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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想趕快結(jié)束這場別有用心的見面,拿了王總遞過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兩個人相顧無言,最后還是張承逸抬了抬手,南清才背著琴離開。 回到更衣室,南清越想越委屈,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張承逸不肯放過自己,無非就是自尊心作祟。他只是不明白,說得那么清楚了,為什么還特地過來羞辱他,偏偏自己又沒有辦法,像一個出來賣的,資本揮揮手他就必須來,資本抬抬手又必須走。 南清閉了閉眼睛不愿意再想,今天是紀(jì)靖的生日,他不可能紅著眼出去,他換了衣服,又在洗手間洗了洗把臉,對著鏡子照了照,直到看不出貓膩,他才離開。 大門處已經(jīng)有一輛車等著了,是紀(jì)靖的。南清努力勾了勾嘴角,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些,可還沒靠近大門,另一側(cè)就走出來一個人。 “我送你回去。”張承逸的聲音響了起來,南清沒理會,還沒走上幾步,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我送你回去?!甭曇舫亮藥追?。 南清轉(zhuǎn)身,臉上勾著的嘴角早就放了下來,一臉冷若冰霜的模樣,張承逸被這樣的表情刺痛了一下。 “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南清知道自己收不回自己的手,便任由他拉著:“張董不也喝酒了?”語氣像極了在同陌生人說話,禮貌得充滿著距離感。 張承逸不喜歡南清這樣說話。 “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br> 南清覺得有些好笑:“張董管得可真寬。今天已經(jīng)羞辱夠了吧,還想做什么?” 張承逸一愣,手上的力量便少了幾分。 “張董我想很多事情我們都說得很開了,不是嗎?你今天也應(yīng)該出氣了,就放過我吧。”南清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他動了動手,眼看著就要松開了,張承逸卻不知為何,又突然加重了力道。 南清被弄得不耐煩,表情繃不住了,眉毛鎖著,眼里藏進(jìn)去的情緒,清楚地暴露在了張承逸的面前。 曾經(jīng)南清用過很多種眼神看過張承逸。有深情的、有委屈的、有思念的、也有波瀾不驚的,總歸來說在張承逸心中很難掀起什么巨大的風(fēng)浪。 唯獨今天的,那抹藏不住的神色,在張承逸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打得他措手不及,本就煩悶的心淹沒在海浪里,絞死著把它拖到了深海處。 那眼神充滿著抗拒和排斥,當(dāng)真是一副不想有任何瓜葛的樣子。 “南清,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睆埑幸莘跑浟苏Z調(diào),眼里勾著東西,看著南清。 張承逸企圖在南清眼里看出一點妥協(xié),可看了好久,南清眼睛里的溫度絲毫不升,就這么冷淡地看著。 “張董,請你放手,我朋友還等著?!蹦锨宄禽v黑車看出,示意自己并沒有說謊。 張承逸順著目光看了過去,那車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誰的,一瞬間張承逸建立的心理防線瞬間瓦解,嘲諷的語氣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紀(jì)靖,又是紀(jì)靖,你倒是和他琴瑟和鳴的?!?/br> 南清一聽又是這侮辱人的話,抬手想打過去,卻被張承逸另外一只手給擒住了。 “你放手!你是不是有??!” 張承逸一張臉黑到了底,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拉著南清就往電梯里有,南清被張承逸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了,死命地往外撤,兩股力量相背而行,張承逸一時之間居然拖不動他。 “紀(jì)靖!”南清朝著門口大喊,這一聲沒能把紀(jì)靖喊來,倒是把張承逸的怒氣給喊了上來,他朝著南清靠近,南清因為向后用著力,差點摔倒,張承逸扶住了他的腰,然后直接把他扛上了肩膀。 “你放我下來!張承逸!你瘋了!” 周邊有人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jī)。 張承逸冷眼看去,那人拿手機(jī)的手一抖。 “我們認(rèn)識?!睆埑幸菡f道。 “我們不認(rèn)識!你放我下來!”南清對著張承逸又踢又打,嘴都用上了,張承逸愣是沒放手,進(jìn)了電梯。 “張承逸,你到底想干什么!” 張承逸全程沒說話,一直繃著一張臉,任由南清在他身上弄出傷口。他很有目的地來到一個房間,這是王總特地給他安排的,就是怕張承逸喝醉了,沒一個舒適的地方醒酒。 張承逸拿出房卡一刷,這聲音讓南清的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張承逸進(jìn)了房間,上了鎖,然后毫不憐惜地把南清扔上了床。南清被摔得犯了暈,吃痛地哼了一聲,還沒等他從眩暈中醒過來,嘴就被堵住了。 這個吻帶著酒味,侵入得毫不猶豫,南清瞪大著眼睛,看到了張承逸如獵豹般的眼神,一剎那,南清覺得自己就像獵物,他想也沒想直接咬了一口,可張承逸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掐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行讓南清張大了嘴巴,嘴里的血腥味不斷彌漫著,徹底覆蓋住了醇香的酒香。 南清覺掙扎著想要逃離,可張承逸的力氣實在太大,把他壓得動彈不得,他被迫接受著這個暴虐的吻,不知吻了多久,張承逸才放開他。 南清嘴邊一片狼藉,有血也有口水。 張承逸猩紅著雙眼,手依舊掐著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去。” ------------------------- 南木子魚: 明后天要加班,所以不更了。周日不休息會補(bǔ)更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