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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震驚的時候,半熊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挺身而起,看到了越來越近的火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面色如土,又看了看地上的歌,半秒后,猛然把我按倒在地,狂命地吻了下來。 我尖叫著,拍打著,用腳拼命踢著,卻怎么也踢不開。 他把我的手和腳都按住,像只八爪章魚般盤繞在我光裸的身體上,又用嘴狠狠堵住我的尖叫……我又惡心又痛苦,卻沒有力氣反抗。 當重重火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時,所有人看到的是我光著身子和一個半熊男人在草叢里打著激烈野戰(zhàn)。我們全身赤裸,翻來滾去,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身上粘著粗糙草葉,激烈地熱吻和動作。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如烈焰般火紅的格諾恩,以及幾個身著華袍的半獸人。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一片迷茫,一時間,神思恍惚,不知道是怎么被強行分開的,也不知道那些怒吼是來自于誰,更不知道這些最后是怎么結束……只知道再次清醒過來時,已被關在了地牢里。 我的身上裹著粗布衣,長發(fā)亂七八糟地披在肩上,縮在墻角里,就像一個可憐兮兮的乞丐。 艾洛爾族長來看過我一次,他的神情平靜,眼神淡淡,仿佛什么事都未發(fā)生過一樣。他對我道,歌的丈夫認下了所有罪狀,他說自己原本只是陪妻子來見妻子的舊情人甜心王妃,卻不想一眼便愛上了王妃。一時間,他yuhuo難耐,不僅打暈了自己的妻子,還將王妃按倒在地,與她翻云覆雨。 “歌怎么樣了?”我淡淡地問。我并不怪半熊人。我想起了他在發(fā)現(xiàn)我們全都赤裸裸躺在地上時面色如土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后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歌。為了保護歌,他不惜把我按倒在地,將所有罪名帽子全扣在自己頭上,來證明只是他利用歌與王妃見面,然后與王妃私通,與歌沒有半點關系。 這種方法傻得可笑,半熊人都是如此癡愚嗎? “歌被關在另一處地牢里,”他依舊平靜地道,“不日將和他的丈夫一起在祈禱日當眾斬首?!?/br> “有我嗎?”我的淚水緩慢滑下。 “沒有,”他道,“格諾恩王說你曾在他最危難的時候救過他,對他有恩,他不能殺你。你將會被一直關在地牢里,直到某天被放出來為止。” “我要見格諾恩,”我抓住地牢柵欄,淚流滿面,“我要見他,他不可以殺了歌,歌也同樣對我有恩……” “他不會見你,至少現(xiàn)在不會?!彼恼Z調淡漠得驚人,“只是他在親眼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zuoai后,暫時不會原諒你?!?/br> “我是被陷害的……”我歇斯底里地哭著道。 “他知道,”他語出驚人,聲音卻極為平靜,“他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因為就算是通jian,也不可能會有人在眾人趕到時仍然肆無忌憚地zuoai。” “但他親眼見到了那一幕,心中仍無法接受?!?/br> “歌這次是必死無疑?!彼f到這句時,語氣才有了微妙的顫抖。 我痛哭出聲,歇斯底里地搖晃著木柵欄,不斷叫著我要見格諾恩,我要見格諾恩,尖厲地叫著,大聲地叫著,叫得嗓子嘶啞,直到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艾洛爾早已在我的哭叫聲中離開。我痛聲大哭著,甚至抓著頭發(fā)撞向柵欄,叫衛(wèi)兵全都過來,我要見他們的王,我要見他們的王,一定要見……可沒一人理我,冷清的地牢依舊冷清,只有我的哭聲在凄厲地回蕩。 歌那樣的女孩居然因為我而死?她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全心全意地對我,全心全意地愛我,全心全意地關心我,怎么能有這樣一個下場? 哭喊累了,我蜷縮在角落里,無聲地落淚,瘋狂地落淚,歇斯底里地落淚,淚水粘住我的頭發(fā),快要發(fā)瘋的我撲倒在地上,幾近崩潰。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把臉龐壓在潮濕的干草上,無聲淚水決堤般不斷涌出。 十日后,歌和她的丈夫被斬首的消息傳來,我靠在角落里,一動不動。臉上的淚痕開始慢慢干涸,心中某處也變得僵硬。 接下來,我被關了整整四個月。我不知道這四個月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那段日子是暗無天日。四個月后,當艾洛爾族長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格諾恩王格外恩準你回鳳凰族思過,你的意思呢?”他依舊語氣淡淡地問我。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我扶著破舊的土墻,緩緩站起身,“可以嗎?” “你說?!?/br> “我想請你帶回到埃加爾森林旁的那片海,行嗎?” “你為什么想去那里?” 我淡然一笑:“我不知道歌有沒有告訴你,我來自海的另一邊,一個通過魔法結界才能抵達的另一個世界?!?/br> 他微微動容:“哦?” 我和妖獸王的實力相差太大,我無法為歌報仇,就算我殺了我自己,也無法為她報仇。我只能離開這里,離得遠遠地,再也不要回來。 “你不一定非要冒渡海的險。你知道嗎,你還有一個選擇,”他緩慢地道,“那就是做格諾恩王的妾,格諾恩王說,只要你愿意做妾,還是可以留在王宮。 我沉默不語。 聽得他又輕描淡寫地道:“只要在他身邊,你總會找到機會?!?/br> 他似乎是在建議我待在妖獸的身邊伺機報仇。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依然淡漠,淡如遠山,不夠深邃,也絕不深沉,卻也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