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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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嘆口氣,“大黃都能出窩了,我知道,賢惠的巴拉又替它躺狗窩照顧狗崽了?!痹秸f越氣,回頭幽怨地瞪著男人,“我怎么就沒遇到這么好的事?” 前些天他羨慕阿爾斯狼,今天蜜娘又羨慕大黃,巴虎都要笑死了,捧住她的臉親了一口,抵著額頭打趣:“因為你沒長一身的毛,大黃雖說下了狗崽,每天也是會出去放風(fēng)的,到河邊喝水,躺狗窩外曬太陽……哎呦!” “掐死你?!泵勰镆а溃緛硇睦锞蜔?,他還來勾她的火,“你煩死了。” 舔了舔剛剛被碰的嘴唇,嫌棄地吐一口口水,還做作的喝口水漱漱。 男人眸色一暗,盯著水光盈盈的紅唇,幽怨道:“我吃屎了?” 蜜娘不理他,氣歸氣,掐歸掐,他手上的活兒可不能停,“繼續(xù)梳。” 巴虎抬起手用牛角梳給她刮頭皮,輕聲說:“等你出月子了我去黃大夫那里走一趟,看能不能撿幾副藥吃吃,咱們有三個孩子也夠了,近些年就不生了吧?” 蜜娘先是震驚再是沉默,心里波濤翻涌,久久說不出話。 “你怎么想的?別不說話,我知道你喜歡孩子,我也喜歡,但孩子多了我倆也照顧不過來,難免有疏忽和偏心。你要是還想再生孩子,咱們等個幾年,等其其格和吉雅十來歲了,三個孩子都能去私塾念書了,咱們再生一個。” “別去趙大夫那里?!?/br> 巴虎點頭,“我沒打算去他那里。”臨山和戌水離的太近了,又都有認(rèn)識的人,趙大夫但凡嘴不緊,給他妻兒漏了口風(fēng),這事不到一天就能傳遍兩地,屆時他跟蜜娘又成了供人口舌的對象。 這事算是敲定了,兩人都不再提,但不說話又忍不住去想,蜜娘再沒睡意,眼神亂瞟,瞅到桌上的五根花繩,她開口說:“大黃這胎生的狗崽跟咱們小三子同一天,你待會兒出去了把這五根花繩系它們脖子上?!?/br> “這還有什么講究不成?”巴虎回憶蜜娘生產(chǎn)那天有沒有牛羊產(chǎn)崽,還有放到野外去的馬和駱駝,就是生了他也不知道。 “沒講究,只是做個紀(jì)念,難得的巧合?!泵勰锼阒依锏墓丰潭际谴簏S生的,一年一胎,家里的狗已經(jīng)夠多的了,“阿爾斯狼這么大了還能不能給騸了?” 巴虎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等這胎五只狗崽長成,家里有近二十只狗,怎么著都夠用了,大黃再生下去只能把狗崽送人。 “應(yīng)該是能的?!彼皇呛艽_定,主要是阿爾斯狼太大只了,按住它都要好幾個人。 …… 巴虎選了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想著阿爾斯狼被騸后恐怕沒心情吃rou,他上午宰了只羊把它喂得飽飽的。下午等屠夫過來,他拿了毛氈把睡著沒防備的狗蒙住,朝寶和希吉爾再加兩男仆見狀立馬撲上去按住。 “鼻子漏出來,別把狗給我捂死了。”巴虎掐著嗓子細(xì)聲說話,免得阿爾斯狼聽出來會記恨他,所以他都沒動手,花錢請了屠夫來。 阿爾斯狼叫聲先是憤怒,不一會兒就轉(zhuǎn)為慘叫,在山坡上曬太陽的狗聽了一窩蜂跑了回來,到門口時屠夫在河里洗刀上的血,朝寶他們像沒事人一般從狗群里擠了出去。 巴虎故意把包括大黃在內(nèi)的狗都給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會讓它們瞧見。 “你家這些狗長的都壯實?!蓖婪虿[眼瞧,“我看屋里還有狗崽,賣不賣?” 巴虎搖頭,“都自家養(yǎng),不賣。” “山貍子呢?” “也不賣。” “這些東西到你手上養(yǎng)的都挺好?!蓖婪蛑貜?fù)道,先是牛羊馬駱駝,后是狗和山貍子,族群慢慢的都擴(kuò)大了,養(yǎng)什么什么成,真是羨慕人。 屠夫走后,巴虎進(jìn)屋去看阿爾斯狼,先前哈布爾被驚醒了在哭,現(xiàn)在沒了聲,看樣子是哄住了。 阿爾斯狼的傷口上撒的有金瘡藥,它又不能撇開了后腿去舔,只能兇狠的朝它的崽子們呲牙威脅。 巴拉可不怕它,搖著尾巴繞著它走一圈,吐著舌頭樂顛顛鉆進(jìn)狗窩里,把五只狗崽扒拉到它懷里。 五只狗崽不算,十幾只狗只有巴拉一個兒還是完好無損的公狗。巴虎搓著下巴蹲在狗窩外面琢磨,拍了拍它的肥屁股,“別幸災(zāi)樂禍,家里的母狗有一個生崽子了,下一個被騸的就是你。搖什么尾巴?傻狗?!?/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蜜娘出月子那天是個極好的天氣, 日頭大風(fēng)小,她洗澡洗頭換了干凈的薄袍子搬了椅子坐在外邊晾頭發(fā),河里的水映著蔚藍(lán)的天空, 嘩嘩的水流吹皺了蓬松的云朵,只是一個月沒見, 處處都好新鮮, 就連惱人的蟲子她都能蹲下來看個半天。 像坐十年大牢才放出來的。 巴虎端了一碗老酸奶出來,濃白透亮的酸奶盛在青黑色的陶碗里,酸奶上鋪了一層用蜂蜜漬的紫色野果子,蜜娘打眼一看, 嘴里就泛口水。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這個?”她歡欣接過,舀一勺喂嘴里,太久沒吃酸了,先是酸瞇了眼,酸味兒下肚, 甜味從舌根下泛了上來,“太好吃了?!?/br> “慢著點?!卑突⑸焓帜ǖ羲旖遣渖系?,盤腿坐地上, 撈過一只肥崽放腳上, “不知道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大黃生崽總是趕在好時候,母牛生牛犢后家里天天都有牛奶,狗崽子胃口好, 狗奶也吸牛奶也舔, 一只只圓滾滾的,絆一下能滾好幾個圈。 蜜娘垂眼看咬她袍子的小狗崽, 俯身拍了一下, “我早上出氈包的時候, 它們還沖我叫,邊叫邊往窩里躲,這狗眼狗耳朵都不中用了,女主人都敢咬?!?/br> “跟我告狀?”巴虎翹起嘴角,拍了拍咬他鞋的狗崽子,“幫你報仇了?!笔指姓婧茫瑀ou嘟嘟的。 蜜娘白他一眼,把粗陶碗遞他手里,“吃不完了,你吃?!?/br> 又說:“才不用你,大黃當(dāng)場就教訓(xùn)回去了。”那叫一個兇啊,還呲牙了,五只肥崽子嚇的嘰都不敢嘰一聲。 巴虎看碗里的酸奶還剩半碗,納悶道:“你剛剛不是挺饞這口的?怎么又不吃了?” “要給你兒子喂奶了?!泵勰锲鹕砩炝藗€懶腰往進(jìn)走,走到小斑的產(chǎn)窩邊上,探頭一瞧,大胡和小墨睡的四仰八叉的。 “你睡,別起來,我就看一眼?!彼醋⌒“叩拿X袋阻止它鉆出來,這還是它跟大斑回來后她第二次見,回來那天它倆在門口站了站就被巴虎攆出來了。 屋里的哼唧聲有演變成大哭的趨勢,蜜娘大步走進(jìn)去,還沒開門先出聲:“來了來了。”她剛抱了小胖子坐下,巴虎也端著碗跟了進(jìn)來,靠在門上一勺一勺吃酸奶。 蜜娘斜了他一眼,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解開袍子,對背后的嗤笑不以為然,“大狗都不在家,外面要是沒人就把小狗崽都趕進(jìn)來,別跑遠(yuǎn)了被路過的人逮走了?!?/br> 男人不應(yīng)聲,有一下沒一下敲著碗。 “你的耳朵也不中用了?”蜜娘回頭瞪他,“還是嘴不中用了?” “都不中用?!卑突⒁桓睙o賴相,碗隨手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俯身發(fā)/浪:“我來看看我兒子,嘖嘖,胃口真好?!弊砦讨獠辉诰?,說著就要坐下,“你待會兒不出去吧?” “別坐床上,你袍子是臟的,剛剛還坐在地上?!泵勰镞B拍他兩巴掌,“還有你洗沒洗手?才摸的狗又來摸你兒子?邋遢死了。” 瞎講究,哪臟了?巴虎擱心里犟嘴,臉上卻不露分毫,半邊屁股落在她踩腳的板凳上,視線對著的風(fēng)光大好。 “待會兒不出去吧?外面好曬,你出去一趟,捂了半年的好膚色就要吹紅曬黑?!彼^續(xù)磨。 老夫老妻了,他一個眼神蜜娘就知道他心里琢磨著啥,大白天的她才不跟她鬧,“等哈布爾吃飽了,我抱他去找其其格和吉雅,去看看咱家的牛羊?!?/br> 又打岔問:“其其格和吉雅出生你都準(zhǔn)備了小牛小馬小駱駝,哈布爾的可準(zhǔn)備好了?” 巴虎點頭,選了頭跟哈布爾同一天出生的牛犢子,至于小馬小駱駝,等秋天回去的時候從馬群駱駝群里選出今年出生最壯的一匹就行了。 等哈布爾吃飽了,蜜娘把他遞給巴虎拍奶嗝,她綁好衣裳就快步出了氈包,像被狼追的似的。 院子里沒小狗,她嘬嘬幾聲,聽著動靜還在外面,出去就見河邊的草叢里只有三只狗崽在咬草根,另外的兩只不見影。 “嘬嘬嘬,小狗子,嘬嘬嘬?!甭牭綒职线呌袆屿o,她大步過去,是一個小孩,懷里抱的就是她家的狗。 “你誰家的?怎么跑這兒來了?我剛剛在喚狗你沒聽到?”她在心里罵巴虎那個臭人,再晚出來一會兒狗崽子不定真被抱走了。 “我家里大狗多,還特別兇,你沒事就別過來,小心被狗咬?!泵勰锇褍芍恍」忿吨i子提過來,再一次囑咐:“別再過來啊?!?/br> “你家的小狗長的真肥?!毙『捍曛终酒饋?,“我家都沒有狗,我也想養(yǎng)狗?!?/br> “那你去別家看看,我家的狗都是自己養(yǎng)?!泵勰镏苯用髡f,不跟他兜圈子。等提著小狗進(jìn)小院了,她沖巴虎揮了揮拳,“我怎么說來著?這下耳朵中用了吧?” “中用中用,我待會拖個木板把狗窩門堵上。小三子尿了,我也收拾干凈了,你還要不要帶他去找其其格和吉雅?” 蜜娘點頭,洗了洗手接過小胖子,坐在椅子上挑眉:“東家,給我編個長辮子。” “這是東家該干的活兒?”蜜娘的頭發(fā)又密又黑,來臨山前才修剪的,如今又齊腰窩長。巴虎拎了小板凳來,沒聽蜜娘的只編一條辮子,而是分成了幾股,把青黛色的頭繩也編進(jìn)了辮子里,從頭頂往下編,一縷縷往進(jìn)添,到后脖頸時拿頭繩給束起來。一共六股細(xì)辮,在后脖頸處又把散發(fā)編成松松垮垮的長辮子。 “等等?!彼饋磉M(jìn)屋搬來妝奩盒子,去年扈文寅送來的首飾里有個紅瑪瑙銀額飾,他認(rèn)真地調(diào)整角度,板板正正地垂在額頭上。 “我拿銅鏡給你看看?”巴虎覷她,笑的太好看了,他擔(dān)心他的品味對不上她的期待。 蜜娘輕輕搖頭,紅瑪瑙上垂下的細(xì)銀鏈也跟著晃,冰冰涼涼,正適合這明媚的初夏。 “我人長得美,怎么打扮都好看。”她拉長了聲音,見他眼睛里有失望,又軟聲說:“更相信你的手藝,你總不能把自己媳婦往丑了打扮?!币ё滞孪⒗锒紟е湃魏万湴粒吹陌突⒆旖菑潖澛N。 “我再給你別幾個小簪?!毙◆⑹晴U空的牡丹花,只有指腹大小,金絲有些軟,巴虎不敢使力,小心翼翼給別進(jìn)發(fā)辮里??吹饺ツ陱钠淦涓袷掷矧_來的墜子,也給拿出來戴在蜜娘脖子上,跟額頭上的紅瑪瑙交相輝映。 “這是你娘送給其其格的,我?guī)е缓冒??!泵勰锩t珊瑚墜子。 “既然說是借給你戴,那也別只擔(dān)了名聲?!卑突⒑笸肆藥撞阶笥铱纯矗瑵M意點頭,由心夸了句:“人比花嬌?!庇纸o插上銀耳環(huán)。 蜜娘微微豐腴,臉頰豐盈,壓得住這些金銀瑪瑙,不抹唇涂眉,沒掃粉暈彩,白里透紅的肌膚和圓溜溜的眼睛配著耀眼的金銀都顯得她又嬌又媚。 “好了?”蜜娘從男人的眼神里讀懂了著迷和驚艷,她迫不及待想去對著銅鏡看看。 “再等等。”巴虎又進(jìn)屋拿了兩個瓷瓶,扈家送來后,他沒見蜜娘用過幾次,一個是抹唇的,還一個是帶香味的。 “這個你別往我臉上抹,這是抹身上的?!泵勰锟辞辶怂玫臇|西,猶豫道:“你把銅鏡拿來,我自己抹唇描眉?!?/br> 巴虎沒應(yīng),指腹沾了紅泥,臉對臉地湊近,指腹按在唇上,一點點按壓。氣息交錯,蜜娘眼神不定,覷著湊近的臉,心跳的有些快,她垂眸盯著帶了厚繭的手指,心神恍惚。 “嘴張開?!?/br> 巴虎歪頭看了下她眼睛,手背擦過下巴,見她回神,疑惑道:“想啥呢?跟你說話也不理?!?/br> 蜜娘不敢瞅他的眼睛,心虛一笑,“什么?” “嘴張開,上嘴唇還沒抹?!?/br> “噢?!彼⑽⑻ь^方便他動作,為了掩飾心虛,倒打一耙道:“你好墨跡,抹個嘴唇都弄了好半天。” 巴虎不跟她拌嘴,眼睛緊緊盯著飽滿的嘴唇,喉結(jié)滾動,哄道:“第一次,還生疏,擔(dān)待些?!?/br> 但拿眉黛描眉的時候動作又很快,熟練的可不像是第一次。 “能拿銅鏡了嗎?”蜜娘滿含期待。 巴虎有些怔愣,心里只一個想法,她可真美啊,由此延生出了滿足:她是我的。 男人都看呆了,蜜娘又喜又羞,好難得,她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對著巴虎極少會再害羞,不是又羞又惱,是姑娘見到情郎時的又羞又喜又怯,心里脹脹的。 “不給我拿我自己進(jìn)去看?!彼行┫攵恪?/br> 巴虎回過神,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去給你拿。” 銅鏡里的女人有些陌生,兩頰布著紅暈,嘴唇紅艷又飽滿,眼睛水潤,眉山彎彎,微微歪頭,額頭正中間的紅瑪瑙也跟著歪斜。銅鏡拿遠(yuǎn),精心編的發(fā)辮服帖地伏著,耀眼的牡丹花閃著細(xì)細(xì)碎碎的光。 蜜娘得承認(rèn),她第一次見這么美的自己,就是成親那日敷著粉都比不上。 我得出去炫炫,她心里想。 “我抱孩子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可要去?” 巴虎毫不猶豫點頭,“這么美的婆娘,我得守著?!?/br> 這個時候嘴巴可真甜,蜜娘換了鞋子,巴虎把狗崽關(guān)狗窩里,鎖上門,一家三口往西去,兩人都不提要去找放牛的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