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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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圖南狐疑看向蘇禾的臉,順手拿角落的衛(wèi)生紙擦手紙:「怎么過來了?」 蘇禾的腳在抖,她手里提的袋子裝兩碗便當(dāng),是謝圖南每次練團(tuán)吃宵夜時都會吃的海鮮粥。 「你們在談戀愛嗎?你跟余果?」 謝圖南覺得奇怪:「沒有。」 「那你喜歡她嗎?」 「喜歡啊,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蘇禾的眼睛都瞪圓了:「我說、我們身邊的朋友怎么都不知道?」 「我喜歡誰需要讓大家都知道嗎?」 她才想清楚,認(rèn)識謝圖南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捉摸不定,不喜歡透露自己的消息給朋友,不會為了瑣碎的事情去找人,更不會在女生傷心的時候哄她,講胡話或者大道理,他把自身撇清的不像話,像是透明的人。 唯一一次是在替煙羅慶生,喝醉酒,謝圖南腦袋很暈,路都走不好,蘇禾去攙扶,謝圖南挽她的肩膀走一路,那一路蘇禾暗自祈禱,希望永遠(yuǎn)都不要走到終點。他們到有計程車的大馬路邊,他招手讓蘇禾進(jìn)去,蘇禾坐在里面望著謝圖南,想他怎么不坐進(jìn)來。 「我家不順路啊?!怪x圖南幫她關(guān)上車門,和她說再見。 蘇禾整路都在哭,恨謝圖南不盡人情,恨自己不敢明確表達(dá)愛意。 「是啊沒有必要,你好像從來都不屬于任何人?!固K禾手背靠近嘴唇,狠狠摩擦,把前十分鐘在廁所涂抹的新唇膏盡數(shù)擦掉。 謝圖南眨眨眼睛,不說話。 蘇禾走到余果身邊,俯身從她腳邊的衛(wèi)生紙盒抽走一張,抹掉眼框的淚水。 蘇禾沒看謝圖南,擦過他的肩說:「我走了?!?/br> 「你不去追她嗎?她好像哭了?!?/br> 「不去,我們得先解決你的問題。」 余果一一打包好塑膠袋,綁完美的蝴蝶結(jié),一手一個:「我的,你怕你們練習(xí)室會臭嗎?我現(xiàn)在就拿去丟掉?」 謝圖南和余果一起收拾散落一地的衛(wèi)生紙:「余果,怎么感覺你還是沒長大?!?/br> 余果聳肩,走到外面的大垃圾桶,掀開,撲鼻而來的味道刺激鼻腔,她沒躲避,松開提把,塑膠袋掉在桶子發(fā)出聲響。 謝圖南帶余果去學(xué)校附近的麵攤吃晚餐,余果最近在省錢,她的紀(jì)錄片剩下最后一個場景要拍,她得再省點。 這陣子她有空就會畫圖,畫每個分鏡的場景,她也清楚,紀(jì)錄片的核心交織于人跟人,或者人跟萬物,如果一切都太過于擺設(shè),則會喪失拍攝紀(jì)錄片的初衷,所以她不畫人,她只想景。 「我得再去找份打工。」余果點的陽春麵到了,黃麵加一顆雞蛋,余果掰開一次性筷子簌簌吃的飛快,好像餓了一天。 「想找什么樣的?」謝圖南把碗里的丸子夾進(jìn)余果的碗里,丸子一眨眼掃進(jìn)余果的嘴里,謝圖南又放一塊油豆腐進(jìn)去,笑了:「像小狗?!?/br> 余果沒準(zhǔn)待會會回網(wǎng)咖打開藍(lán)色求職網(wǎng)投履歷:「沒準(zhǔn)頭,誰要我我就去吧。」 謝圖南突然認(rèn)真的說:「余果,如果有困難,我這里有沙發(fā)跟可樂?!?/br> 余果吞下最后一口湯:「知道了,我沒那么脆弱,真的?!?/br> 吃完麵后謝圖南陪余果走回網(wǎng)咖,在一條小巷子前余果停住腳步,往里頭看,烏漆墨黑一片,沒有人的聲音和動靜。 余果把謝圖南推到巷子口,她的眼睛被路燈照亮,謝圖南背對著光,余果看不見他臉上的任何表情,在不確定的狀態(tài)下,她還是開了口:「謝圖南,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謝圖南張開雙手傾身,主動擁抱住余果,頭埋在余果肩膀上問她:「怎么了?」 「這算不算是一個快樂結(jié)局,主角在最后贏得了一個擁抱?!褂喙乃谋?,用手指在上面跳舞,跳在雨幕未完成的舞步。 「我聽不懂啊余果,你再說一遍?」 「我說,難過和快樂是平衡的,今天我們客製化一個擁抱,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少一對人互相擁抱彼此的機(jī)會了?」舞步開始打結(jié)、左腳拐右腳。 謝圖南摸她的蝴蝶紋身:「我一直相信,上天不會讓一個人孤獨的面對這個世界,所以創(chuàng)造了月亮跟殘陽?!?/br> 余果靠在謝圖南的肩膀點點頭,鼻子不小心擦到長袖的袖子:「我現(xiàn)在偶爾會覺得我在做夢。我夢里的天空是很淡很淡的藍(lán),四周都是樹影,我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就像蝴蝶?!?/br> 「你背后紋了一隻蝴蝶,那你會飛走嗎?」 謝圖南等了一會,余果不說話只是平穩(wěn)的呼吸。 謝圖南再抱一下她就松開手,把余果跟自己推出巷子口,兩人差點撞到牽條狗的路人,謝圖南邊道歉邊往前,余果熟悉的進(jìn)去網(wǎng)咖,熟練的向老闆要一碗泡麵跟一個靠墻的位置,謝圖南跟在她身后,難得一次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只盯著她脖頸的蝴蝶。他偶然想起余果幫他們樂團(tuán)拍的宣傳片,在海邊收工的夜晚,他也是以同樣的姿態(tài)去看這個紋身。 如今這點紋身也有不一樣的變化,紅線有了延續(xù)的終點,是在耳垂打一個紅點。 謝圖南捏住紅點,也捏住耳垂,余果倏地轉(zhuǎn)身,立馬紅一整個耳朵。 「余果,你平時晚上會跟朋友聊會天嗎?」謝圖南收手,垂在大腿兩側(cè)。 「不常,除了高中跟喻期,之后我到水川就沒有?!褂喙洪_覆蓋在泡麵碗上的紙模,把小蝦米挑出來,含在嘴巴嚼。 「我也不常,但最近張望北說希望我去練習(xí),之后的表演我可能也需要講講話?!?/br> 「我需要一個人陪我練習(xí)?!?/br> 「你想要當(dāng)我的練習(xí)對象嗎?」謝圖南說這話的時候自然極了,好像他已經(jīng)在心里模擬幾千萬遍才能毫不羞澀地說出口:「頻率不用多高,一個禮拜三次就好,我得提前適應(yīng)?!?/br> 余果亮出他的手機(jī),右上角的wifi是空白的,顯示她目前為無網(wǎng)狀態(tài):「可是我沒有網(wǎng)路啊?!?/br> 謝圖南揉了她頭一把:「有網(wǎng)再打給我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