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劍尊冷酷無情、穿成真假少爺?shù)暮髬孾綜藝]、穿越異域之緣起不滅、工具貓貓她罷工了、難纏、帝瑪塔的夏天、情傾噬血魅獸、妖精王的新娘、釀醋(1v1寵文,高H)、老師,想太陽了(1V1 H)
“與你歡愛便是本侯爺最正經(jīng)不過的正事?!?/br> 自稱‘本侯’的不是旁人,正是齊國公府得了爵位的齊騰飛,“本侯放著府里一眾如花美眷不去憐惜,主動(dòng)送上門來,公主理該好好珍惜。” 蕭錦儀不吃他這套,剜了他一眼,“再不起來,本公主便去府上做客,與令夫人好好暢聊一番——” “別別別——本侯起來還不成?”齊騰飛戀戀不舍翻身坐起,兀自撿起散落在地的外袍披上。 蕭錦儀伸手卷起床幔,歪靠在床頭懶得動(dòng)彈,指揮齊騰飛給她倒水喝。 齊騰飛得了便宜自然要討好她,依言下地去給她倒水。 待一杯冷茶喝完,齊騰飛把空了的茶盞擱在床頭案幾上,不緊不慢開口,“薛紹的殘卷應(yīng)該藏在書藝局,那里我去不了,書藝局離旭陽殿最近,聽說太子最近留宿旭陽殿?!?/br> 齊騰飛點(diǎn)到即止,他只負(fù)責(zé)幫蕭錦儀搜羅消息,余下的是他不會插手,以免惹火燒身。 書藝局? 蕭錦儀失神,費(fèi)了許多功夫,薛紹與曾玉瑤的定情信物竟然在書藝局! 齊騰飛見她久久不語,譏笑一聲,“錦儀,就算你苦心找到又如何?那倆人已死,死無對證,你不如——” “你不懂,我偏要找到他們茍且的證據(jù)!” 蕭錦儀忽然發(fā)狂大笑,猛拍床鋪,“憑什么他們一死了之?!要本公主苦守這挖心之苦?!本公主偏要薛、曾兩家賠罪!” 齊騰飛冷眼覷之,“錦儀,適可而止,即使真相是真,太后也絕不容許此事發(fā)生,況且,或許只是你的一時(shí)猜想,薛紹與曾玉瑤并無私情,你不該插手摻和太子與太子妃的事,若是被太后知曉——” 蕭錦儀強(qiáng)詞奪理,“呵,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蕭承翊與盧家庶女本就有情,本公主只不過見不得天下有情人被迫分開,僅此而已?!?/br> 齊騰飛見她執(zhí)拗,于是不再勸說,甩袖就要離開。 下一瞬,背后貼來溫香軟玉,蕭錦儀從后背緊緊抱住他,又變成乖巧可人的幼時(shí)模樣,“朔哥哥,你當(dāng)真不幫阿儀?” 齊騰飛腳步一頓,眸里掀起滔天巨浪,忽而,他勾唇一笑,假扮齊候三年,他都快忘記自己的本名了。 蕭錦儀繞到他面前,主動(dòng)送上香吻,“朔哥哥,錦儀助你一臂之力,幫你奪回你應(yīng)得的,錦儀無意后位,只想一雪前恥。”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走一波劇情,所有的配角都不會無端出現(xiàn)的~ 二更,下午或晚上~ 第41章 (二更) 蕭錦儀不是先皇與向太妃所生, 而是向太妃抱養(yǎng)的閨女,向太妃當(dāng)年助太后上位有功,太后才對蕭錦儀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蕭朔幼時(shí)便對蕭錦儀情根深種, 礙于名義上的兄妹關(guān)系,他不敢逾越關(guān)系。 直到薛紹與蕭錦儀貌合神離, 蕭錦儀私自養(yǎng)了面首, 他才私下里與她勾搭上了。 三年前曾玉瑤與薛紹相繼離世,蕭錦儀傷心出京,去的便是他的封地甘州。 倆人在甘州廝混一年, 他在她的幫助下, 殺了齊騰飛, 他假扮成齊騰飛入京, 一待就是兩年。 蕭朔哪受得了她的主動(dòng)撩撥,忙把蕭錦儀重新壓入床榻,被翻紅浪。 安州。 一品鮮酒樓。 江晨曦以為酒樓開在熱鬧的坊市,卻不知安州老字號酒樓不走尋常路,開辟在城外的園子里。 依山傍水,園中還搭建了唱戲的臺子,許是為了提防看客sao擾戲班, 戲臺子建立在一園中的小島上, 四不靠, 需乘船方至。 看客們打的賞錢由酒樓小廝統(tǒng)一記名收著。 蕭詢與江晨曦要了一處中間位置的看臺,周圍設(shè)有帷幔, 擋住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奈何不能竊竊私語, 以防隔墻有耳。 酒樓掌柜先把安州風(fēng)土人情夸了一遍, 緊接著不忘提及當(dāng)今圣上愛民如子, 減免賦稅,派遣太子來南邊治療漯河水患、拓寬官道蕓蕓。 煽動(dòng)了一盞茶功夫,末尾不提長短,請眾人安心聽?wèi)蚱穱L鮮花食物果酒,左右逢源應(yīng)酬一番,最后借口去后廚催促甜品,成功離席。 湖對岸戲臺開唱,鑼鼓齊鳴,生旦凈末丑悉數(shù)登場,瞬間把氣氛哄抬起來。 圍觀食客紛紛拍手稱贊,打賞的打賞、吆喝的吆喝,好不熱鬧。 蕭詢點(diǎn)了一桌子吃食,咸甜皆有。 江晨曦摘下帷帽,落座到蕭詢右側(cè),正對著戲臺。 她環(huán)顧四周,興致高昂,主動(dòng)侃侃而談,“我好久沒出來聽?wèi)蛄?,之前在青州,外祖父與大表哥出門談生意,倒是經(jīng)常約在茶館里,我跟著去過幾次?!?/br> 蕭詢替她斟茶,又端來瓜子,給她剝殼,“曦兒以后想聽?wèi)?,隨時(shí)與本大人說一聲,我著人叫戲班子過來便是?!?/br> 茶香撲鼻,江晨曦一聞便知是她最喜愛的君山銀針。 她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那倒不用興師動(dòng)眾,我想聽?wèi)?,自行去茶館便是?!?/br> 蕭詢哂笑,也對,宮外有她的府邸,等她回京,自然不能總是住在宮里。 “來人啊,有刺客——” 刺客?! 江晨曦眼皮一顫,心里咯噔一下,好端端地,怎就冒出了刺客? 她下意識靠近蕭詢。 蕭詢處變不驚,攬她入懷,雙眸卻沉了下來,“別怕,有我在,刺客在戲臺上,一時(shí)半會兒過不來。” 江晨曦定睛一瞧,戲臺上扮演丑角的人正與那名黑衣刺客拳腳相接,你來我往,打得不分勝負(fù)。 人群四竄,一地狼藉。 食客中不泛富家子弟,千金小姐們嚇得花容失色,丫鬟仆婦家丁擠成一團(tuán)。 江晨曦見狀,悄悄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提心吊膽,凝神緊盯戲臺上打得旗鼓相當(dāng)?shù)膫z人。 戲臺上,丑角與刺客的功夫不相上下。 丑角面露猙獰,陰測測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閣下青天白日擅闖一品鮮,不怕酒樓老板狀告到知府衙門?!” 刺客嗓音沙啞,眼神兇狠,“狗屁的知府衙門!官商勾結(jié),干勁傷天害理之事!” 江晨曦蹙眉,她就不該和蕭詢下船上岸,她只想回鄉(xiāng)探親,不想沾惹其他麻煩。 思及此,她不免哀怨地瞅著臨危不亂、兀自飲茶的人。 蕭詢垂眸,不顧戲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倆人,他把手中茶盞遞至江晨曦面前,“來,喝口茶潤潤嗓子?!?/br> 江晨曦可沒他這幅興致,伸手推卻,“大人自己用吧,奴婢不渴?!?/br> 食客們由起初的惶恐不安到后來駐足旁觀,蓋因那名刺客不傷及無辜,只追著丑角攻擊。 圍觀眾人暗嘆,戲臺上的兩人打得難分難舍,除了一開始交代的只言片語,而后不再吭聲,著實(shí)讓人揪心又一頭霧水。 幾個(gè)意思?能不能再嘮嗑幾句?也讓他們知曉來龍去脈! 人群中一名男子見到侍女云秀在和人對打,急得原地跳腳。 這丫頭與他約好,等巡撫大人來了再把狀紙遞上去,怎貿(mào)然和酒樓這邊的高手杠上了? 壞他好事! 刺客的身段一目了然,是個(gè)女子。 眼看刺客不是丑角的對手,蕭詢輕輕抬眸,李衛(wèi)收到旨意,腳尖一轉(zhuǎn),悄無聲息離開。 “戲臺上的貴客,有話好好說,在下是朝廷派來的巡撫——” 話音剛落,云秀猛地回旋,不再搭理難纏的丑角,從高空直接躍下戲臺,如魚一樣躍進(jìn)水中,一個(gè)猛子,消失不見。 圍觀食客們一聽,巡撫大人蒞臨酒樓,紛紛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翹首以盼。 江晨曦瞠目結(jié)舌,下一瞬立即拿起桌上的帷帽戴上。 巡撫大人或許認(rèn)不出喬裝打扮的蕭詢,但說不定見過她,她可不能走漏身份。 蕭詢見狀,輕聲一笑,俯身咬她耳朵,“西南剛提拔上來的兩州巡撫徐茂才,他本人還未有幸見過我和你?!?/br> 話雖如此,江晨曦也怕,小心駛得萬年船。 —————— “小民大意,竟讓刺客跑進(jìn)酒樓,掃了巡撫大人看戲興致,實(shí)在是罪過,懇請巡撫大人再給小民一次機(jī)會,小民即刻令戲班子重新準(zhǔn)備,再唱一出?!?/br> 酒樓東家安慶生聞?dòng)嵍鴣?,好心請來黃家戲班拉攏人氣,卻沒料引來刺客,還驚動(dòng)了巡撫大人,這要是出了岔子,知府大人鐵定要治他的罪。 徐茂才身形矮壯,但為人精明,“安老板不必驚慌,女刺客只針對戲班的丑角,顯然二人有舊怨,且女刺客并未傷及無辜。” 話音剛落,一人提溜著云秀猛地往徐茂才跟前一送,不等眾人看清,那人轉(zhuǎn)瞬消失無蹤。 云秀噗通往地上一跪,從腰封里取出狀紙,“巡撫大人,請恕本女唐突,實(shí)乃事出有因不得已為之,這是安州春櫻院賣唱清倌鶯娘托我遞交給大人的狀紙?!?/br> 眾人臉色一變,敢情不是刺客,是有冤情?可是申訴案情不是應(yīng)該找知府大人? 越權(quán)上報(bào)給朝廷派來的巡撫,顯然是有重大冤情,且不信任本地父母官。 一眾人等無不猜疑紛紛。 安慶生臉色陡變,奈何這節(jié)骨眼上不敢有所動(dòng)作,只得按捺急躁,在旁干笑道:“既然如此,巡撫大人不妨看一下?” 徐茂才咳嗽一聲,身邊的人接過狀紙。 徐茂才接過來,他當(dāng)眾展開,血書寫成的狀紙赫然映入眼前,頭皮一炸,倒吸一口涼氣,近旁之人也跟著嚇了一跳。 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匆寫成。 “豈有此理,安州怎會出現(xiàn)如此膽大包天之人?!” 江晨曦正被這突如其來的展開勾住了,不妨蕭詢起身,要帶她先離開。 待出了酒樓,回到馬車上,江晨曦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人既然特意帶我來一品鮮,又遇上此事,何不耐心聽完了來龍去脈再走?” 蕭詢令李衛(wèi)驅(qū)馬回碼頭,“大周疆土廣闊,但凡有人的地方必然有紛爭,官員俸祿不是白拿的,若都要朕親力親為,那朕豈不是累癱?” “那大人今日真的臨時(shí)起意帶我來嘗鮮?” “嗯,臨時(shí)起意。” 江晨曦不信,蕭詢的話要打一半折扣,既如此,他不提,她也識趣地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