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書迷正在閱讀:夕陽便利店、現(xiàn)在開始是絕對共感時間、《十一》、花開流年、一隻沒有爪子的鳥、塵緣傳說《不存在的時代Ⅰ》、有錢有間有愛情、重生后真少爺被假少爺拐跑了、我想夢見你、寂寞的兔子在等你回來
對于藝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楚岳峙并未再表露出更多的情緒,不惱亦不笑,他靜靜地目視藝妓,道:“你若真把司公公放心上,此刻便不應(yīng)多言。你在宮里多年,還如此魯莽地到本王面前出言不遜,實屬不該。你在本王面前暴露與司公公的關(guān)系,本王若要追究,定也是與司公公追究,這后果,你可曾想過?” “妾身當(dāng)然想過,妾身固然沒有資格說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也并非仗著表哥如今手握重權(quán)受陛下倚重,妾身今夜來,只是想知道,安親王當(dāng)年,是否曾有過一刻將表哥放在心上?!彼嚰苏f道,她這次進安親王府,司淵渟本就不知,后來得到消息也再三警告她莫要到楚岳峙面前胡言亂語,可她實在是忍不住,那夜司淵渟偷偷到安親王府來看楚岳峙,她即便不問也知道兩人如今關(guān)系匪淺,司淵渟這些日子以來安排了許多事,她得知后只覺心驚,司淵渟為了要將楚岳峙推上帝位,是沒有給自己留后路的,可這楚岳峙如何值得司淵渟如此付出?她不是不清楚自己今夜莽撞,可她實在不愿,看著司淵渟再一次為了楚岳峙而犧牲自己。 倘若楚岳峙要因她說的話而問責(zé)為難司淵渟,她縱使阻止不了司淵渟繼續(xù)幫楚岳峙,也定不會再參與到此事當(dāng)中,她不過是亂世里的一顆浮萍,生死與命運不由己也就罷了,是非抉擇總該讓她自己做一次主。 楚岳峙眉目不動地盯著藝妓看,雙眸瞳孔微微收縮,靜默不語地思索著藝妓所說的當(dāng)年到底何意。 為何一再提到當(dāng)年,他與司淵渟明明就是他離宮前才在司禮監(jiān)有了初見,何來放在心上一說?他堂堂一皇子,為何要將一個太監(jiān)放在心上? 心中疑慮越來越大,他試著想要往前追溯兒時的回憶,可他兒時的記憶太過模糊了,過往身邊侍奉的宮人也都說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他也從不在意。 可這藝妓說的話是那么奇怪,難道他是忘記了什么人或事嗎? 后腦處一陣陣突兀的刺痛令楚岳峙眼角微不可察地一跳,他猛地一手拍到了旁邊的矮幾上,直接震得端盤與茶壺茶杯都摔落在地,瓷器碎裂的聲音引得屋外的家奴與剛剛恢復(fù)本來面貌返回的周楫皆是一驚。 周楫最先沖進書房來,推門入內(nèi)后卻看到楚岳峙面如寒霜雙眸赤紅,而那藝妓卻垂手而立滿臉怫郁之色看著楚岳峙,急忙就上前攔到楚岳峙身前,對藝妓斥道:“大膽!誰準(zhǔn)你擅自離開廂房到書房來驚擾王爺?shù)模?!?/br> 抬手按下周楫的手臂,楚岳峙低聲從唇縫間迸出話語:“放她進書房的家奴,不懂規(guī)矩丟去雜役房,別再讓本王見到?!?/br> 察覺楚岳峙并未提到對藝妓的處置,周楫回過頭小心地問道:“王爺,那她……” 楚岳峙卻道:“扶本王回房休息?!?/br> 明白楚岳峙這是不打算處置藝妓的意思,周楫也就不再多問,只將楚岳峙扶起離開書房。 待周楫扶著楚岳峙走過曲折彎繞的回廊,待回到寢屋外,楚岳峙才對周楫說道:“這藝妓,能準(zhǔn)確找到書房所在,顯見并不簡單,你著人去給本王查清楚她的底細(xì)。還有司家獲罪一案的來龍去脈,以及司淵渟十四歲前是否曾入過宮,本王十歲那年又發(fā)生過什么事,都去替本王查明白,本王要知道,司淵渟過去是否曾經(jīng)與本王有過交集?!?/br> 他從未曾動過利用蒼鷺營的將士和這幾年培養(yǎng)的眼線去查自己的私事的念頭,他不認(rèn)為自己記不清楚的兒時有多重要,一如他念了夢中的少年多年,卻也只是放在心里,這些年他有太多更重要的事去做了。 可現(xiàn)在,他總覺得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簡單。 司淵渟對他的執(zhí)念和態(tài)度,這藝妓說的話,還有當(dāng)年求他去司禮監(jiān)救人的侍女。 他還記得當(dāng)時侍女曾對他說,請把那位姓司的公公也救下來,否則將來他們都會后悔。他本以為是那侍女焦急之下口不擇言,可如今看來,顯然那侍女是知道些什么才會如此說。只可惜他請旨前往邊疆時,也懇請父皇開恩,把那侍女及與她相好的太監(jiān)一并放出宮了,要找到他們怕是要費些功夫。 “屬下領(lǐng)命?!敝荛畱?yīng)下,又問道:“王爺,你臉色看著不大好,是否需要屬下把林亦叫來?” 林亦是蒼鷺營的一員,且精通醫(yī)術(shù)。 “不必,不過是有些頭痛,歇歇就好?!背乐挪⒉幌胍蛞稽c小事就勞師動眾,他也沒嬌弱到這般地步,“你去吧?!?/br> 說罷,楚岳峙便推門進屋,不再讓周楫跟入內(nèi)。 回到內(nèi)室,盡管有夜明珠,楚岳峙仍是點上兩盞燭火。 站在衣架前解開腰封褪下外袍,剛把中衣的系帶解開,低頭又見自己身上斑駁的吻痕,想起自己渾渾噩噩時司淵渟與他做的那些事,即便此刻屋內(nèi)只有他獨自一人,楚岳峙依舊羞臊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實在是太過放浪,他怎可失了理智對司淵渟做出那些舉措來。 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分明已過去許久,可他這幾日間跟司淵渟唇舌交纏數(shù)次,被強迫的,自己主動的,無論是清醒還是意亂情迷,那些吻都極為深刻,教他總感覺自己唇舌間都被司淵渟留下了消不去的氣息與溫度。 他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本以為自己一個男人,見慣生死,雖說不上心狠手辣,可理智總是比情感要重,與司淵渟定下協(xié)議時,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對司淵渟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