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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朝著秦洲去,很快地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張唯呢? 秦洲抬頭,他在一張張面孔里搜索想要看到的那個人,但無果。 別人還來問:“洲哥,張唯呢?!?/br> 程陽也問:“對哦。秦會長,張唯呢?” 王飛航和任黎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們倆知道秦洲一直懷疑張唯,只是他們并不清楚秦洲實質(zhì)懷疑張唯并不是懷疑張唯就是0-1怪物,秦洲一直懷疑張唯是他的小天才。 但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 張唯沒見了,或者說林異不見了。 秦洲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整個人繃直,心臟仿佛都變得僵硬。 他張了張嘴,在一片問話中突兀地問:“死因,找到了嗎?” 這是秦洲要抓住的最后的希望,找到死因就可以補(bǔ)全0-1規(guī)則世界的主線,那樣他就不用選擇了。 事情會往著皆大歡喜的方向去。 他這個問題讓問話的眾人沉默了起來,在秦洲的視野之中,他看見王飛航搖頭,看見任黎搖了頭,看見其他人都搖頭。 渾身的力氣陡然像是被抽空,一絲也不剩。 “找到了嗎?” 忽然一聲從他們的身后響起,秦洲面對眾人,他率先看見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的少年,十五歲的江囿。 江囿抬頭看向卷入者這邊,出聲:“找到了嗎?” 聲音立刻吸引了卷入者的視線,眾人皆是一愣,轉(zhuǎn)身回頭看向江囿。 在星子里的記憶中,江囿表情一直是沉郁的,不過這一次,他眉眼掛上了一抹惡意的得意。他就站在懸空的沙漏之下,沙漏還在繼續(xù)流逝,卷入者所剩下的時間只有不到整個沙漏的五分之一了。 這個時間注定他們沒辦法再進(jìn)入星子,去補(bǔ)足最后的主線。 江囿的出現(xiàn)讓所有卷入者如臨大敵,眾人不約而同地去看沙漏,發(fā)現(xiàn)沙漏還有剩余時,他們緊張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 既然他們還有時間,就算時間再不夠用,那也沒到截止時間。 所以江囿很好心地向眾人解釋,他看向秦洲,歪了歪頭,重復(fù)問:“找到了嗎?” “什么‘找到了嗎’……”程陽沒明白江囿在說什么,但一向負(fù)責(zé)給程陽解釋的任黎在這個時候卻沒有開口說話。 也有幾個人和程陽一樣丈二摸不到頭腦,不過更多的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還能找到什么,只有可能是找到了真與假。 但秦洲的臉色讓王飛航和任黎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可他們也來不及問,一直等不到秦洲回答的江囿失去了耐心,他篤定開口:“你找到了?!?/br> “會長……知道要辨別的真假了嗎?”有人小聲問。 “我們可以出去了?” “成功了嗎?” 大概是太想離開0-1規(guī)則世界,太想離開非自然工程大學(xué),秦洲在他們的音色里聽見了喜悅的滋味。 而他也一度成為目光焦點。 這不是秦洲第一次被萬眾矚目了,卻是秦洲第一次那么不想被諸多目光追隨。 不過他還是開口:“找到了。” “太好了!” “真的嗎!” “可以離開了!” 秦洲身份使然,讓他每一句話都有一定的分量。他說找到了,那一定就是找到了。連王飛航和任黎都因為秦洲這句話而輕松了不少。 王飛航問:“洲哥,真假是什么?” 秦洲道:“分辨0-1?!?/br> 程陽‘臥槽’了一聲,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竟然是真的。眾人十分意外,不過他們對秦洲的結(jié)論沒有任何懷疑,有的只是好奇,好奇秦洲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要分辨的真假就是0-1怪物,畢竟星子里沒有任何指向性的線索和提示。 王飛航問:“洲哥,怎么說?” 眾人緊緊地看著秦洲。 這個時候江囿沒有再出聲催促,他似乎樂于見得秦洲向其他卷入者分享這個結(jié)論。 秦洲道:“江囿幻想了一個自己。” 眾人緊張地聽著秦洲講述,秦洲抬頭看向江囿:“這里有兩個江囿,找到真的就可以離開?!?/br> “會長,您找到了嗎?” 有人忍不住問,在他們眼中秦洲似乎無所不能,既然能找到要辨別的真假,那么說不定也已經(jīng)區(qū)別了真分辨了假。 秦洲正要開口,卻又猛地噤聲了。 在江囿身旁,張唯出現(xiàn)了。 在張唯出現(xiàn)的第一個瞬間,秦洲就發(fā)現(xiàn)了張唯臉上的怪異,他整張臉像是被分成了兩半,左半邊臉和右半邊臉的表情不一樣,左邊神情陰郁而右邊表情緊張,唯一相同點就是,左右眼都朝著秦洲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還看見張唯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自說自話。 “你覺得他會怎么選?!?/br> “你別說話?!?/br> “那換個問題,你希望他怎么選?” “江囿!” “……我不喜歡你用這個名字稱呼我。” 卷入者這邊也發(fā)現(xiàn)了憑空出現(xiàn)的張唯,大概是因為張唯就站在江囿的身旁,與他們涇渭分明,所以他們很快地聯(lián)想到,0-1怪物附身了張唯。 王飛航咬了咬牙:“cao,果然是他?!?/br> 任黎也沒有太意外,大概只有程陽吃了一驚,他還覺的張唯挺親切熟悉。 “洲哥,現(xiàn)在怎么說?”王飛航看向秦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