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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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meimei溫瑜,此刻正循著金蟾留下的痕跡,溜達著去找四月。 而他在這里,他們兩個怎么會是一個人呢? 可是,如果不是一個人,為什么,他對meimei此刻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就像是親身所感那般呢? 真是奇怪。 “嘣——” 微弱的沒有人能聽見的聲音中,金光閃閃的魚嘴放肆地大笑著,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它的牙齒上,還掛著一根剛剛被咬斷的繭線。 溫瑾身上的絲線,還剩下四根。 * 在圍觀群眾的眼里,高臺上,巫家父子正與溫瑜說著話,很快說服她繼續(xù)婚禮,甚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后,要結下獻心印時,那被屏障遮蔽的位置終于有了動靜。 岑樓周身如覆寒霜,走了出來。 他不發(fā)一言,未給與多余目光,如他來時一般,氣勢洶洶地離開。 他的身后,溫瑾含笑而立,相比于岑樓,舉重若輕的模樣,更顯氣度非凡。 溫瑾沒有去看岑樓,而是轉頭看向了高臺,他的唇角帶著笑,話語中卻隱隱有著不滿:“巫宗主,巫賢侄,我這個哥哥對于瑜兒來說,便是高堂,哪有meimei不與哥哥正式見禮就結親的道理。 “你們太過心急了。” 心急? 雖然溫瑾成功解決了岑樓,但此刻這“心急”二字,卻叫巫振鋒心里打了個突,總覺得溫瑾似乎在等待什么,便越發(fā)迫切地想要推動結親禮的進行。 “溫城主,吉時難候,”巫振鋒含笑:“該是他們夫妻二人結印的時候了,此時由城主見證,也不算失禮?!?/br> “是嗎?”溫瑾看他,在他略顯緊張的眉峰下,很快笑了:“巫宗主說得在理。” 巫振鋒心口稍松。 不知為何,往日他算無遺策,成竹在胸,今日自岑樓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卻覺得一切都在漸漸失控,因而也顧不得許多,幾乎是有些急切地想要促成溫瑜和興謀結印。 如今溫瑾松口,巫振鋒忙拉過新娘:“既然溫城主沒有意見,那么便請新郎新娘按照御獸宗的傳統(tǒng),結下獻心印?!?/br> “哈哈哈!巫宗主,你這可就欺人心善了!溫城主好說話,沒有意見便沒有意見,老夫可是有意見了!” 有朗朗之聲從天邊傳來,緊跟著遁光道道,如流星墜|落,接連落在高臺之上。 遁光隱去,在場的十余人,都是修真界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 最當先的,就是夜不醒。 略微靠后的,是萬廣海。 巫振鋒心中一寒,第一眼卻是看向溫瑾。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與此同時,沐顏與袁霄兩人撂倒了守衛(wèi),來到了蓮花池旁。 池水之中,鮫人形態(tài)的凌朗原眼睛如碧藍寶石,隔著了了清波,正盯著他們。 作者有話說: 不負責小劇場:*搶親,不一定是幼稚,還可能是絕望。因為沒有辦法,能做的便只剩下這個了。 昨天紅包已發(fā),今天評論區(qū)繼續(xù)前五十掉落紅包! 第87章 御獸宗。 廣場高臺之上是一片喜慶的紅色, 新到的十數(shù)位賓客以夜不醒為首,還未落座,夜不醒便又哈哈一笑, 在巫振鋒開口之前, 打了圓場。 “巫宗主,兩家結親是喜事,哪有哥哥忙著旁事沒看到meimei見禮的道理,正好我們這些人來得有些耽誤了, 得人祝賀和見證才是吉時,不如重新見禮叩拜, 就當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參加典禮的機會?!?/br> 然后,他看向溫瑾, 一臉不認同的慈祥笑意:“溫城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哪有meimei結親,哥哥還在旁邊胡鬧的道理,這次可不許再這樣了?!?/br> 夜不醒是第一宗門上弦宗的宗主,在修真界中也頗有名望, 他代表發(fā)言,不提請柬收的晚的事,只說是自己這一方的事情,又數(shù)落了溫瑾,顯然是給了巫振鋒和御獸宗留了面子。 他身后的每一個人,除了萬廣海之外,都是修真界中不可小覷的人物, 跺一跺腳都能讓修真界地震三圈, 平日里莫說是十幾個人一起, 就是三四個人聚在一起,已經(jīng)實屬難得,足以叫兩個臺上掀翻無數(shù)討論了。 巫振鋒掃過含笑頷首的溫瑾,他知道,是溫瑾對這些人發(fā)出了請柬,可是,他以為,溫瑾最多也就能請來一兩人,沒想到,這些人全部遁光不停,一日千里的趕過來了。 他倒是小瞧了溫瑾和懷玉城。 事到如今,對方將臺階遞到了面前,再不下便是給臉不要臉了,巫振鋒雖然心中警惕,面上卻露了笑:“前輩們愿意來御獸宗管理,是御獸宗和巫某的榮幸,這結親之禮有前輩們見證,也是兩個小輩的福分。既然如此,喜婆,那便重新見禮吧。” 一群人相視而笑,彼此都很滿意。 唯獨溫瑾,他請來的人卻讓他的摯友委曲求全,他都沒有讓他的摯友委曲求全。溫瑾盯著夜不醒看,有些不太開心。 夜不醒并沒有在意溫瑾的目光,他只當那是一位哥哥的感激,可是他身后的萬廣海卻注意到了。 萬廣?;赝麥罔?,注意到那目光中的不善,立刻反應過來,這不善不可能是對夜不醒,難道是對著自己的?想到徐恒一的失利,莫非溫瑾他知道了什么? 可當萬廣海想要再次確認溫瑾那目光的含義時,他已經(jīng)轉開了目光,很是認真地看著餐桌上的一盤醬板靈鴨rou。 裝神弄鬼! 萬廣海眼神陰鷙一瞬,很快又恢復笑意,轉了回去,看著高臺上的情況。 萬廣海和巫振鋒私下里是合作關系,萬廣海為他提供有意升入中等宗門的宗門的信息,而巫振鋒則暗中控制這些宗門牟利,看著是合作關系,實際上,萬廣海只當巫振鋒是隨時可以棄用的一條狗。 如今,這條狗長得壯了些,就膽子肥了想要咬他這個主人,可真的是活到頭了。 從無邊臺上出現(xiàn)他和呂廬會面的無聲影像貼時,萬廣海就動了殺心。 其實沒有實際的證據(jù),那影像貼對他的影響并不大,只是最初有一些零星的謠言和越來越離譜的猜測,現(xiàn)在。即使萬廣海什么都沒有回應,也會有更多的人相信他。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會有他的擁護者為他正名。 這樣,那些想要說什么話的人也會閉嘴。 可一條不聽話的狗,卻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恰巧沐顏被他派來御獸宗,萬廣海便順勢而為,給沐顏傳書,說明御獸宗有異,讓她多加注意,同時提到靈鑄山莊的血脈具有破陣的奇效,自己會想辦法聯(lián)系袁璐氰,請她前來相助破陣。 因著跟隨守護沐顏的那一個幽靈,萬廣海知道,沐顏與靈鑄山莊的少莊主袁霄過從甚密。 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徒弟,她的善良和自主,會讓她主動聯(lián)系袁霄請他過來幫忙的。 而他,在趕往御獸宗的路上,被千里急行的宗主夜不醒趕上了,便也順勢提出,自己是來參加典禮的。 而路上每遇到一個人,他心里的興奮就多了一重,有這些人在場,蓮花池下罪惡累累,巫振鋒定然再無翻身之日。 至于將這些人請來的溫瑾,即使那個幽靈提醒他不可小覷,萬廣海卻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能同意將meimei嫁給巫興謀,并且還要結下獻心印,溫瑾就是一個被輕而易舉控制的傻瓜,哪怕具有邀請這些人來此處的能力,那也是過去,現(xiàn)在,他不足為慮。 萬廣海臉上帶笑,此刻,他只需要等待沐顏與袁霄搗毀蓮花池的陣法,放出那罪惡而丑陋的一切即可。 至于他參與的一切,都是他心思縝密,舍身探查而已。 再加上,還有主動投誠的巫興謀,巫振鋒腹背受敵,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可是,臺上喜婆唱喜,新人三拜之后,蓮花池的方向卻并沒有什么動靜傳來。 而巫振鋒又開始說起御獸宗中這獻心印的傳統(tǒng),要讓這對新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結印時,萬廣海卻是有些心急了。 看著巫振鋒氣定神閑的模樣,莫非沐顏在蓮花池那邊出了什么事? “獻心印,意味著你們從此以后夫妻一體,同進同退,同心同命,溫瑜,這需得你心甘情愿才成,你可愿意?” 巫振鋒神色中隱有幾分鄭重和激動,似是想起了曾為自己結下獻心印的妻子,他雙手連接著一道紅色的環(huán)光,一面沒入到巫興謀的體內(nèi),另一面像是一把鎖的模樣,被放在紅衣新娘的面前,微微浮動,明明該是摯愛誓言,可看著,卻如毒蛇吐信,冒出鮮紅的蕊光。 眾目睽睽下,新嫁娘抬手,她并沒有什么猶豫,就伸向了那把鎖:“我——” “且慢!” 有人突然出聲,藍色的身影沾染著水滴,凌空飛出,擋在了新嫁娘的身前,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這獻心印許不得!” 御獸宗門人又是精神一震,又有人來搶親了! 剛剛知曉魔尊岑樓已經(jīng)來鬧過一場并被勸退后的新來賓客神色各異,更多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溫瑾。 因為他們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能來,都是看溫瑾的面子,此刻meimei被再次搶親,他們更關注溫瑾的動向。 溫瑾……溫瑾正在吃醬板靈鴨rou…… 明明在吃東西,可他拿著筷子,像是寫意風|流的才子,舉手投足間,不像是在吃東西,更像是在寫詩作畫,僅他一個人在那里,就撐得起一副曲水流觴飲宴吟詩圖。 當然,這并不能改變他就是在那吃鴨rou的事實。 溫瑾是何等人物,短短兩個月,聲名鵲起,而他又以仁義、守禮、君子著稱,此刻這個畫面,雖然看上去并不辱沒這些稱呼,可是,在他meimei的結親典禮上,他這般行動,這些賓客們看過來,都覺得溫瑾有些不對勁。 是那種只要抓住一點,然后抽絲剝繭,就會發(fā)現(xiàn),今日結親典禮上,他處處是這樣的不對勁。 明明是meimei結親禮,他錯過了高堂叩拜卻被巫振鋒三言兩語說服。 明明是他親自邀請他們過來,可見面之后竟然連半句客套也無,就像是完全當他們不存在,可對巫振鋒,他又分外在意。 此刻,meimei結親禮再次被人打斷,他竟然還有心思吃鴨rou,甚至在眾人目光投向他時,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擦手擦嘴,又飲了一口茶后,這才整整衣襟,起身開口,仿佛才進入了哥哥這個身份狀態(tài)一般。 “瑜兒,御獸宗和懷玉城這般關系,悔婚一事不太妥當……” 巫振鋒聞言,因看到鮫人重現(xiàn),且身上還有蓮花池那邊守護陣法的反噬傷痕時不穩(wěn)的心稍稍安定,至少溫瑾還站在他這邊。 只要溫瑾堅持優(yōu)先舉行婚禮,那些他邀請來的人定會看他的面子,這條鮫人就算說出什么來,也無濟于事,只能延后處理。 而延后,便是機會。 可緊接著溫瑾出口的話,卻叫巫振鋒臉色難看起來,他太過震驚,以至于那一瞬間根本就無法控制好臉色。 只聽溫瑾繼續(xù)說道:“但不妥當歸不妥當,蕊兒,這嫁人的是你,答應婚事的也是你,你若是不愿意,想要悔婚,以御獸宗和懷玉城這般關系,想必巫宗主也是不會在意的?!?/br> 這一次,他說的是蕊兒,這話顯然是對蘇凈蕊說的,但因為他念字極輕,兩字讀音相近,在場的人又先入為主,除了凌朗原和蘇凈蕊,無人知道溫瑾這話真正的意思。 他是在給蘇凈蕊一次選擇的機會。 紅紗之下,蘇凈蕊看著擋在身前的凌朗原,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腕上那一抹嶄新的傷痕,素白的手溫柔卻有力,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她并沒有對凌朗原說什么,而是看向喜婆:“結親繼續(x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