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25節(jié)
最新一條,是聞紀年剛發(fā)的。 [w紀念w:@no.1xr 你還餓嗎?] 仲星燃一個激靈,像是被人當場抓包一樣。 他手忙腳亂地回復:[不餓了不餓了, 我剛才在樓下找了包餅干吃。] [w紀念w:哦。] 仲星燃豎起耳朵,似乎聽見樓下有點動靜, 怕不是聞紀年要上來了。 他頓時慌了, 急忙找了包抽紙, 嘩啦啦扯出來十幾張, 對著那塊床單猛擦。因為動作太著急, 有那么點東西沾到了他手上,他登時頭皮都快炸了。 啊啊啊,cao! 他這輩子都沒碰過別的男人的那種東西! 媽的,他也太偉大了,為了不讓聞紀年陷入社死,居然做出這種舍身為人的事情! 那一刻,在仲星燃內心,他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高得可以與樂山大佛肩并肩。 他齜牙咧嘴地把抽紙扔進垃圾桶,火速扯下床單,一溜煙跑到洗手間里扔進洗衣機,然后對著手龍頭瘋狂沖自己的右手。 與此同時,門鎖傳來咔噠一聲響。 聞紀年進來了。 他走進門,望著亂七八糟的床鋪,以及垃圾桶里一堆抽紙,對流水聲嘩嘩的浴室問道:“仲星燃,你干嘛了?” 仲星燃來不及用洗手液,只得探出頭來,慌慌張張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小心把水灑在床上了?!彼閲酥f道,英俊的臉微微泛紅。 聞紀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從衣柜里拿出備用床單鋪上。 仲星燃看著他浴袍下面亂晃的兩條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說:“你沒有睡衣嗎,老是這樣跑老跑去的像什么樣子?!?/br> 聞紀年說:“有,你出來,我進去換?!?/br> 仲星燃這才想起來攝像頭還沒關,他右手一直不自然地張開著,仿佛受傷了似的不敢碰任何東西。 聽到聞紀年的話,他也不好再洗一遍手,便走出來讓他進去。 彈幕垂涎三尺。 【啊啊啊,仲小狗!你憑什么不讓我看我老婆穿浴袍!】 【嗨呀,每當這個時候,就開始煩仲小狗的占有欲了?!?/br> 【哈哈哈哈哈,純路人點進來玩的,我發(fā)現(xiàn)你們心情好就叫他蝦仁,心情不好就叫仲小狗,你們怎么回事哈哈哈。】 【路人你可能不了解嗚嗚,他生怕我們多看一眼甜甜的浴袍造型,狗男人就是這樣啦哼哼?!?/br> 【是的,上次甜甜穿低領出席活動,一出來就被他套了件自己的外套,臭情侶真的很可怕。】 【嗚嗚嗚你們很甜,可是看不見老婆穿浴袍我會玉玉一整晚的ok?】 【話說他剛才真把水灑床上了?我看見他好像是在擦東西?!?/br> 【灑了水要洗什么啊,用吹風機吹一吹不就好了。】 【咦,蝦仁的臉怎么這么紅?】 仲星燃站在剛鋪好的床邊,鬼使神差地,把掌心湊到鼻子面前聞了聞。 當一個人的手碰到不干凈的東西時,洗完后總是會想去聞一下有沒有留下味道,他也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這種心理。 出乎意料的,并沒有不好的味道。 而是有一股很淡的,甚至可以說是微甜的,櫻花香味。 仲星燃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又湊近聞了聞,竟然真的有點香。 他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沒想到聞紀年的那個……居然是這種味道,難道他被香水腌入味兒了? 當心里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艸,他怎么變態(tài)到去聞另一個男人的那種東西了?! 他媽的,簡直要瘋了! 都怪聞紀年! 讓自己幫他收拾爛攤子也就算了,還搞得他整個晚上跟做賊似的,明明做賊的就是對方??! 聞紀年換好短袖短褲出來,看見仲星燃面容扭曲、臉色緋紅地瞪著浴室門。他沒來及收回眼神,狠狠地和聞紀年對視了個正著。 “你怎么了?”聞紀年猶疑地皺起眉,“真的很餓嗎?餓的話就下去吃點東西?!?/br> 他誤以為仲星燃是因為太餓了,所以心情不好。 仲星燃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氣焰萎靡了下來,“沒有,不是,我不餓。” 聞紀年懶得理他,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先睡了?!?/br> 他今天忙碌了一天,剛才又下去做好人好事,此刻困得睜不開眼。 仲星燃眼睜睜地看著他掠過自己,走向床的另一邊躺了下來,側過身閉上了雙眼。 他凌亂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感動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這么躺下了? 所以今晚真的要睡在一張床上? 他腦子里開始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問題:看他走路的姿勢好像沒什么困難,剛才那根難道不是放進那里了?gay是不是都很x欲強烈啊,萬一大半夜他突然在自己旁邊手/沖怎么辦?他是要清醒過來還是假裝睡覺?可是他演技很爛啊cao! 仲星燃越想越不敢動,他活了十八年,從來沒覺得和一個人共處一室會如此緊張焦慮。 聞紀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到旁邊有個人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先開眼皮,疑惑地說:“你還不去洗澡嗎?十一點了,明天還要早起?!?/br> 然而仲星燃想的是:我cao,他叫我去洗澡,他是什么意思? “馬、馬上去?!彼目慕O絆地說。 聞紀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直兩眼發(fā)愣地看著自己,他被看得不耐煩起來,抖開毯子道:“一會兒上床時輕點,別吵醒我。” 說完,用毯子將自己一裹,翻身挪到了最邊上。 這張床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兩人各自占據(jù)一邊的話,中間會有很大的空位,并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 仲星燃想明白了這一點,方才松了口氣,灰溜溜地去浴室里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聞紀年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睡得很沉,不知不覺將毯子踢開,身體也換了一面翻轉,剛好臉對著仲星燃這邊。 仲星燃走過去,聽見了他均勻到微不可查的呼吸聲。 新?lián)Q的床單是接近黑色的深藍,他閉著眼睛躺在枕頭上,皮膚被襯得白到驚人,長長的睫毛落在下眼瞼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宛如被困在陷阱中的蝴蝶翅膀。 脆弱,破碎。 紅潤飽滿的嘴唇放松地張開一條縫隙,唇珠微微翹起,圓潤得讓人想啃一口。 仲星燃很少能這么安靜地觀察他,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 雖然說聞紀年的五官每一個單拎出來都很好看,但嘴唇是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因為不管是弧度,還是色澤,都有種與他這張冷淡的臉截然不同的艷麗可愛感。 仲星燃刷微博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他粉絲的一句評價,感覺非常貼切。 “甜甜整個人都很禁欲,有時候我看那些澀圖都覺得是在褻瀆他,但唯獨嘴巴,看起來就讓人有想和他接吻的沖動。” 這么好看的嘴唇,親起來會像親果凍那樣嗎? 柔軟的,甜蜜的。 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氣。 仲星燃覺得有點呼吸困難,這種窒息感猶如無孔不入的病毒,滲進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纖維,穿透皮膚紋理,流入血管和骨髓。 他猛然別過頭,生生將視線拉離了聞紀年的臉,胸膛伴有明顯的起伏。 怎么會這樣,剛剛他居然想試試看那個粉絲說的,如果咬一口他的嘴唇會是什么味道? 真是瘋了,他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 仲星燃忍無可忍,轉頭又沖進了洗手間,彎下腰一個勁兒往臉上潑涼水。 他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過半,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 彈幕眼見著那么大個人沒了,紛紛坐不住了。 【我超,蝦仁是不是看見甜甜的睡顏,跑廁所去diy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你們忽視攝像機吧,不要當忍者了,回來超市他可以嗎!】 【甜甜睡著的時候渾身都是軟的吧,那里也很軟吧,稍微揉一揉就嘩啦啦了吧…………】 【狠狠代了《和他在la的一晚》,誰懂?】 【我懂啊啊啊!燃年一夜情文!里面小狗是真的猛!一夜8次!】 【不止呢,第二天又高了五次?!?/br> 【我瘋了!橄欖橄欖??!】 【啊啊啊啊,彈幕在干什么,小心被封!兩百萬人看著呢!】 【不要發(fā)大舌頭不要發(fā)大舌頭!房管我們真的在瑪卡巴卡,我們只是說奶茶要加厚乳!】 仲星燃足足在浴室磨蹭了二十多分鐘,熬到五十分才出去,然后努力保持面不改色地坐在床邊,刷手機刷了十分鐘。 那十分鐘里,他簡直度秒如年。 身側是聞紀年淺淺的呼吸聲,他只有半條腿在床上,人都快掉下去了。 他開了個app,盯著屏幕一直走神,注意力不停地跑到旁邊去。 終于熬到了下播的最后一秒,他果斷從床上滾下來,找了條被褥打地鋪。 太難忍受了,他躺在地上喘著氣想,自己該不會是恐男吧,否則為什么一靠近聞紀年,心跳就快得像得了心臟病。 仲星燃悲哀到了極點,年紀輕輕,不僅恐同,還患上了恐男。 也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