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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背靠在微涼的墻壁上,力圖讓自己鎮(zhèn)靜。 喂。 周賀:結(jié)果出來了。 你說。 太專業(yè)的我就不說了,反正結(jié)果是,周賀語帶笑意:我不用死了。 什么意思? 我來說吧,手機(jī)那頭忽然傳來薛立臻的聲音,語氣輕快:病理報告顯示沒得肺癌,陰影是肺炎,醫(yī)生摸到的囊塊懷疑是天生的,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沒得肺癌? 對,薛立臻重重地回答:沒得肺癌。 烏天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也顧不上其他什么天生畸形不畸形了,沒得肺癌四個字,陡然間卸掉他所有力氣。 晚上出來浪,這幾天憋死老子了!周賀在一旁大喊。 浪個屁,先把炎癥治好再說,回去收拾行李,去北京檢查你那個畸形的肺!薛立臻兇巴巴地吼回去。 我開車,先掛了。他說完,也不等烏天回答,掛了電話。 聶原問:周賀沒得癌癥? 嗯 烏天后腦勺抵在墻上,摟住湊過來的聶原,長長出了一口氣。 太好了,聶原,太好了。 聶原撲在他胸口悶悶地笑: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倒計時開始 ☆、明天(終) 一個月后。 幾號的機(jī)票? 那不就是后天嘛,這么快。 有把握? 聶原端著杯水走過來,自己抿了一口,然后遞給烏天。 烏天正戴著耳機(jī)和周賀語音,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把杯子放到手邊簡易的桌子上。 聶原轉(zhuǎn)身離開了,烏天又和周賀聊了五分鐘,結(jié)束了語音。 吃飯!聶原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一面看著手機(jī)屏幕一面喊。 烏天聞言走出來,挑挑眉:這是涼拌的豬耳朵? 嗯,今天在菜市場見了,就買了點兒你嘗嘗,是不是太辣了? 烏天抓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塊兒,邊嚼邊搖頭:不辣,正好。 聶原放下手機(jī),舀了一勺西紅柿雞蛋湯泡在米飯里:那就行。 臥室里的書桌是某寶上買的,兩百塊錢不到,簡易版,給烏天學(xué)習(xí)用。以前聶原更文都是去網(wǎng)吧,來北京之后受烏天攛掇買了個筆記本,于是連帶著又買了個書桌。兩張書桌原本是并在一起的,烏天學(xué)習(xí),聶原更文,臉對著臉。但沒幾天聶原就把自己的書桌搬到客廳了臉對著臉,根本寫不進(jìn)去文,光和烏天聊天兒了。就算不聊天兒,偶然的目光交匯都讓他傻笑一陣,腦子里倏忽一閃的靈感便灰飛煙滅。 至于吃飯的餐桌,聶原本來覺得沒必要就兩個人,坐哪兒不能吃飯。 但烏天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的提議:吃飯這么重要的事兒當(dāng)然得買張好桌子!吃飯的樂趣都沒了還有什么力氣考研啊!說完還可憐巴巴地撇撇嘴。 聶原不理他:咱倆現(xiàn)在都吃老本兒,能省就省吧,用書桌吃飯不也行嗎? 烏天抗議:那哪兒叫吃飯,那叫湊活。 你就是少爺日子過慣了,聶原皺眉:吃個飯都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烏天一下子就又委屈又火大:我這不也是希望你過得舒坦點兒嗎? 說完就走進(jìn)臥室,關(guān)上了門自己生悶氣。 聶原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心想好像剛才的話是說過了。烏天為了和自己在一起都和家里鬧成那樣了,好好的工作也辭了越想越愧疚。 但又拉不下臉去哄人,想了半天,干脆抓上鑰匙出門了,直奔附近的超市。 看得眼都花了,終于挑夠一整套廚具,接著轉(zhuǎn)戰(zhàn)菜市場,憑著以前看姥姥做菜的記憶,買了西紅柿、雞蛋、青椒、一塊里脊rou,以及各種調(diào)味品。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了,鑰匙剛插.進(jìn)鎖孔,門就從里面開了。 你去哪了?!烏天面色焦急。 我去菜市場了。 怎么不接電話? 聶原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掏出手機(jī),有7個未接來電,全是烏天打的。 呃,菜市場太吵,沒聽見。 烏天垂著眉眼,一副受氣小媳婦樣兒:你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阋簧鷼庾吡藢Σ黄?,今天中午是我的錯。 聶原愣了:??? 烏天輕聲說:餐桌,你覺得不用買,就不買了吧。 聶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情況,忍不住噗嗤笑出來:你不問我去菜市場干什么了? 誒你去干什么了?兩人都是在外面買飯吃。 去買菜了,還買了鍋啊鏟啊什么的,今晚我做飯吃,不下樓買了。 ???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