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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許因吃虧,連忙上前阻止。 “別打了!” 好似誰先住手誰就認(rèn)輸了似的,兩人誰都不肯先停下。 方世灼去拉丁孟宇,被他用力甩開。旁邊站著幾個(gè)看熱鬧的,也跟著上來拉架。 拉不開丁孟宇,他就去拉許因:“許因,住手!” 許因是清醒的,卻清醒著上頭了。他不許有人欺負(fù)方世灼。 “許因!” 方世灼邊拉開他,邊大聲呵道。 許因還不甘心,又不得不聽方世灼的話停下。丁孟宇也被路人拉開了,兩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還張牙舞爪,蠢蠢欲動。 方世灼把許因拉到自己身后,對兩人說:“夠了,都冷靜點(diǎn)!” 許因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收斂起鋒芒,站在他身后。 丁孟宇此時(shí)也冷靜下來了,他還是很要面子的。 看熱鬧的人也一個(gè)個(gè)離開,方世灼翻出通訊錄給丁孟宇的朋友打電話,還好當(dāng)初他只是拉黑了丁孟宇,沒有刪掉他的朋友們。 電話很快接通了,方世灼告訴了他位置。 “世灼……” 掛了電話,丁孟宇還有話想說。 “你朋友馬上就過來?!狈绞雷坪菪拇驍?,當(dāng)著許因的面不好多說,“回去吧?!?/br> 丁孟宇還不心死,上前一步想要去拉方世灼。 許因立刻上前將他擋住,眼神冷冽,惡狠狠道:“別碰他?!?/br> 連方世灼都被他周身的低氣壓嚇到了,不禁看了眼他。 許因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盡管他看到的只是半張側(cè)臉,也充滿了威懾。 這和他平時(shí)接觸的許因很不一樣。 方世灼聽見他警告丁孟宇:“以后別再sao擾他?!?/br> 許是被打了兩拳,又被許因的氣勢震懾到了,丁孟宇竟然沒再說話。 趁他不糾纏,許因拉起方世灼的胳膊,越過他大步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地鐵站,方世灼才回頭看了兩次,確定丁孟宇沒有跟上來。 “你怎么沒走?”地鐵口,方世灼問。 許因從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張藍(lán)色的卡片:“你的飯卡掉了。” 方世灼毫無察覺,更不知道是在哪里掉的,可能是拿手機(jī)時(shí)不小心帶出來了。 他接過:“謝謝。” 許因語氣很輕:“跟我不用客氣。” 方世灼隱約察覺到一點(diǎn)不對勁,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你受傷沒?” “沒?!?/br> 許因一直低著頭,不肯抬起來。 “抬起頭我看看?!?/br> “沒事的?!?/br> “抬頭?!?/br> 地鐵口的燈光并不算明亮,他又一直低著頭,被劉海遮住了一部分,因此方世灼也是剛剛看到許因的額角在滲血。 可能是被丁孟宇的戒指或手表刮破了皮。 方世灼撩開他的頭發(fā),確認(rèn)著傷口的深淺:“疼嗎?” 許因搖了搖頭。 “得處理一下?!彼挪幌滦?,“前面有個(gè)藥房,我去買碘伏和創(chuàng)口貼?!?/br> 許因拉住他的衣角:“一起去?!?/br> 方世灼怕丁孟宇還在附近:“好?!?/br> 藥房就在路口那邊,兩百米的距離,本來很快就能到,卻被長長的紅燈阻隔了。 這個(gè)時(shí)間路上行人不多,晚風(fēng)有些微微涼,吹得人很愜意。 兩人并排站在斑馬線上,許因喊了聲:“老師?!?/br> 方世灼轉(zhuǎn)頭看他。 “剛才那個(gè)人,是你前男友嗎?”許因問。 本來他想周一再把飯卡還給方世灼,都走到公交站了,直覺卻讓他回來。 哪怕只是為了今天能多看一眼老師。 他怕方世灼走太快已經(jīng)到地鐵站,幾乎是跑過來的,誰知正好看到丁孟宇在糾纏方世灼。 估計(jì)他都猜到了,方世灼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大方承認(rèn):“嗯?!?/br> “你們,在一起很久嗎?” 方世灼算了下,說:“四年多?!?/br> 紅燈變成了綠燈,交警指揮著車輛過馬路,兩人跟著人群走了過去。 一直到藥店,許因都沒有再說話,變成了啞巴。 買藥時(shí)他也沒進(jìn)去,就站在外面的臺階上等。 他和方世灼認(rèn)識了才不到兩個(gè)月,一年的六分之一,四年又有多少個(gè)兩個(gè)月。 這么一算,他和方世灼,在丁孟宇和方世灼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而方世灼還沒察覺出異樣,滿腦子都是許因的傷口,沒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一進(jìn)藥店就找店員要了碘伏和創(chuàng)口貼。 他出來時(shí),許因還站在臺階上,一聲不吭。 “我?guī)湍悴吝€是你帶回去自己擦?” 許因才幽幽看了他眼:“老師擦?!?/br> 方世灼也是這么想的。 他打開碘伏的蓋子,用鑷子夾了一塊棉球,等真的要給他擦拭傷口,才想起許因比他高了一截。 如果讓許因低著頭,又正好擋住了路燈的光,他看不清傷口。 想了想,方世灼說:“你先蹲一下。” 許因乖乖在路邊蹲下。 擦傷不算嚴(yán)重,只是滲血,方世灼怕他自己不在意,沾水引起感染。 他撩開許因額間的發(fā)絲,動作很輕,用棉球輕輕地擦拭傷口。 “真不疼?”他又問。 這次許因才肯說實(shí)話:“有點(di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