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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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過凌朗原,向著那枚顫動的心鎖走了過去。 雖然溫瑾有些拎不清,但溫瑜倒是很有眼色,知道她親愛哥哥的生命此時是掌控在誰的手里的。 巫振鋒重新露笑,在將心鎖交付之前,甚至還有心情調(diào)笑一句:“瑜兒,接下來不會還有第三個人來搶親吧?” “哈哈哈哈哈哈!”巫振鋒朗聲而笑,似是只是說了一句玩笑,可很快,他就會后悔多說了這一句話。 因為,就是這一句話的功夫,那鮫人再次上前,拽住新娘手腕的同時,將她頭上的蓋頭也掀了下來,同時,柔|軟如海的靈力輕震,震碎獻(xiàn)心印的同時,也震碎了新嫁娘身上的偽裝。 那是一張與溫瑜完全不同的臉。 如春風(fēng)柔弱,一身紅嫁衣,弱柳扶風(fēng),像是融冰春水,并沒有什么攻擊性,軟綿綿的溫柔。 大婚嫁時,全身都該是喜慶的紅,她用于束發(fā)枝釵中的一支,卻有一點清透玉白,但因為搭她周身氣質(zhì),并不顯突兀。 即使蓋頭被掀,偽裝被破,她也沒有絲毫慌亂,只是這一次順從地退到了鮫人的身后,甚至還對巫家父子及周圍賓客微微頷首:“事出有因,還請各位海涵?!?/br> 連聲音,都是溫柔而順從的。 巫振鋒眼神微晃,怒視溫瑾:“溫城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當(dāng)兩城之禮如此兒戲嗎?” 溫瑾:【你覺得我現(xiàn)在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會相信嗎?】 系統(tǒng)裝死不回應(yīng)中。 關(guān)鍵時刻,誰都靠不住。 溫瑾不懂,明明這不是他的婚禮,甚至于他都不需要發(fā)言,為什么每次發(fā)生什么事情,視線的集中點,一定要是他呢? 明明他在剛剛遇到“我和meimei難道是一個人嗎?”的世紀(jì)難題時,都放棄了思考,決定吃完再說,為什么這些人,就不能像他一樣,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也吃完再說呢? 因為溫瑾的沉默,巫振鋒眼看又要暴怒,夜不醒再次站了出來打圓場:“巫宗主,莫生氣,莫生氣,這次結(jié)親時間緊迫,溫城主還特意將我們這些人請了來,顯然他是極為重視這場典禮,這新娘不是溫小姐,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誤會,還是先聽溫城主的解釋?!?/br>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巫振鋒的怒意又沖了上來。 如果不是溫瑾私下里不老實,把這些人給請了來,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必壓制自己的怒氣,直接雙手一拍,立刻就能將這里的人全部處理掉,何至于如此掣肘! “那溫城主要如何解釋呢?”巫振鋒冷笑道:“懷玉城若是并無結(jié)親之意,何必大張旗鼓地在無邊臺上宣揚(yáng),我們御獸宗應(yīng)了,新娘卻又不知是什么阿貓阿狗,今日之事,傳出去,只怕叫人看了我御獸宗的笑話!” “還有這鮫人,”他掃了一眼凌朗原:“此前鮫人一族與御獸宗的沖突,夜宗主也清楚,明明御獸宗此身清白,鮫人一族卻仍舊不依不饒,幾日前又以幻境攻擊御獸宗,今日又破壞婚禮,莫不是又有什么新的罪名,想和溫城主一起,誣陷到我御獸宗的身上?” 巫振鋒這一番話,抹黑了鮫人,拉了溫瑾下水,直接將自己擺在了道德制高點,讓溫瑾和鮫人接下來不能說半句御獸宗的不好,因為他們無論說什么,都是對御獸宗的構(gòu)陷。 “啪|啪|啪!” 眾人視線的焦點中,溫瑾笑容和煦,眼神真誠地緩緩拍手。 聲音不急不緩,在眾人近乎屏住呼吸的寂靜中越發(fā)醒目,讓人們越發(fā)摸不到頭腦。 “好,”只聽溫瑾贊許說道:“不愧是我的摯友,只有摯友你,才能將話說得這么漂亮和滴水不露!” 對方明明在拿話陰你,可你卻在為他鼓掌。 有賓客甚至擦了擦眼睛,揉了揉耳朵,確保自己沒有眼花和耳背。 這到底是個什么走向?! 莫說他們,就連巫振鋒也不懂。 可他眼神越加陰鷙,神情越加嚴(yán)肅,甚至懷疑溫瑾身上的雕像之力是不是假的,他此刻并不受控,否則他怎么會輕輕巧巧地一句話,就將他剛剛那副慷慨激昂話語打下的不敗機(jī)臺就打散了呢? 而且,明明雕像控制下,他對這些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世間險惡,為防小人暗害,切莫不可讓人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 溫瑾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叫他摯友呢?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可溫瑾眼神看過來,他笑容溫和,似乎全然不覺巫振鋒的陰郁:“雖然摯友你說過,叫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不好,但你就是太小心了,這么小心活著多累啊,你看,現(xiàn)在我說出來了,是不是也沒有什么事情?” “這下,你就可以放輕松了?!?/br> 這下,巫振鋒覺得那杯讓溫瑾毒發(fā)的酒,藥引的劑量太弱了。 當(dāng)時就不該貪圖能名正言順地控制懷玉城,讓他多活這幾個時辰。 溫瑾的話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到廣闊深沉的大海中,“咚”的一聲,并沒有激起太多的波瀾。 后來的大佬賓客們只是略微驚訝,原來溫城主與巫宗主關(guān)系這么好,以往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相熟的消息,但他們并不是十分關(guān)注。 唯獨(dú)萬廣海心知肚明實情如何,故意出聲,順?biāo)浦?,將這話點了一點。 但小范圍的波瀾卻在最初到來的賓客中逐漸泛濫。 有人眼神驚異——什么?巫振鋒和溫瑾才是摯友嗎?那我算什么? 有人眼神幽怨——什么?振鋒和溫瑾是摯友,可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有人眼神震驚——什么?巫宗主竟然還有摯友?他是我最重要最敬佩的人,我連他背后肩膀處有一顆黑痣平日里愛種花吃飯前喜歡先喝蛋花湯都知道,這摯友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不夠格了…… 彼此眼神偶爾撞見,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中相似的驚異、幽怨和震驚,然后又是—— ——我知道我在驚異、幽怨和震驚什么,你是在驚異、幽怨和震驚什么? ——嗯……這個我不能說的。 ——但像溫城主說的那樣,說出來了,是不是也沒有什么事情呢?不如,你先說? ——女子優(yōu)先,還是您先說吧。 ——長者為重,您不說我怎么敢說。 在賓客們先是眼神碰撞,然后又開始小聲嘀咕互相推讓時,溫瑾渾然不知道他自己一句話即將造成多大的后院失火,他只是看著巫振鋒,在身上又有一根絲線繃斷的同時,覺得自己的摯友,臉色不太好看。 唉,大喜的日子,摯友總是因為這樣一些小事而臭臉。 “摯……”眼見巫振鋒臉色越加難看,溫瑾很體諒摯友心情地將剩下的“友”字吞了回去,開口說道:“巫宗主,御獸宗與鮫人的爭端,我也有所耳聞,但我相信巫宗主和御獸宗,是不會做出囚困鮫人的事情的?!?/br> 溫瑾明明說的是好話,可巫振鋒卻像是失去了勁力一般,他無法再喜悅,失控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只覺得今日這場面,恐怕會是他的一道難關(guān)。 接連兩日不眠不休,耗盡靈力精血救治竹夫人,巫振鋒的心神損耗都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頂峰,剛剛一喜一怒、又一喜一怒、又又叒一喜一怒的折騰,讓他心力交瘁,此刻,甚至連去接溫瑾話的心思都沒有。 因為他知道,也終于深切地體會到,被雕像控制的溫瑾,是不可控的,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完全無法預(yù)料它會奔跑到哪個方向。 但無論是哪個方向,這匹野馬腳下踩壞的,都是他精心培育的良田。 而萬廣海也在這里,巫振鋒早就注意到他的徒弟沐顏并不在此,也猜到她會去蓮花池探查,妄圖推翻他,但因為早有布置,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 但現(xiàn)在,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 萬廣海和沐顏不足為慮,窩里反的巫興謀不足為慮,正交頭接耳的被控制賓客們不足為慮,鮫人和那些大能們不足為慮,可只有這一個溫瑾,不得不考慮。 溫瑾在這里,一切就都充滿了變數(shù),所有的不足為慮,隨時都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變成了扎向他的毒針。 而溫瑜不在,獻(xiàn)心印無法結(jié)下,這場婚禮也沒有了意義。 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場鬧劇,不能讓事情有更多發(fā)展的機(jī)會。 “溫城主,”巫振鋒終于開口,他的臉上,露出了幾許中年人精力不足的疲累:“既然懷玉城和溫小姐無意結(jié)親,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br> “亡妻忌日剛過,巫某實在不忍心再讓此間今日之事惹她煩心,還請各位海涵,若是有所不滿,今日過來,各位隨時可以再來找我?!?/br> 一番話,就將所有的都了結(jié),并且將所有可能的隱患,都轉(zhuǎn)向了一對一的私了中。 蘇凈蕊如水的眸子輕抬,落在了巫振鋒的身上,然后,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向了正與巫振鋒對視的萬廣海,眉目微斂。 凌朗原想要上前,可也知道,“亡妻”一出,鮫人一族本就不占理,此刻再鬧下去,只會起到反效果。 正在發(fā)布“我相信摯友,摯友絕對不會做這種事”言論以向摯友表決心的溫瑾在被巫振鋒打斷后,看著傷心疲累的摯友,雖然話還沒有說完,氣勢還沒有展開,但是他決定很大度地體諒下?lián)从汛丝痰男那椤?/br> 無人說話時,夜不醒又開始來填場,他剛說了個“既”,天邊又是“嗖嗖嗖”二十多道遁光疾行而來。 這遁光與此前這十幾位大能不同,光芒顏色都弱了些,但是風(fēng)聲疾厲,隱有幾分兇悍煞氣。 不像是來慶賀婚禮,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遁光落下,現(xiàn)出來人,巫振鋒微微皺眉,來的人中,有一些他并不熟識,還有一些,和他、和御獸宗并不對付。 為首的人身著勁裝虎紋袍,正是靈馭門的宗主韓勝。 靈馭門也是以豢養(yǎng)馴服靈獸為主的宗門,但因為好的門派名被御獸宗搶了,好的紋路被御獸宗搶了,平常說起靈獸宗門人們也只提御獸宗,所以靈馭門的宗主韓勝對巫振鋒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是一個紅臉高個漢子,生了一雙粗重的鷹勾眉,天然一副厲色。 韓勝微拱了拱手,粗聲粗氣:“巫宗主好大的氣性,為兒子舉辦個結(jié)親禮,想要將整個修真界都請來嗎?” “我們這些小門小派,接到這樣的請柬,可不敢惹巫宗主?!?/br> 韓勝將手中請柬輕飄飄地一甩,巫振鋒裹了靈氣接住,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是他的筆跡,他的印章,他的紙張,在邀請韓勝參加結(jié)親禮,只不過,請柬之中,還提了幾句可以與對方交流馴服靈獸之法,若是不來,就是怕了的話。 然后,剩余的二十余張請柬一并被甩上來,巫振鋒粗粗一看,所有的請柬,再不是用秘密威逼,再不是用勢壓人,再不是不說好話激人前來,也怪不得這些人這般怒氣沖沖了。 這…… 不做他想,這定然又是溫瑾的手筆! 當(dāng)他看過去時,溫瑾甚至含笑頷首,有些不好意思讓他不用謝的模樣。 謝? 巫振鋒想現(xiàn)場就給溫瑾灌一杯暖酒弄死他! 耳邊,瞧見受傷鮫人的韓勝粗聲粗氣:“哼,此前就聽說御獸宗囚困鮫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他這話明顯就是生氣了故意刻薄,人們都知道御獸宗和靈馭門的糾葛,又知道鮫人情況,自然不會當(dāng)真,巫振鋒也只能大度笑笑,并不在意。 此刻,來了這樣一波憤怒的人,他只想息事寧人,盡快將事情壓下來了結(jié)。 可誰知,這時候溫瑾卻突然炸了。 他厲聲出言,聲聲堅決:“御獸宗和巫宗主清清白白,絕不會做出囚困鮫人之事,韓宗主,你怎可因為聽到外界傳言,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么鮫人就被困在宗內(nèi)的蓮花池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今天,我就要為我的摯友正名!” “你們都看好了,這是能藏人的地嗎?” 一道靈光自溫瑾身上指出,迅疾如電,靈力磅礴,莫說是現(xiàn)在身心俱疲的巫振鋒,就連在場明面上修為最高的夜不醒,倉促之間,也根本無法攔下。 因而,眾目睽睽,就只能看到那一指靈光,以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飛出落下,然后,炸開在那片廣場高臺上清晰可見的蓮花池上。 靈光威力強(qiáng)橫,眾人心道這溫瑾城主莫不是喝醉了,怎么行動如此不著痕跡地跳脫,這一道靈力打出去,只怕御獸宗這座以顏色嬌艷漂亮的蓮花聞名的蓮花池要徹底翻新了。 因為被炸毀了,所以不得不翻新。 正在交頭接耳互相試探卻還沒試探出一句話來的賓客們都是滿臉痛惜——御獸宗的一草一木,被破壞了都覺得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