> 南迦:“晚點會來人帶你?!?/br> “你呢?” “顧不了這些?!?/br> 紀岑安:“你還要做什么?” 南迦不耐,單手按她沒受傷的地方,心情儼然不大行。 本來就很差,孫家車禍后就嚴肅不茍,此刻更是木著臉。 紀岑安不知趣,反過來拽南迦的手腕:“去孫家,還是見其他人?” 南迦:“誰都不。” “那就是趕我走。” “嗯?!?/br> “能留下么?” “不能?!?/br> 小腹上再是一痛,紀岑安險些齜牙,而后還是憋住了:“我不找事。” 南迦聽而不聞,垂垂眼,近乎坐她腰間,目光沉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