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過去的宇宙
在那之后不久,簡佑文似乎表露出想出國唸書的興趣,與此同時,簡佑文第一次親吻了自己。 在嘴唇上,而不是嘴角。 簡佑文終于決定要向自己請求性交行為了嗎? 終于可以知道他對自己的慾望是哪個面向了。 白書佾想著。 但是這次白書佾又猜錯了。 除了接吻,簡佑文完全沒有更多的動作。 好幾次親吻之后,白書佾都有注意到簡佑文的褲檔已經(jīng)被頂出形狀,但簡佑文卻選擇跑到遠處躲在桌子后面,面對墻壁。 不過白書佾沒有像之前那么焦躁了。 性慾從來不是白書佾的優(yōu)先生理需求,白書佾也對目前的生活感到滿意。 研究持續(xù)有進展,健康狀況也穩(wěn)定,之前去檢查了心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簡佑文也說了會一直當(dāng)自己的助教……雖然他似乎對出國唸書有興趣,但在國外找教職也完全不是問題,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哪個學(xué)校最適合簡佑文,租屋處選在哪里交通比較方便。 如果就這樣一輩子過下去,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 幾個月后,母親的一通電話在半夜打來。 「書佾,你能過來這里兩個禮拜嗎?我們就差最后一步了?!?/br> 白書佾mama的口氣既著急又掩不了興奮。 「什么時候?」 「越快越好?!?/br> 白書佾揉揉惺忪的眼睛,打開燈翻開行事歷。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br> 白書佾搬出了母親的名字,順利地在學(xué)期中請到了一個月的假。他安派好代課事項后,飛到了美國。 下飛機之后白書佾很快地被接到實驗室。 白書佾透過窗戶往實驗室內(nèi)看,四處高掛的銅管致冷機,大量的粗黑電線,以及坐落于正中間,連接了所有儀器的高聳拱門。 不知道是室內(nèi)接近0度的冷意還是內(nèi)心沸騰的興奮使他泛起了雞皮疙瘩。 在白書佾提出利用穿越者身體資料的建議后,團隊花了兩天,完成了足以穿越平行世界的最后一串程式碼。 「我去。」 白書佾mama以一種事情早就決定好的口吻說道。 「jing,我覺得你需要留下?!箞F隊負責(zé)人皺起眉頭。 「有誰比我更有機會回得來?」 被稱為jing的白書佾mama皺起眉看向負責(zé)人。 眾人沉默,此時負責(zé)人將視線投向白書佾。 jing注意到了。她露出了嘲諷的表情說:「ralph,我以為你會毛遂自薦?!?/br> 「如果我的智商有你們母子一半的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進去了?!?/br> ralph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jing尖銳的態(tài)度,平心靜氣地說。 白書佾沒有將兩人的針鋒相對放在心上。 畢竟他知道這個實驗牽涉的層面太廣,而且所費不貲,這并不是他們幾個就能決定的事情,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要試試看。 他想要親眼去看看另一個平行世界。 這樣就可以證明他的世界觀是正確的,他眼中的無限宇宙是真實存在的。 「總之把我的名字提報上去?!?/br> jing不顧ralph的反對,直接在免責(zé)聲明書上簽了名之后推門離開。 ralph嘆了口氣,望向白書佾。 「給我簽一份吧。」 白書佾拿起桌上的筆,露出微笑。 *** 最后上層選擇了白書佾作為穿越人選。 白書佾的mama氣炸了。 「ralph你這混蛋!你是不是把我的申請書抽掉了!不然怎么會選書佾?」 ralph雙手舉高:「我發(fā)誓沒有。」 我只是送申請書的時候跟上層強力推薦了wynn,同時強調(diào)我們無法承擔(dān)失去jing的風(fēng)險而已。但后面這句話ralph當(dāng)然沒有說出口。 jing煩躁地坐在桌邊,拿出自己的手機。 「書佾,打給你爸。」 白書佾接過手機之后,jing甩了甩手,像是那支手機上黏著哥本哈根詮釋。 「你跟他說,我沒辦法直接跟他講?!?/br> 白書佾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電話。 團隊里的人每個手機都在進入建筑時就被收走了。 只有白書佾mama是例外。 原因很單純,因為最需要保密的內(nèi)容就在她的腦中。 而且,沒有人敢叫她把手機交出來。 「喂?爸,我要去參加一個必須保密的實驗…對,媽也有參與。沒錯…有風(fēng)險,有可能回不來……嗯,嗯是我們一直在研究的領(lǐng)域,好,我知道?!?/br> 白書佾把手機遞還給母親。 「爸說他要跟你說?!?/br> 「我沒有話要跟他說。」 jing把手交叉環(huán)抱在胸前。 白書佾像是習(xí)以為常似地把手機放在桌上。 「爸說如果你不接就開擴音?!?/br> 「……」 jing氣沖沖地拿起手機走到角落,在將手機拿到耳邊之前還回頭瞪了所有人,像是在警告不要過來。 團隊的人也非常自動自發(fā)地聚集到對角線,保持最遠距離。 不過這個辦公室的空間并不算大,即使jing壓低聲音,依稀還是聽得到幾句。 「……除了我們……機率太低……信心……我知道我答應(yīng)過……」 白書佾沒有費心去聽父母的對話,他只是在想他是否該和簡佑文說一聲。 雖然他自認回來的機率很高,但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不過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想不到該如何和母親解釋他和簡佑文之間的關(guān)係,如果說要打給助教,可能只會換得mama不以為然的眼神。 ──只能想辦法回來了。 一天后,白書佾揹著俗氣又龐大的卡其色背包,走進寒冷的實驗室,數(shù)臺低溫恆溫器同時運作的聲音轟然作響。 他轉(zhuǎn)過頭,透過玻璃看到他母親朝他點了點頭。 于是他便踏進了散發(fā)著強烈白光的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