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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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改了主意,一個是隨她意。 寶音娘在河里洗筐,聽到說話聲抬頭望過去,東掛的日頭刺的人睜不開眼,她瞇眼看了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人,“是蜜娘啊,你出月子了?”眼睛反復(fù)打量她的臉和頭發(fā),都是女人,這復(fù)雜的編發(fā)自己動手可編不好,她掃了眼巴虎,羨慕極了,“你們小兩口的感情可真好?!?/br> 巴虎就樂得聽這話,毫不謙虛:“是還不錯?!?/br> 寶音娘意會到小兩口的目的,笑著拍蜜娘,“滾滾滾,別在我面前炫,我眼紅,我沒有?!?/br> “哈哈哈哈?!泵勰镅鲱^大笑,“阿嫂你忙,我們再去轉(zhuǎn)轉(zhuǎn)。” 從東邊轉(zhuǎn)到西邊,又從河北轉(zhuǎn)到河南,蜜娘收獲了一籮筐的贊美聲,來自眼光毒辣的老人和嘴巴實誠的孩子,白白嫩嫩又胖乎乎的哈布爾都沒她得到的夸贊多。 走走坐坐,說說笑笑,一圈下來也晌午了,小兩口抱著孩子又回家準(zhǔn)備做飯,還沒到家門口先聽到屋里的說話聲,其其格和吉雅帶著狗群回來了。 巴虎停腳拉住蜜娘的手,在她疑惑的眼神里,幽幽問:“下午有空嗎?”晚上不成,床上一個奶娃娃,隔壁還有倆孩子,折騰不過癮。 “我說呢,今天怎么這么殷勤?!泵勰镆膊挥嬢^,沖他拋個媚眼,“以后就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br> 他不理她有一句話,執(zhí)著地要個肯定的回答:“下午有空嗎?” “有?!?/br> 這下巴虎滿意了,“走,回家做飯?!?/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 開了個古言預(yù)收《水鬼養(yǎng)魚發(fā)家記》,瞅一瞅看一看,喜歡就點個收藏啦 楊柳在村西邊山腳下的堰塘里當(dāng)了五年的水鬼,堰底的王八什么時辰下的蛋她都比母鱉清楚。就像那個夏天會下水洗澡的堰塘主人,下頜上的一星黑痣,后腰上的青色胎記,小腿骨上淡白的傷疤,她可能比他老娘還清楚形狀。 “哎,這幾天有偷魚的,你今晚別走了,我陪你捉賊。”楊柳離不了水,站在半陷水中的石頭上看男人穿了衣裳越走越遠(yuǎn),明知他聽不見,還不死心大喊:“要下暴雨了,堰里的水要放,不然漫坡了,魚都跑了。” 偷魚的來了,暴雨也來了,楊柳看到男人跑來了。 “魚跑了一半?!彼龕阑穑呃锏聂~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心疼死她了。 突然天降巨雷,站水里的先被劈死,楊柳回魂時渾身抽搐,天殺的,她又沒泄露天機。 — 死過一次,楊柳看清了家里人的真面目,她死后家里人撈了一筆銀子,卻只有賠錢的堰塘主人每年會掏沓火紙燒給她。 看了他的身子要為人家負(fù)責(zé)的,嫁給他,山腳下的堰塘就是她的了,她來養(yǎng)魚,敗家男人來給她當(dāng)撐腰的、巡夜的、抓賊的…… 山腳下的堰里養(yǎng)魚,山上養(yǎng)豬養(yǎng)雞養(yǎng)鴨,小兩口忙忙碌碌,包攬了鎮(zhèn)上縣里飯館酒樓的采購單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日漸黃昏, 橘黃色的夕陽照在氈包上,從敞開透氣的氈頂上灑了下去,濡濕的毛氈皺折著窩在地上, 一旁還有凌亂的衣袍,紅瑪瑙額飾和重瓣珊瑚墜子纏在一起丟在緋紅的肚兜上, 沒被毛氈鋪蓋的地上扔著金晃晃的牡丹花小簪, 發(fā)出新芽的草根穿過鏤空的花瓣,托瘋狂了半下午的兩口子的福,一根野草也實現(xiàn)了穿金戴銀的美夢。 饜足的男女聽到草原上傳來的呼哨聲,慢吞吞從薄被里坐了起來, 再不起來待會兒要被孩子堵在床上。 兩人剛收拾了像土匪打劫了的氈包,就聽到其其格和吉雅的笑鬧聲,還沒走到家門口就開始喊爹喊娘。 蜜娘先一步出去,若無其事地坐在門外的椅子上,“今天有幾頭牛生小牛犢?”剛見人就問。 吉雅伸出一個巴掌, 先進灶房去找水喝。其其格撲到蜜娘懷里,臟兮兮的小手捧住她的臉,不解道:“怎么都不見了?紅紅的嘴唇, 還有掛額頭上的, 還有你的辮子?!彼チ艘簧挝纾紱]答應(yīng)今天給她編。 “娘,你怎么就給拆了?我還想看?!毙⊙绢^扭著身子哼唧。 “明天你爹就給你編了, 到時候想怎么看都行?!泵勰镛哿讼屡钏蓮澢念^發(fā), 時間來不及,她簡單的用發(fā)繩纏了一下, “你爹給我編的太緊了, 扯的頭皮疼, 我就給解了。” 這時巴虎剛好抱哈布爾出來,接話說:“明天給咱們大丫頭編頭發(fā)我注意著點,不能扯太緊了?!?/br> 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其其格不哼唧了,提要求說:“要跟我娘今天的一樣好看。” “行行行?!卑突⑦B連點頭,他把哈布爾給蜜娘抱,掏出荷包問:“幾頭牛?五頭牛?來,一人十個銅板,當(dāng)面清點啊,過手了再說少了我可不認(rèn)賬?!?/br> 艾吉瑪去戌水念書了,他倆現(xiàn)在就由牧仁大叔領(lǐng)著,跟著家里的貓貓狗狗混,說混也不對,人家兄妹倆還是挺負(fù)責(zé)的,今天要不是有賺錢這個誘餌在前面勾著,晌午吃飯時就是說出花來其其格都不會如他意離開家去放牛。 吉雅和其其格把銅板擺在地上,對著自己的手指頭,每根手指都有屬于它的銅板了,才鄭重道:“是十文錢,夠數(shù)了?!?/br> 轉(zhuǎn)頭又去跟胖弟弟說話,其其格見哈布爾眼睛紅紅的,湊過去親了一口,“小三子你是不是不乖了?怎么哭了?還是想阿姐了?” 胖小子認(rèn)出了人,嘴角彎彎,吐了個口水泡泡,吉雅手快,啵的一下給戳破了。 “哈哈哈。”其其格和吉雅看哈布爾愣住,一同大笑,“小三子可真傻。” 哈布爾是個好脾氣,吐的泡泡被戳破了也不氣,看人家笑他也笑,一笑就瞇了眼,露出無齒的牙床。 “我弟弟真好看?!逼淦涓裼粥`SH幾口,“娘,我也想抱小三子?!?/br> “先去洗手洗臉?!彼戳搜墼罘?,巴虎在里面咚咚咚地剁骨頭,案板震動的聲音都能聽出他的歡欣鼓舞。 “做飯要不要我?guī)兔Π。俊?/br> “不要,你就坐著等飯好?!甭曇衾锿钢p松和滿足。 其其格和吉雅在河邊洗了手進來,自己進屋搬了椅子,兄妹倆腿抵著腿對著坐,蜜娘把哈布爾豎著放他倆腿上,一個可以摸臉一個可以摸腳,她就坐一邊看著。 中途大黃走過來看看,大斑也來,再有巴拉,陸陸續(xù)續(xù)回來的狗都走過來看兩眼,其其格和吉雅輪流著給哈布爾介紹家里的狗和山貍子,“還有小斑沒來,它在奶小貍崽,小貍崽一個叫大胡,另一個叫小墨,它倆比你還小。” 羊骨頭在鍋里咕嚕咕嚕地?zé)踔?,巴虎擦了手走出來,站在蜜娘背后,一手搭在她肩上,看三個小的嘰里咕嚕說著話。 西邊的天空布滿了火紅的晚霞,日頭已經(jīng)沉到大青山另一邊去了,晚歸的野鳥在高空撲棱著翅膀,急著趕回家去喂它們的孩子。 …… 次日,巴虎給其其格編了和蜜娘昨日一樣的頭發(fā),就是金銀瑪瑙換成了色彩艷麗的發(fā)繩,每根細(xì)辮一個色,余到發(fā)尾的時候,六個顏色的發(fā)繩攏在一起跟散發(fā)編成一條辮子。 “比我昨天的好看些哎,以后我也要這樣編?!卑突偸瘴玻勰锞烷_始夸,還拉著吉雅問他的意見,“你說meimei頭上的色彩搭配是不是很好看?” 吉雅年紀(jì)小,一愛亮晶晶的,二愛色彩艷麗的,私心里他最喜歡她娘額頭上垂著的那個紅瑪瑙墜子,但在其其格滿懷期待看著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點頭:“meimei很好看?!?/br> 小丫頭滿足了,翹腳捧著臉,對著銅鏡再三欣賞,回頭抱住她爹親了一口,甜甜地央求:“以后我都要爹爹給我綁頭發(fā)?!?/br> 巴虎看了蜜娘一眼,他不綁就是她綁,“行,我在家就是我給你編?!彼氖忠簿驮诰庮^發(fā)上靈巧一點。馬上都四年了,他包的餃子不是破肚子就是捻不攏,包的包子也沒蜜娘包的好看。 艾吉瑪騎馬去私塾念書了,其其格和吉雅也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巴虎換了身袍子,“那我這就去了,晌午要是沒回來就不用等我吃飯,但要給我留兩碗飯在鍋里?!?/br> “好,路上慢點?!?/br> 當(dāng)天下午就提了一串的藥包回來,之后連著兩三個月,其其格和吉雅都很苦惱,苦苦的藥味縈繞著鼻子下面,每隔兩天就要熬煮一罐,偏偏她爹還喝的挺高興。 …… 巴虎再一次去黃大夫那兒已經(jīng)是金秋了,在臨山的時候他還躲著人走,來了秋牧場方圓數(shù)十里就那幾個人,再加上藥包換成了黑丸子,他不擔(dān)心會被撞見,更不用煩心鄰居問他得了什么病,怎么凡是他家路過就能聞見苦湯子味兒。 “爹,你病好了?”其其格興奮道。 看吧,他說沒病孩子都不相信。 “我沒病?!卑突⑹冀K不承認(rèn)。 “那你還喝不喝苦湯子了?”吉雅皺著眉頭問,“好多人都說喝苦湯子就是生病了。”他擔(dān)心極了。 “不喝了?!卑突[手,“爹沒生病,你倆別擔(dān)心,去跟哈布爾玩吧?!?/br> 其其格和吉雅同時松了口氣,不喝苦湯子了就是病好了,他倆不用再害怕爹會死,痛痛快快地拿了牛皮墊子去滑草。至于跟小屁孩玩?才不呢,這三個月待在家里已經(jīng)待得夠夠的了。 “來幫我擰下衣裳?!泵勰飶澭?,待男人走近,問:“黃大夫怎么說的?” “沒說什么,把黑丸子扔給我就讓我走了?!卑突⒃诤永锎旮蓛羰植胚^去擰衣裳,只有兩個人在,他才面露苦意:“可算不用喝那玩意兒了,又腥又苦,惡心死我了。” “之前喝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不苦,一點都不苦,就是聞著苦。”蜜娘學(xué)他說話,那苦湯子也沒人去嘗,巴虎喝的時候眉頭都不皺,她還真當(dāng)不苦了。 男人悶笑,“那不是有蘿卜在前面吊著,我就是那拉磨的驢,想著那根甜蘿卜,苦的也能喝成甜的。” 兩人說著話,北邊傳來陣陣鈴鐺響,巴虎循聲望去,什么也沒看到。直到床單和衣袍抖開搭在繩子上了,一輛馬車才慢慢顯了影。 “應(yīng)該是賣牛rou是,我去買些,你看著哈布爾?!睆膩砬锬翀觯依锍缘呐ou都是風(fēng)干牛rou,適合熬湯,不適合炒,巴虎想給家里換個菜。 馬車走近,他打眼一看就皺了眉,“你這是母牛啊,幾年的牛?” “剛好三年,它是個不爭氣的,才生了一胎就起不來了,沒辦法,只好宰了,賣了rou好歹還能拿點錢?!?/br> 巴虎打消了買rou的念頭,這種牛rou不好吃,倒是詳細(xì)問了問是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生了牛犢就癱了? 男人搖頭,“不清楚,我倒是請了蒙醫(yī)來,也只含糊地說是出血多了?!?/br> 搖著鈴鐺的賣rou車走遠(yuǎn)了,巴虎背著手回去,給蜜娘解釋說:“是剛生產(chǎn)的母牛,rou不好吃,我就沒買?!?/br> 蜜娘無所謂地點頭,鎖了門招呼他來抬小床,“走了,我們也去放牛放羊?!?/br> 路上遇到大斑小斑回來,后面跟著大胡和小墨,大胡和小墨才三個月大,就被娘和舅舅拖去教捕獵了。 大胡和小墨是在家里生的,從落地看到的就是人,再加上大斑小斑對人態(tài)度親近,它倆一點都不排斥和人相處,出窩后還主動往人腳邊湊。 “蜜娘,你說我把大胡和大斑劁了如何?大斑被騸了,明年不往山里跑了,小斑又有兩個小崽耗著,它應(yīng)當(dāng)也就不去山里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劁大斑的蛋? 蜜娘望著跑在前面的山貍子, 提醒他說:“阿爾斯狼有三個多月沒在家里睡覺了。”從被騸的第二天就跑了,回家吃回家喝,吃完喝完一抹嘴就跑, 堅決不肯再在家里睡覺。離家最近的一次還是在河對面的空地上,抬頭能看清院子里的情況, 睡著了一有腳步聲靠近立馬清醒。 狗老成精, 巴虎沒完全騙住它。也可能是騙住了,但還是埋怨他,因為他沒救它。 “狗生來就是看門的,骨子里刻的就是忠心, 它哪怕對人有怨,還謹(jǐn)記著要看門守家。至于大斑,它跑過一次,還能跑第二次,在外面野慣了慢慢就不想回來了?!泵勰飫癜突e動手, “今年會回來,明年就是去山里了還會再回來,它也知道好歹?!?/br> 看樣子山貍子是長到兩年才發(fā)情, 明年三月份兩只小山貍還不滿一歲, 小斑有崽子在身邊可能不會離開,要離家的只有大斑。有小斑在家里,它心里惦記著, 去山里走一趟就要急著往回趕。 巴虎盯著大斑的屁股, 再想到見到他會沖他吠的阿爾斯狼,琢磨了小半年的心思就此打散。他沖大斑絆了一腿, 它以為是在跟它瘋, 反身跳起來用那厚爪子來蹬他。 “你也只會沖我厲害, 有本事該把你找的母獸拐回來,那你明年也不用進山了?!卑突⒅饕菗?dān)心大斑再從山里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動身東遷了,它獨身千里迢迢找過去,遇上饑餓的狼群恐怕難逃脫。 蜜娘想到留在臨山的牧仁大叔,今年他沒回冬牧場去割牧草,入秋那陣他受涼病倒,喝了幾甕苦湯子才能起身。病來如山倒,老頭的精神頹了不少,巴虎不讓他再千里迢迢趕回去,就在臨山養(yǎng)著。 “等明年開春就不讓牧仁大叔來這邊了,他就住瓦湖那邊,給他留一二十只羊,自己放自己吃,秋來能去牧場看看,大斑回來晚了家里有個人,它就留家里跟老頭做伴?!?/br> 巴虎點頭,“這樣也行?!?/br> 大斑不知道它逃過一劫,老大的一只貍了,還追著大胡和小墨跑,把兩個小山貍按在地上嗷嗷叫,小斑穩(wěn)重地站在一邊看著,老成的像是養(yǎng)了三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