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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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們會想我的?!?/br> “我也好想你們?!?/br> “爹爹也好想你們?!?/br> “只是御獸宗那里受傷的靈獸太多了,我和爹爹,想治好他們再回來?!?/br> “是啦,你們也聽說了是不是,我沒有想到,我曾經(jīng)還向往的宗門,想帶你們?nèi)タ纯从袥]有朋友的宗門,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城主說,因為掌握了絕對的權(quán)利,面對無法法抗、只能承受的弱者,便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幸好,懷玉城護著我們?!?/br> 她絮絮叨叨,一刻不停地說著,偶爾周身的馬匹會打個響鼻,偶爾會有馬匹擠上前來蹭她或舔的手,就像是他們真的在交流一樣。 只是她說話時,透著點直愣愣的感覺,偶爾語序也像是剛學(xué)會說話的小孩子,為木的人一看便知,這個少女先天不足,恐有失智之癥。 他們微微放了心。 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在葉柏的身上。 葉柏是為木中排行最高的一階,此次出行,歿御的命令,是跟隨萬廣海,聽他的命令,爭取搗毀懷玉城。 而萬廣海沒了,被眾人矚目的領(lǐng)頭的人,便自然而然地,成了葉柏。 葉柏是笑著的。 他不覺得眼前是什么需要著急的情況,那個被制住的夜晚,其余的人,或是警惕,或是急躁,或是試圖反抗,精神如同眼睛,一直是緊繃著的。 只有葉柏一個人睡著了。 甚至,睡得還很香。 他夢到了小時候家里給天資好的小少爺們,準備的雞腿,被他偷過來吃掉了。 如今,“吃飽”睡足,抬眼看著逐漸靠近的少女,葉柏開始瘋狂地眨眼。 畢竟,而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也開始眨眼。 眨著眨著,少女已來到近前。 她微愣了愣,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有些困惑。 “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少女翻身下馬,她聲音清亮,微微拱手:“在下懷玉城烏四月?!?/br> 四月對外的教養(yǎng)和禮儀一向很好,她時刻謹記,在懷玉城中怎么樣馬虎都可以,因為城里都是一家人,家人不會在意這些。 可出外時,她是懷玉城的子民,代表的是懷玉城的臉面,可不能由著性子想怎么樣,便怎么樣。 這樣說話行禮的時候,四月有點小小的開心。 她很少有機會去表現(xiàn)她身為懷玉城子民的自豪。 這次出外放馬,能碰上人,實屬難得。 四月靠近時,葉柏察覺到,他身上的桎梏微微松了些。 他能說話了。 于是便開始瞎扯胡話:“這位姑娘,我們是過路的商團,昨夜經(jīng)過這里,不知道怎么的,我們就全部僵在了這里,所有的貨物全都不見了?!?/br> “我們已經(jīng)困在這里一個晚上了,體力不支,就要暈了,還請這位姑娘幫幫我們?!?/br> “姑娘的恩德,我們一定沒齒難忘。” 其他人也都應(yīng)和。 “姑娘可憐可憐我們吧。” “一定沒齒難忘!” 四月眼睛微微放大,她輕眨了兩下眼,這讓她看起來有點發(fā)懵,帶著點好看的純真。 她抿緊了唇,半響,在人們越演越烈的聲音中開口,聲音微尖,近乎于呵斥:“騙人!” “你騙人!”四月脆生生的手指,指在葉柏的腦門上。 聲調(diào),語氣和表情,都像是小孩子耍脾氣,戳破了大人會買糖的敷衍謊言一般。 若是一直混跡在兩個臺上的口舌組在這,在遇到四月的第一時間,他們警戒的冷汗,幾乎能在腳下砸出一個小池塘。 只一聽四月說話,看她形態(tài),便知她心智不全,可這樣的她,在滿是騙子的不周城中,卻讓所有的騙子的,在鎩羽而歸。 因為,她只是一眼看過來,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像是純凈無匹的白,對于一切虛偽的異樣,都敏銳地感知。 葉柏被指得有些愣。 謊說得多了,他不會不好意思,只是覺得對方太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是掀桌子似的玩牌,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和。 少女卻沒有細究。 確認對方是不需要客套的騙子,她對他們的回答和來意,也并沒有那么在乎了。 “你們也是藏著壞心思來懷玉城的人吧。” 少女撇撇嘴:“一個兩個的,懷玉城里面又沒有金疙瘩,只有小黃魚,你們非要來,是干什么呢?!?/br> “唉,也沒帶塊彩糖?!?/br> 她翻身下馬,沖葉柏走了過來:“到此為止了?!?/br> 葉柏盯著她,沒有說話。 他以為,死到臨頭,這一刻,沒有想象中安然,也沒有想象中恐懼,只是單純地覺得有點可惜。 可又不知道,可惜的是什么。 可誰知少女?dāng)]起袖子,手臂一張,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少女身量不高,力氣卻大,扛起他,并不搖晃,輕輕松松地,就將他放在了一匹馬上。 不是踮起腳尖夠著放的,也不是馬兒主動跪伏低下放的,而是少女扛著他,原地跳起,拉高位置后放的。 輕而易舉地像是搭上一塊罩巾。 “你做什么?”葉柏平靜地問:“要將我們拉遠殺了嗎?” 他注意到少女發(fā)辮間墜著的是九顆紅色蕊珠。 九,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 少女不理他,轉(zhuǎn)身又去扛剩下的人。 這種扛麻袋的游戲,她自娛自樂玩得還挺開心的,嘻嘻地笑著。 有人被放在與他同一匹馬上,小聲地問他:“我們該怎么辦?” 葉柏很認真地告訴他:“我的衣兜中有天福銅錢,你努力沖一沖,幫我抽出來,我算一卦,看看怎么辦?!?/br> 那人眼睛瞪大了,一副受沖擊的模樣。 看來他們是真完了,葉柏連這種胡話都說出來了。 葉柏咂咂嘴。 看來制住他們的人是真的強,怎么現(xiàn)在還有能僵住眼睛的余波呢。 他默默地去數(shù)四月的辮子數(shù)。 希望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 靈馬奔馳,四月最終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低矮廣闊的山坡上。 她翻身下馬,其余的馬匹一個個地奔跑過來,停下,將身上的人抖落在地,然后又跑走在廣闊的山坡上。 撒歡一般。 地上的草坪很厚,他們被扔下來,卻不覺得疼痛。 四月將水袋扔到他們面前:“喝點水,休息好,就走吧。” 葉柏感受著身體恢復(fù)了些知覺,他視線仍落在四月的頭發(fā)上,她的頭發(fā)多而厚,他還沒有數(shù)明白,她到底有多少辮子。 “沒有吃的嗎?”他反問。 食物,是招待懷玉城的客人的。四月很認真:“你們不是客人?!?/br> “怎么不殺了我們?” “城主沒殺,那就不殺。”四月頓了頓,別過頭去:“我是懷玉城的城民,我不和懷玉城的敵人說話?!?/br> “就不怕我們恢復(fù)后殺了你?” “說大話,不知羞?!彼脑禄位稳^:“我力氣很大,一拳能打你五個?!?/br> 說完這話,她雖然看上去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很認真地秉承著客人和敵人的界限,硬是一句話沒和他們說,自顧自地在一旁放馬。 為木的人,暫時還不能完全恢復(fù)行動。 因而,他們就在這里,看著四月歡快地笑著,跳著,與馬兒一起奔跑著,偶爾拿起一把自制的小梳子,刷著馬的鬃毛。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認真,仿佛全天下,只有這一件事重要。 馬兒也很信任和親近她。 這樣純粹平和的自由和幸福,是為木的人,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 他們沒有天賦,從出生起,便低人一等,是修真界的棄子。 沒有好的資源,沒有好的背景,是踩在腳底下,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下等修者。 根骨天賦便是如此,就算真的耗盡了靈丹妙藥硬往上捧著,也很快便到了上限。 他們的上限,比旁人的下限還低。 被歧視,被侮辱,不甘與怨恨中,他們便自然而然地,都會歿御,匯聚到了為木中。 他說,世界該如木般平和,不該因天賦、出身、根骨將一切局限定型,那些道貌岸然之徒,朱門酒rou臭的富貴人家,才是可恥可卑的存在。 是那些人,擠壓了他們的空間。 而歿御引領(lǐng)他們,想要創(chuàng)造的,便是一個平等的、平靜的、沒有高低貴賤的平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