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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淵渟聽著楚岳峙的抱怨,有些無奈又有點好笑,他倒是能理解周楫等人,都是忠心不二的人,如此一來也顧慮更多,更何況在他們眼中,情愛之事想來是不曾重要到能拿來跟皇帝求的。 如今楚岳峙這么處理也并非不行,宮里的人都是人精,“穢亂宮闈”四個字聽著重,可周楫也就被罰了二十大板,而且打完就能把王忠領(lǐng)回去了,顯然楚岳峙的意思就是準(zhǔn)了他倆的事,這二十大板無非就是做做樣子,讓好事之徒別找事。 就是王忠一貫謹(jǐn)小慎微,其他事擅長揣摩圣意,可這自己的事,在他的觀念里既不合規(guī)矩自己也不是正經(jīng)女子,太監(jiān)這身份說出去總歸不好聽,他一向就覺得自己配不起周楫,所以才會被楚岳峙嚇了一嚇就慌了神,愣是把楚岳峙給架在那兒沒臺階下了。 “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脾氣跟小孩子似的,跟他們賭什么氣?!碧娉乐湃嗄笾珙i,司淵渟道:“你也累了好些天,慶王就讓我去處理吧?!?/br> 那慶王楚允汶現(xiàn)在正被關(guān)押在宮里的密獄里,藩王無詔進京想要活著回去已是不可能,更何況藩王還勾結(jié)明清求犯上作亂,只不過到底是秘密行事,楚岳峙也有意要將此事低調(diào)處理,畢竟朝廷現(xiàn)在最不需要也最不能出現(xiàn)的就是動亂。 “嗯,都交給你了?!背乐乓膊幌肴ヒ娔浅抒?,他現(xiàn)在也惜身,并不想再動輒起怒,若是自己親自去見楚允汶,少不免要發(fā)火;然而雖已經(jīng)決定將人交給司淵渟處置,但楚岳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別讓他死得太容易了,他給明清求提供那藥害你,我是真想將他凌遲。” “那便對他行凌遲之刑?!彼緶Y渟不甚在意地答應(yīng),他從前心狠手辣的時候多了去,凌遲在他眼中也算不了什么。這些年漸漸回復(fù)平和都是楚岳峙的功勞,這慶王之前也不是沒給過機會,可惜是個不安分的,這次鬧得如此大,若是他和楚岳峙沒能察覺異動,他真被下藥毒害了,不僅他傷,與他兩人一命的楚岳峙也一樣逃不過,這賬不僅楚岳峙要算,他也一樣要算,自是不會輕饒慶王。 俯首在楚岳峙的眉眼上親吻,司淵渟道:“但凡不識相惹我們楚七不高興的,司九都不會放過?!?/br> 他們推行的,是仁政;可所有牽扯到對方的人或事,他們都會在危險與傷害迫近對方時變得瘋魔。 這是他們相愛的方式,永遠(yuǎn)以最極致的方式表達(dá)愛意。 楚岳峙淺淺勾唇,他喜歡司淵渟所有的模樣,尤其喜歡司淵渟宣示所有權(quán)的樣子。臉頰在司淵渟還未換下的官服上蹭了蹭,楚岳峙轉(zhuǎn)而提起另一件令他掛心的事,道:“我在想,拾喜和余隱該怎么辦?!?/br> 他們都知道,只要司竹溪一天還是皇后,無論是她還是余隱都不會越雷池半步。 可也不能再繼續(xù)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明明有情卻始終不坦白也不靠近,年復(fù)一年虛耗歲月。 “終究,還是要看竹溪自己的意愿。女子學(xué)堂今日雖已初定,但要到落實推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竹溪若是現(xiàn)在離去,無論是以什么方式,都不合適,便是你我有心成全,竹溪自己也未必愿意?!彼緶Y渟又何嘗愿意看著司竹溪再一直這樣犧牲下去,可有些事,的確是急不來的,并且也確實非司竹溪不可。再者,他也還有另外的擔(dān)憂。 “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讓圓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也為此做了很多安排,但今日殿上你與明清求說的那些,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朝司竹溪跟余隱一同離開,我們該如何跟圓圓解釋,總不能讓圓圓認(rèn)為自己母親是個朝秦暮楚最后還背棄夫君與親兒的女人;還有你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圓圓還小,可他很快就會長大,他會意識到,你從不在坤寧宮與竹溪同室而眠,卻在擷芳殿與我同住是不正常的。我們這些大人之間的關(guān)系,與圓圓說,我只怕他未必能理解,還可能會鉆牛角尖?!?/br> 司淵渟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楚岳峙是一國之君,本就諸多顧忌,再加上他與司淵渟也是會遭人非議的龍陽之好,且司淵渟與司竹溪還是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這些即便是與楚慎獨好好說,都未必能讓楚慎獨接受,更何況楚岳峙還想把楚慎獨的身世瞞下來,不讓楚慎獨知道自己并非楚岳峙的親生子,這簡直是難上加難。 “這些事,還是與竹溪商議過后,再看如何跟圓圓說吧,圓圓是個聰明孩子,又是在你的教導(dǎo)下長起來,我們好好解釋,他即便不能理解,我相信他也不會輕易去鉆牛角尖?!背乐抛匀灰裁靼姿緶Y渟的擔(dān)憂,這些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從前他總覺得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他跟司淵渟也從來沒有在楚慎獨面前刻意避嫌,跟司竹溪的相處也一直都相敬如賓,有些事,他想或許司竹溪也是有提前跟楚慎獨解釋。 這次宮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也看得出來楚慎獨的不安,所以才更不想讓這么小的孩子知道那些往事,更不想讓孩子因為那些親生或非親生的遠(yuǎn)近血緣關(guān)系就與自己生分,他由始至終都把楚慎獨當(dāng)做自己親生子,在他心中,楚慎獨的確就是他唯一的皇兒。 “圓圓也八歲了,其實該懂的他都知道,也許我們早些與他說清楚,比他自己日后胡思亂想的要強,你覺得呢?”司淵渟問道,他會這么考量,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現(xiàn)在在他懷里的楚岳峙,當(dāng)初九歲生辰剛過就說要嫁他,這執(zhí)念還有后來長大后的執(zhí)行力,他實在很難說服自己,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能被隨意欺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