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病公子失敗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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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原本的小痛小病在翌日轉(zhuǎn)而成了高熱。 江晚寧坐在榻邊,拿著冰帕子給江愁予捂臉。 安白在旁邊鞍前馬后地換水、擰帕子的時候,總能察覺到姑娘狐疑的目光時不時地從他身上掃過。她是在擔(dān)心他怠慢了郎君,沒伺候好郎君。 安白既欣慰又害怕。 郎君多年來郁郁寡歡,如今有個人在他身邊細致地照顧著多好。他想到這里便有些害怕了,他大抵是能猜出郎君大半夜地浴冷水的緣故的,他有些害怕日后東窗事發(fā)了,倘若姑娘要和他翻臉了可怎么辦。 “安白,你再去和涼夏說一聲,我之后的幾天應(yīng)該都抽不開身了?!苯韺幉潦弥钣桀~上的冷汗,“我也不著急,反正四哥哥的病總能好的?!?/br> 安白心坎拔涼,跟蓄了冰水一般。 郎君的病總能好的。 等郎君病好了,姑娘便要跟著那個姓杜的出去了。 —— 江愁予一病便病到了蒲昌節(jié)那日。 江晚寧跑過來給他喂最后一劑藥。 “四哥哥身子羸弱,即便是入了夏也要好好地注意身子。安白你在榻上多放一床褥子,最好放在夠得到的地方,四哥哥夜里若是被凍醒了方便蓋上?!苯韺幙戳搜郯舶祝澳銕臀視r時地看著他,別讓他喝涼水別讓他吃冰飲,若是他執(zhí)意要喝你來告訴我?!?/br> 江晚寧瞪了眼病中郎君。 “我來教訓(xùn)他!” 江晚寧撂下狠話后,轉(zhuǎn)而笑開了。 “今兒個菖蒲節(jié),晚寧不和四哥哥生氣?!苯韺帍男渥永锬蟪鰝€紅紗□□匣子,給安白遞過去,里面放了通草雕刻的天師御虎像,珠子做的毒蟲。四哥哥身子總是不好,你得把這東西高高地供起來,才能驅(qū)了屋子里的邪祟。” 她漸漸長大了,說話有了分量。 安白見她嚴肅,腳打腦門兒地跑去供好。 見安白離開,江晚寧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四哥哥今兒個有沒有瞧見晚寧不一樣?” 日光傾斜而下,江愁予的視線一寸寸地滑過她纖細的頸、柔若酥雪的胸脯以及那一掌可控的細腰。他的眼中猝然涌上一片幽綠色的暗芒,仿佛細刺纏繞的荊棘條般禁|錮住他那些不可見人的情愫,而流露在荊棘花園外的情緒極其巧妙地將他偽造成一個謙遜文雅的兄長。 “瞧見了。”他笑道。 江晚寧興致沖沖地等待著來自他的夸獎。 “四哥哥說說嘛說說嘛?!?/br> 江愁予逗她:“今兒個穿的衣服和昨日的不一樣?!?/br> “不是這個!”江晚寧坐在小凳子上,臉頰靠近,“我猜一定是四哥哥生病了所以眼睛不好使了,都這般近了,四哥哥瞧清楚了沒?” 她的確離他近。 仰面靠近時,溫?zé)岷粑鼑娡略谒念i上。 江愁予頷首,細細琢磨著她的眉眼。 在二人呼吸纏繞交錯了好一會兒后,江晚寧才察覺出她和面前這位毫無血緣的兄長的姿勢是不是過分地親密了。她悻悻地露出一笑,剛要拉開距離時,江愁予已抬腕控住了她的后腦勺。 “方才日光刺眼,如今可算瞧清了?!?/br> 江愁予瞇了瞇眸子,斂去眼中暗色。 修長指尖順著她精巧的下巴撫摸上去,在她涂抹了口脂的唇瓣上重重一碾。于是乎,前些日子關(guān)于她唇瓣是否會流淌出汁液的問題,那個夜夜纏繞在他夢中的問題一下子便有了答案。 那抹橘紅色的汁液已經(jīng)沾在他的指尖了。 當(dāng)下他被另一個問題困擾了。 他試圖去揣摩指尖上的汁液是何種滋味。 這無妨的,四下無人的時候他會知道的。 “meimei涂了口脂,亦點了妝面?!?/br> 江晚寧愣愣點頭,忽而覺得他怪異。 她說不上來心中的怪異是從何處而來,便將心頭忽如其來的忐忑歸結(jié)到他的力氣過分得大。江晚寧掙開他的桎|梏,蠻不高興地摸了摸刺疼的嘴唇,道:“四哥哥生病了真是不好,不肯吃藥也就罷了,還這么得用力……” 江愁予和她認錯,又問她為何打扮。 “今兒個夜市里熱鬧,我出去玩兒?!?/br> “三哥哥和水哥兒都在的,后面杜二郎也會跟著來?!苯韺幇β晣@氣,“原本晚寧是想讓四哥哥一道去的,偏偏四哥哥著了涼錯失了機會。晚寧及笄那天將將好是中秋呢,到時候再和四哥哥一起去看燈會好了。” 江晚寧陪他說了不少話,天擦黑才急急忙忙地走了。 待江晚寧一走,安白進了屋。 “方才二姑娘過來了,這段日子一連來了十幾趟?!卑舶桌Щ蟮負蠐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說今兒個夜市必然是熱鬧的,邀郎君去游街。郎君回回都拒了她,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毅力?!?/br> 江愁予目色一變:“走了?” 安白點點頭。 “去把她叫過來?!?/br> 安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嗒嗒地追去了。 江愁予揉了揉有些昏漲的額,勾了榻尾的衣裳穿好。垂目系腰帶時見到了指腹上殘留的緋紅,漫不經(jīng)心地含在唇間輕舐。 —— 江新月出了瑕玉軒后,一口氣跑到了公主府上。她手掌不停地扇著耳畔的熱氣,努力抑制著喉嚨里的激動,對著面前的美艷婦人道:“公主,成啦!” 昭懷猛得擒住江新月的手。 “當(dāng)真?!他怎么會答應(yīng)的?!” 江新月道:“或許他被我的誠心打動了?!?/br> 昭懷一連說了三聲好。 “那本宮贈給他的生辰禮,他收下了?” 江新月想起那只被丟棄在紙簍里的纓配,莫名地有些心虛。四哥哥又不曾把東西退還給她,那勉強也能算是收下了罷。 江新月點點頭:“他收下了。”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他又病了?!?/br> “又病了,他一年到頭幾乎都病著?!闭褢验L公主喃喃數(shù)聲,忽而轉(zhuǎn)頭看向了身邊的老嬤嬤。她眼神略帶責(zé)備地刮過她一眼,道:“幸而本宮沒聽你的話對他用藥。你把那些東西都處理了罷,別讓本宮再聽你說起那些臟東西?!?/br> 那老嬤嬤忙跪地:“公主放心?!?/br> “老奴知道公主萬般憐惜江府四郎,所以求得的藥物對他并無損害。公主何妨想想,公主賜予他金銀他不要,于政上有心提拔他他也不理,便知此人志不在小。”老嬤嬤頭磕地,“老奴跟在公主身邊十八年了,知道公主迷戀那位郎君,有心為公主招攬。公主莫不如再聽老奴一勸,先存著那藥物。” 昭懷擰眉:“也好?!?/br> “不過老嬤嬤太小看本宮了。”昭懷頗是自信地撩發(fā),“本宮處處體恤他處處憐愛他,甚至為了他把后院里的愛寵都打發(fā)掉了。本宮不信他心里沒有一點動容。嬤嬤,今夜你且瞧好了罷?!?/br> 作者有話說: 推推預(yù)收《縱嬌》~ 圣上賜婚,將清河郡主虞棠和忠義侯府的將軍霍昭結(jié)為“佳偶”。 婚前的花宴上,虞棠在諸多人的面前憤憤表示:本郡主為何要嫁給他,是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不洗澡? 此話鬧得沸沸揚揚,直往大齡黃金單身漢霍昭的脊梁骨上戳。圣上為免了霍愛卿傷心,硬壓著虞棠的頭讓兩人拜了天地。 大婚當(dāng)夜,虞棠望著眼前沉穩(wěn)肅穆,做派比她爹還要古板的大將軍,很不高興地皺起小眉頭,拿出一張紙,給他羅列合格夫君的一百條準則。 虞棠說完完,斜睨了他一眼:“你若覺得能做到,就押了手印交給我?!?/br> 她想,堂堂大將軍一定受不了這個侮辱,會自請與她和離。 —— 一朝事變,爹爹被卷入爭儲之斗,不日后便將流放邊陲。 世人像是看好戲一般地等著霍將軍休了這個胡作非為的妻子。 就連虞棠也哭噠噠地想著完了。她前前日跟小姐妹吐槽他疑似房事不行,昨日抱怨他穿衣品味不如世子,今兒個晨起的時候還和丫鬟們嘀咕他不識情趣?;魧④姅鄾]有容忍她繼續(xù)在身邊的道理。 當(dāng)夜,面容冷厲的大將軍果真遞來一封信箋。 虞棠心坎拔涼地瞅了一眼。 打開信箋,卻是新婚夜那張合格夫君的一百條準則,末尾已經(jīng)按了鮮紅的手印。 第22章 自從先代君王廢除了宵禁制度, 大晉的夜市發(fā)展得尤為興盛。京城夜市起于三鼓,林立店肆多在三更打烊后又在五更開張,今兒個又是蒲昌節(jié), 京畿的夜晚被火樹銀花的托襯得耀如白晝。 昭懷托了托婦人發(fā)髻, 掀起豐潤紅唇。 “屆時本宮會邀他一道入御街,到時候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怎么做罷?!?/br> 昭懷徐徐打扇, 拂起的晚風(fēng)吹動她額上的鮮妍花鈿,惹得路過的男人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昭懷得意地掩唇一笑,她今兒個穿戴的朱翠綾羅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何愁那江府四郎不上鉤。 江新月懂事地點點頭。 “御街上挨挨擠擠, 到時候我和公主會被人流沖散?!苯略碌囊暰€從她勒得死緊的腰帶上掠過, “我在人堆里找了公主和四哥哥許久,找不到人便先回去了?!?/br> 昭懷一拍她的腦袋,夸她懂事。 不多時, 江愁予如約趕赴至馬行街。 滿城金碧相射于郎君的眉眼,素來憔悴蒼白的臉上亦沾染上幾分市井的煙火氣。他對昭懷的出現(xiàn)反應(yīng)淡淡, 如在官場上見到她一般沖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作揖。 “如此佳節(jié), 四郎無需與本宮客氣?!?/br> 她親自抬手將他攙起, 染了丹寇的指尖若有若無地觸了觸郎君的指尖。昭懷定定地看著他道:“今兒個四郎與本宮之間唯有男女, 不分君臣?!?/br> 江愁予低聲應(yīng)好。 背過去的手嫌惡地擦拭指尖氣味。 “四哥哥, 我聽說御街那兒有燈市, 咱們一道去看看罷?!苯略赂趦扇说暮箢^, 打算找到機會便開溜, “那兒店肆商鋪多,多是古玩茶坊呢!之前我聽人說三哥哥想帶四哥哥去古玩鋪子沒去成, 如今正好有個現(xiàn)成的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