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26節(jié)
* 第二天早上六點,每間房的機器發(fā)出一聲爆響。 接著,節(jié)目組連通了廣播,在各個房間開始播放《灞波兒奔奔波兒灞》。 伴隨著一陣古靈精怪的音樂,尖銳稚嫩的童聲開始大唱:“我是灞波兒奔,他是奔波兒灞,灞波兒奔波兒灞,兩個快樂小妖怪——” 仲星燃昨晚四點鐘才睡著,剛瞇了兩個小時就被一陣灞奔吵醒了。 他暴躁地捂住頭,一腳把抱枕踹到了機器上。 機器唱完“灞波兒奔奔波兒灞”,又開始唱“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無休無止的童音如同魔咒,折磨著每一個嘉賓的耳朵。 木緒儒拿著喇叭深情喊道:“全村嘉賓請注意,請不要辜負清晨的好時光,立刻前往一號棚開會。攝影機將在十分鐘后開機,最后一組集合完畢的要受懲罰哦。” 一句“要懲罰”,讓所有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隔著一棟房子,聞紀(jì)年都聽見了外面?zhèn)鱽淼陌讒O的尖叫聲。 在喇叭停下的那一刻,他和仲星燃不約而同、一言不發(fā)地,一個從床上迅速爬起,一個從地上鯉魚打挺而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到第一天擠在木屋里的慘狀,同時決定要當(dāng)?shù)谝粋€到的。 來不及洗漱,他們踩著拖鞋就沖下樓去叫另外兩個。 一推開客房門,仲星燃看得愣了一下。 賈柏言平時跟哥們兒睡慣了,硬是從通鋪的那頭,把胡辛擠到角落里,還手腳并用地纏在他身上。 仲星燃眼見胡辛都呼吸不暢了,爬上去給了賈柏言屁股一巴掌,“還他媽睡,快醒醒!要集合了!” 他果斷跟聞紀(jì)年一人一個,把睡得迷迷瞪瞪的兩個人從床上拽起來,四人穿著睡覺的衣服,蓬頭垢面地往1號棚狂奔。 果不其然,路上遇到了同樣狂奔而來的許憑那組,以及夏斐那組。 十分鐘后,一群人睡眼惺忪地坐在攝影機面前。陸謙隨那組是最后到的,因為白婳死都不肯不刷牙就出門。 木緒儒滿意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的樣子,舉起小喇叭:“讓我們祝賀陸謙隨組,今晚喬遷村口小木屋,掌聲鼓勵一下?!?/br> 周圍響起慶幸的掌聲,陸謙隨怒道:“四個人怎么睡一張單人床???你給我示范一下?” 他連導(dǎo)演都不喊了,白婳也躍躍欲試想揍導(dǎo)演。 木緒儒忙道:“你們還有機會翻盤!在接下來的游戲里,如果你們贏了,就換最后一名去。” 他停頓了一下,“我還要宣布一件事,上一期篝火晚會‘最受歡迎的節(jié)目’出來了,紀(jì)年這組票數(shù)最高,所以他們在本期拿到一張交換牌,可以和第一名交換獎勵。” 賈柏言吹了聲口哨:“還有這種好事!” 仲星燃哼道:“這回承認(rèn)是我?guī)泔w了吧?” “承認(rèn)承認(rèn),我燃哥就是牛!” 賈柏言起床起得匆忙,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都快掛到嘴角了。 他驚奇道:“我們昨晚不是一個時間睡的嗎,你眼睛怎么還腫了?” 他不提也就罷了,一提仲星燃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頓時心情煩躁起來。 “問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彼舶畎畹卣f。 賈柏言滿臉懵逼,馬上扭頭跟聞紀(jì)年告狀:“嫂子,他兇我?!?/br> 他牽著聞紀(jì)年的衣擺,如同一只迷路的幼崽。 自從昨天嘗過聞紀(jì)年做的飯后,賈柏言儼然成了他的狗腿子,不,或許他一直都是他的狗腿子。 仲星燃本來就內(nèi)心復(fù)雜,看見他拽聞紀(jì)年,登時黑了臉:“你拉他干嘛?沒斷奶啊你,信不信下了節(jié)目我把你摁著打?” 木緒儒說:“開機了各位,現(xiàn)在要公布今天的比賽項目了。” 兩人紛紛閉嘴,暗中瞪著彼此。 聞紀(jì)年無語地扯回被賈柏言揪皺的衣角。 “今天的項目叫做《泥潭大作戰(zhàn)》,游戲一,接力跳遠,每組四人一起上場,最終加起來距離最長的那組獲勝?!蹦揪w儒念著游戲規(guī)則。 白婳滿是絕望,“泥潭大作戰(zhàn)……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埋汰,我完了?!?/br> 夏斐說:“我算是明白,他為什么不讓我們做妝發(fā)了,做了也等于白做?!?/br> “游戲二,泥潭傳球,兩組對抗賽,進球即得分?!蹦揪w儒說,“由于這期嘉賓行程問題,第二期共四天時間,從明天開始即為福利準(zhǔn)備期。我先提前劇透一下,本次的福利是拍攝短劇,而今天的比賽事關(guān)短劇選擇,希望大家努力拿分?!?/br> 仲星燃愕然,“短?。克膫€人一起拍嗎?” “是的,一共四部,全組都要參與?!蹦揪w儒答道。 彈幕不淡定了。 【以mxr的尿性,會有那種很狗血的片子吧?】 【是的,他上一個綜藝的短劇就是這樣,男主出/軌女主她媽,女主為了報復(fù)出/軌男主他爸,最后發(fā)現(xiàn)男主他爸和女主她媽是初戀情人。結(jié)局是四個人在一輛車上出車禍,創(chuàng)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真的存在的嗎?笑死了,震撼我一年?!?/br> 【默默祈求燃年不要抽到狗血,求求了求求了?!?/br> 【讓我們?nèi)寄暄菪@純愛吧,真的見不得一些出/軌和車禍,雖然真的很好笑哈哈哈?!?/br> 嘉賓們知道前方有節(jié)目組挖好的坑,于是各個都斗志十足。 在去泥潭之間,所有人先回去換了身衣服。 女生換成短袖長褲,男生則換成籃球服和短褲。 仲星燃這組的籃球服是紅色,他換上后站在客廳,讓李明明用粉底液幫他遮胳膊上的紋身。 聞紀(jì)年下來的時候,他不由呆了呆——他里面沒穿t恤,就這么走出來了。 籃球服十分寬松,晃動間,仲星燃看見他胸口處一抹粉色一閃而過。 他的腦袋嗡了一聲,這要是上場拉扯兩下,不得全走光??! 他馬上走過去道:“喂,你不穿t的嗎?” 李明明在后面叫著:“燃燃,粉底還沒涂開呢!” 仲星燃充耳不聞,皺著眉打量聞紀(jì)年,沒好氣地說:“穿成這樣,一扯就掉,還怎么比賽,你可別影響我得分?!?/br> 他氣勢逼人,儼然一副被惹到極度不爽的樣子。 聞紀(jì)年也擰著眉,解釋道:“胡辛那件太小了穿不上,我就把我的讓給他了。” “那你不會搭一件自己帶的?”仲星燃的語氣又快又沖,好似他犯了天大的錯。 聞紀(jì)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里天氣濕熱,我每天要換好幾次,全都洗了沒干?!?/br> 導(dǎo)演要求一定要配白t,他問了胡辛,他也沒有多余的白t。 仲星燃看著他平淡的態(tài)度,心里的火苗愈發(fā)旺盛。他心想,難不成gay都是這樣,喜歡故意穿的很撩人,他想撩誰呢?許憑? 他想起那次聞紀(jì)年和許憑的對話,盡管他只聽到一句,卻也足以證明這群人玩的有多開。 他越想越火大,二話不說拽著聞紀(jì)年就往樓上走。 聞紀(jì)年沒有防備,差點踉蹌著撞在他背上,隨即被他回頭扶住。 仲星燃直接把他拉到房間里,然后松開手,蹲下身子翻自己的行李箱。 “你干嘛?”聞紀(jì)年揉了揉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腕,表皮微微紅了一圈,足以證明他剛才有多大力。 仲星燃沉默地找出一件自己的t,走過來扔在他身上道:“沒有不會問我要嗎,還是說你就喜歡這么穿?” 他抱著手臂,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直勾勾地盯著聞紀(jì)年。 聞紀(jì)年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想到這家伙好心起來也這么別扭。 手里的t恤帶著男生剛剛抓過的溫度,這讓他忽視了手腕處的輕微刺痛,姑且領(lǐng)了他的好意吧。 聞紀(jì)年抬眼看他,“你還要在這里站多久?” 仲星燃本來以為他不肯穿自己的衣服,正陰沉著臉瞪他,沒想他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面色不善地問:“什么?” 聞紀(jì)年淡淡道:“我要換衣服了,你想看著我換么?!?/br> 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為的是讓仲星燃出去。誰知,下一秒,仲星燃的臉?biāo)⒌臐q紅了。 他放下一直抱著的雙臂,兩只手在身側(cè)緊握起來,支吾道:“我、我才沒想看你,你少自戀了?!?/br>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拉開門沖了出去。 聞紀(jì)年覺得他有點傻逼,又有點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衣服換上了。 * 在泥潭集合后,大家才知道,這個游戲的難度有多大。 泥潭足足有十米長,五米寬,里面的泥沙含量非常充足。 賈柏言淺試了一下,結(jié)果一條腿陷了進去,他一把拉住了胡辛的手,胡辛漲紅著臉跟拔蘿卜似的把他往外拔。 白婳面露恐懼:“待會兒你們誰要是敢把我推倒,我就跟他拼了。” “我也是,我真的不想弄到頭發(fā)上啊救命?!毕撵骋部炜蘖?,緊張地抓著邵云。 第一輪比拼開始。 首先上的是許憑那組,四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栽進泥里了。等他們互相拉扯著爬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 仲星燃幸災(zāi)樂禍地舔了舔嘴唇,對聞紀(jì)年說:“等會兒你要是陷下去了,求我一聲我就去拉你。” 聞紀(jì)年斜眼看了看他,說:“我要是沒陷下去,你叫我一聲爸爸?” 這是他們高中慣打的賭,一群男生總喜歡這么干。 在旁邊的賈柏言聽見了,頻頻側(cè)目。 “兩位哥哥,我已經(jīng)很緊張了,請不要再甩我一臉狗糧了可以嗎?”他哀嚎道,“這個游戲你們從高中玩到現(xiàn)在,還玩不膩呢?” 兩人訕訕地對視了一眼,聞紀(jì)年輕咳著率先移開視線,仲星燃一拳砸在賈柏言背上,“關(guān)你屁事。” 賈柏言齜牙咧嘴地扭動:“直播呢!當(dāng)心我粉絲網(wǎng)/暴你!” 李明明默默拿出小本本,計算這是第二期以來,仲星燃第幾次在鏡頭面前失控了。 輪到他們組時,仲星燃第一個上去打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