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佬少年時 第2節(jié)
經(jīng)警方核實車禍原因是陸繼生與女人在車內(nèi)接吻之類的,沒有注意路況,才導致的車禍。 知道真相的蔣梅雅在雙方父母和輿論之下,沒能離掉婚,繼續(xù)和陸繼生一起生活,她像是報復似的,也開始并且頻繁出軌,同時也傳出陸繼生車禍之后不能人事的消息。 夫妻二人就這樣互相折磨地生活,把從前的情意消磨的一干二凈不說,余下的都是厭惡,連看到陸北堯這個“愛情的結(jié)晶”都覺得諷刺和惡心。 二人經(jīng)常當著彼此的面,對陸北堯辱罵毆打,硬生生扭曲了陸北堯的性子,導致陸北堯后來極其的狠辣和殘忍。 盡管上輩子尤靜和陸北堯接觸不多,但是生活在同一個小區(qū),她時不時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guān)于陸北堯的事兒。 比如陸北堯曠課去跟小痞子混了。 比如陸北堯十四五歲開始進出派出所。 比如陸北堯十七歲的時候,閹了蔣梅雅的一個情夫,大家都知道是陸北堯做的,結(jié)果硬是找不到陸北堯出手的證據(jù),連警察也沒有找到。 后來這樣的事兒一次比一次過分,整個小區(qū)的人都疏遠他,而他卻因為天生聰明,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在這樣的道路上越混越好。 不過二十來歲已經(jīng)身價過億,沉穩(wěn)低調(diào),但是手段殘忍無情卻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敢惹他,都說他是變態(tài)。 可是,“變態(tài)”的他卻對她和她的家人很好,并且現(xiàn)在他并沒有變態(tài)。 想到這些,她越跑越快,終于跑到了小區(qū)的十一棟樓前,才踏上樓梯,便聽到了mama姜愛蘭的聲音。 “陸先生,我家女兒在小區(qū)里是出了名的乖,一句硬話都不會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呀,可是你家兒子呢,我問他一句他為什么推我家女兒,他開口就說‘想推’,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陸先生,作為同小區(qū)的,我真心建議你管一管,不然這孩子長大了可不得了了?!?/br> 姜愛蘭性子直爽,一向快人快語??伤涣私怅懠业募彝ド鷳B(tài),自以為話說的很委婉很周全了,也可以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尤靜卻聽的心驚,直到聽見陸繼生爽快地回一句“管,肯定管,我現(xiàn)在就管”,她頓覺不好,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爬樓梯。 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看見陸繼生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一根皮帶,二話不說朝著陸北堯就是一皮帶,“啪”的就是一聲清響,重重地落在陸北堯身上。 尤靜一下被駭呆了。 姜愛蘭也愣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管孩子的,問都不問一聲,上來就打,打的這么重。 而被打的陸北堯愣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陸繼生繼續(xù)揮著皮帶,“啪啪”又是兩聲,嘴里罵著:“死小子!我讓你打人!讓你打人!” 尤靜瞬間看到了陸北堯脖子上的皮帶印,冒出幾粒血珠,陸北堯根本就不躲,尤靜嚇壞了,可她不想陸北堯再被打,鼓起勇氣大聲喊:“不要打了!” 陸繼生動作驟停,轉(zhuǎn)頭看向尤靜。 姜愛蘭跟著回過神兒來,一把將陸北堯護住,向后退了兩步,檢查陸北堯的傷。 尤靜本來是膽小的人,剛才的一喊已經(jīng)用了最大的勇氣,把自己推到人前,此刻不得不繼續(xù)說:“陸叔叔,你不要打陸北堯,今天是我惹了他,他才不小心推了我,我沒有站穩(wěn),不怪他?!?/br> 陸繼生還沒有回話,陸北堯已經(jīng)倔強地掙脫姜愛蘭,轉(zhuǎn)頭看向尤靜,額頭上是細密密的汗珠,眼睛里是滿滿的恨意,冷冷地沖尤靜說:“滾一邊去!” 尤靜一怔。 姜愛蘭又一次呆住,她從未見過陸北堯這樣反骨的孩子,感覺就……不像一個正常的孩子。 這樣不正常的孩子又一次惹怒了陸繼生,陸繼生再一次揚起皮帶,“啪”的一聲又甩在陸北堯身上,大聲喝著:“你讓誰滾?讓誰滾?!你給我再說一遍!” 不待尤靜說話,姜愛蘭先一步攔住了陸繼生,她本來只是想為女兒討個說法,也想讓陸繼生重視孩子教育問題。 真沒想到陸繼生是這么一種人,她沉下臉說:“陸先生,你不能這么打孩子!” 陸繼生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說:“他就得這么打?!?/br> “他還是個孩子?!?/br> “孩子就得教育。”陸繼生理直氣壯地說。 “你這不是教育,你這是毆打是虐待,這是犯法的?!苯獝厶m實在沒法子,撂出狠話來:“你要再這樣打下去,我可報警了!” 陸繼生終于氣喘吁吁地松下手來。 姜愛蘭奪過皮帶,說:“陸先生,我來不是讓你打孩子的,要是知道你這樣,我絕對不會過來,剛剛我們家靜靜也說了,起先是她的錯,后來陸北堯推人也不對,但總歸是我們引起的,我們向你們父子道歉,希望你能夠用正確的辦法教育孩子?!?/br> 尤靜壓著心里的各種不滿和害怕的情緒,緊跟著說:“陸叔叔,陸北堯,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會了,陸叔叔你不要再打陸北堯了?!?/br> 陸繼生根本不相信陸北堯沒錯,他說:“尤靜,你不要替北堯說好話。他是什么樣子,我一清二楚,就得打,他才知道錯!不打不行!” 這是什么話!這是一個爸爸應該說的話嗎?! 尤靜心里突生怒火。 姜愛蘭也看不下去了,再一次和陸繼生理論起來:“陸先生,你這樣想是不對的……” 一旁的陸北堯根本不領(lǐng)情,抬步朝自己房間走,“砰”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個震天響,又使陸繼生的火騰地冒上來,指著房門就罵:“陸北堯,你干什么?想死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陸北堯自然不回答。 陸繼生罵不停,姜愛蘭這才發(fā)現(xiàn)她說那么多,對陸繼生來說,等同放屁! 即使沒有尤靜這事兒,陸繼生也是想打陸北堯,就可以打陸北堯的。 攤上這樣的爸爸,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姜愛蘭作為一個外人,愛莫能助,拉著尤靜就要走。 可是尤靜站著不動,她望著陸北堯緊閉的房門,這才知道,原來上輩子她額頭出血,向mama哭訴之后,陸北堯受了這樣的毒打。 不對,應該是比這更嚴重的毒打,她心里難受極了。 “靜靜?!苯獝厶m喚。 尤靜抬眸看向姜愛蘭,眼中一片水汽:“媽?!?/br> 姜愛蘭知道女兒最是心軟,小時候看到狗狗貓貓受傷了,都會難過地抱著她哭,讓她救狗狗貓貓,更別說看到陸北堯挨打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怎么生了這么細膩嬌氣的女兒,肯定是像了尤靜爸了,她也沒有辦法。 于是她放緩了語氣,再次和陸繼生說:“陸先生,我跟你說,真的,不能這么打孩子。孩子現(xiàn)在大了,記事兒了,會在心里怨恨你,對孩子好一點,以后他長大成才了,會反過來孝順你?!?/br> 陸繼生不在意地噴鼻子:“他別把我氣死就行了?!?/br> “怎么這么說呢,我看陸北堯這孩子不是頑皮的,好好教育,長大肯定能成才的,到時候就是你們兩口子的福氣啊?!?/br> 姜愛蘭好說歹說,終于讓陸繼生松口:“好,不打了不打了,以后不犯錯就不打了?!?/br> “就是就是,那我們走了?!?/br> “慢走,慢走慢走?!标懤^生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送姜愛蘭和尤靜到門口。 姜愛蘭拉著尤靜下樓,一到樓下,姜愛蘭就忍不住重重地嘆息一聲。 而尤靜還處在茫然之中,她一直知道陸北堯的爸爸不好,沒想到惡劣到這種地步,難怪陸北堯后來性格扭曲成那樣。 她抬眸看向姜愛蘭,有些天真地問:“媽,陸叔叔以后還會打陸北堯嗎?” “誰知道呢?!苯獝厶m無奈地說:“他爸那種不正常的人,誰又能猜到他腦子里想什么?!?/br> “他爸不正常?”尤靜吃驚地問。 “腦子正常的人,誰會這么打孩子?”姜愛蘭氣憤地說:“這才多大的事兒,就拿皮帶抽,正常人不會這么做,難怪陸北堯那孩子性子古怪,攤上這樣的爸爸,能不古怪嗎?” 尤靜不作聲。 “這事兒咱們也沒有辦法,就算是報警了,警察頂多批評陸繼生兩句,能有什么辦法呢?”姜愛蘭語氣一轉(zhuǎn),看向尤靜說:“靜靜,我跟你說,以后你少和陸北堯接觸,知道了嗎?” 第3章 以后少和陸北堯接觸——上輩子mama也說過這話,她不但答應了,而且做的非常完美。連大學時期,陸北堯唯一一次找她,她都是遠遠地和他說兩句就走。 可是,這輩子她不想答應,心里想著轉(zhuǎn)移話題,正好看見拎著方便袋跑過來的梁惠惠。 她連忙喊:“惠惠!” 姜愛蘭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不再說陸北堯的話題,尤靜暗暗松了一口氣,向前一步迎接梁惠惠。 梁惠惠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把藥遞給尤靜:“靜靜,你剛才跑那么急,藥都沒有拿,老醫(yī)生讓我?guī)н^來給你的?!?/br> 尤靜伸手接過來:“謝謝?!?/br> “不客氣?!绷夯莼蒉D(zhuǎn)頭看向姜愛蘭說:“尤阿姨,老醫(yī)生讓我和你說,這藥錢你還沒有給呢。” 姜愛蘭立刻一拍手:“哎喲,我給忘了!” 尤靜:“……”粗枝大葉的mama。 梁惠惠咯咯笑起來。 姜愛蘭趕緊摸褲兜,然后對尤靜說:“靜靜,你先回家吧,媽去診所把醫(yī)藥費給付了?!?/br> 尤靜點頭,目送姜愛蘭離開。 梁惠惠湊過來小聲問:“靜靜,你們找陸北堯爸媽理論了嗎?” 尤靜點頭:“嗯?!?/br>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是……陸北堯被打了一頓?!?/br> “打的好!他那么犟那么兇,就該好好打一頓!” “……” 梁惠惠根本不了解陸北堯的家庭情況,她認為的“打”,大概就是普通父母生氣了,朝孩子屁股啪啪打幾巴掌就完事兒那種,并不知道陸北堯是被皮帶抽,也無法想象陸北堯有這樣的一個家庭。 尤靜更加心疼陸北堯。 梁惠惠還在細數(shù)陸北堯的種種不正常,末了,話鋒一轉(zhuǎn),說:“哎呀,我不能和你說了,我要回家了?!?/br> “回家干什么?” “看書啊。” “什么書?” “漫畫書?!?/br> “……” “明天見?!?/br> “明天見?!?/br> 梁惠惠轉(zhuǎn)身蹦蹦噠噠地跑走了,看著這樣天真可愛的梁惠惠,尤靜心里有一種久違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