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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開了又關,楚岳峙獨自在書房里坐了許久,心中煩悶不減,反倒開始覺得隱隱有幾分頭痛,口干舌燥之下高聲道:“來人,給本王送點酒來!” 守在門外的家奴應了聲,趕緊便去準備。 不一會,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楚岳峙讓人進來,可端盤放到手邊才發(fā)現(xiàn),端上來的分明是一壺熱茶。 “混賬,本王要的是酒,誰讓你送茶來的?”楚岳峙頓時就惱了,抬眼看向進來服侍的家奴,卻見進來的根本不是什么家奴,而是之前召進府的教坊司藝妓。 “王爺,您離開府上兩日剛剛才回來,此刻又已是深夜,飲酒傷身,故而妾身擅作主張?zhí)嫱鯛敁Q成了由妾身親手泡的玫瑰花茶,有寧神靜心之效?!彼嚰苏f著便端起茶壺倒出一杯熱茶,再將茶奉給楚岳峙。 “你怎么還在府里?”楚岳峙并不伸手接茶,他看到藝妓那雙嫵媚的丹鳳眼,隨之便又想起與司淵渟親近時,司淵渟那雙總是勾得他心顫的丹鳳眼,霎時間臉色變得更冷,不自覺地便抬手按住自己頸上這兩日留下的痕跡。 吻痕還有他們爭執(zhí)時司淵渟咬他脖子留下的已經(jīng)結(jié)痂的齒印,也不知這些落在那些侍衛(wèi)和他自己那兩個親兵眼中,像什么樣子,實在太過不知羞恥。 “安親王未有讓妾身及其他姐妹回宮,妾身自然還在府中。”藝妓見楚岳峙不接也不在意,更不懼他越發(fā)冰冷的臉色,只端著茶杯,垂眸道:“妾身在教坊司也有二十一年了,如今也已三十有二,自知容貌變化極大,卻沒想到安親王竟會完全認不出妾身來?!?/br> 三十二歲,卻已在教坊司二十一年,換而言之她十一歲便入了教坊司。 楚岳峙本不會輕易因身份地位乃至出身而將人看輕,可這藝妓,也不知她是哪來的熊心豹子膽,竟敢未得傳召便到他面前來放肆,他本就心煩慮亂,這下更是沒有半分耐性與好臉色,眸中隱含輕蔑地看著藝妓,冷然嘲諷道:“父皇在位時你便入了教坊司,本王豈會與你相識,你這膽子也忒大了,竟敢到本王面前來攀親道故?!?/br> “妾身不知,安親王竟是如此忘恩負義,冷漠無情之人。安親王其實不是對妾身一點印象都沒有,而是安親王根本不想認,不敢認吧。”將茶杯放回到端盤上,藝妓凄凄一笑,道:“表哥因你而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竟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實在叫人心寒?!?/br> 第28章 糾纏不清 眉宇間的那點不耐與譏諷剎那凝結(jié),楚岳峙拂衣袖的動作緩緩收住,帶著一點疑惑重復道:“表哥?” 藝妓也不愿再與楚岳峙繞圈子,直言道:“妾身來了這安親王府后,一直在等安親王召見,那日安親王單獨召妾身亭中獻藝,并提筆為妾身作畫,妾身本以為安親王多少對表哥和司家抱有一點歉意,如今看來,是妾身想多了。” 楚岳峙反應很快,藝妓簡單幾句話足夠他提取關鍵信息,再加上藝妓那雙與司淵渟相似的丹鳳眼,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藝妓的表哥就是司淵渟。之前亭中作畫,不是他將藝妓的眉眼畫成司淵渟,而是因這兩人是表兄妹,眉眼本就生得相似。 但,為什么說司淵渟是因他而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又為什么要對司家感到抱歉?司家獲罪時,他也不過十歲,遠不到涉及朝堂之事的年紀,司淵渟和司家,怎會與他扯上關系? 抬手揉揉眉心,楚岳峙并不直接回答藝妓的話,說道:“本王尚在宮內(nèi)時,與司公公相交并不深,你與本王說如此重的話,就不怕惹怒本王么?且不說本王剛從東廠遭了難回來,眼下正是對司公公不滿之時,單是你這大不敬的冒犯之舉,便足以教人問罪。本王雖無實權(quán),可是處置一個教坊司女樂的權(quán)力總還是有的?!?/br> “相交不深,呵,也真虧安親王能將此話說得出口。”藝妓面露悲憤,向楚岳峙草草行一禮,道:“安親王當然能處置妾身,妾身身陷教坊司二十余年,如今也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紀,只剩這一條賤命,無甚可懼,妾身不過是替表哥感到不值罷了!” “本王知道當年司老尚書獲罪牽連甚廣,司家眾人無辜,你若是對皇家存有怨懟,本王也并非不能理解。”楚岳峙將話說得婉轉(zhuǎn),他雖不知緣由,可也聽得分明,這藝妓所說的話字里行間都在暗示他跟司家舊案及司淵渟有脫不開的關系,只是他不可能直接詢問這藝妓,唯有避重就輕地說道:“你今夜的冒犯之舉,就當沒有發(fā)生過,本王不會與你計較,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退下吧?!?/br> 近來發(fā)生了太多事,他雖不會因感情之事而方寸大亂,可事關司淵渟仍是讓他有些敏感,經(jīng)過東廠這一遭,他實在不知和司淵渟到底算什么,司淵渟一直以來反復無常捉摸不透的行事令他感到混亂,而自己內(nèi)心的動搖也讓他十分看不起自己;向司淵渟提出交易的時候,他并未想到自己會如此身心淪陷,這已經(jīng)讓他感到困擾,他需要時間與空間去理清自己的感情和思緒。 更何況他對這個藝妓一點印象都沒有,斷不可能輕信她的話。 “安親王從未將表哥和司家放在心上,確實是該當妾身今夜未曾來過。安親王丹青極佳,但想來字未必就寫得好,否則怎會連‘良心不安’四個字也不知怎么寫?!彼嚰藢τ诔乐胚@聽似寬宏大量的恩赦卻是不屑一顧,她這么多年在宮里,與司淵渟一道忍辱負重,又看著司淵渟受盡侮辱,楚氏無論父還是子,皆是那般卑鄙無恥又無情無義,她是當真不懂,司淵渟為何還要幫楚岳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