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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主人?」洛遙上揚的尾音透出不安,他朝顧澗川的背影一步步走去,在能看到顧澗川側(cè)臉的位置停了下來。

    室內(nèi)再次恢復(fù)安靜,顧澗川依舊望著窗外,身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妖精不應(yīng)該存在嗎?」

    洛遙點點頭,應(yīng)了聲「嗯」。

    「我錯了。」顧澗川聲音微啞。

    「嗯?」洛遙不解地抬眼,顧澗川瞥見了他一眨一眨的眼睛,模樣一如繼往惹人憐愛。這是他自己造的孽,不該牽扯無辜的人。他已經(jīng)對妖精有太多愧疚,尤其是那些被他抓或販賣的妖精。

    了結(jié)邪祟,終止他們的痛苦說不定是最好的辦法。而這些當然得由他來做,他一個人。

    「妖精是無辜的,不該存在的人是我?!诡櫇敬ǖ囊暰€朝著月亮,卻看向了更遠的地方。他看見過去拿妖精出氣的自己,是多么幼稚、無知又自私,這樣的他才是不配存在在世上的人。

    「才不是這樣!」洛遙大聲反駁,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對顧澗川說話,可是他沒心思顧及那么多。

    「對我來說,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比我這一百年來遇到的妖精和人類還要好。而且??」洛遙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主人是第一個真心喜歡我的人?!?/br>
    顧澗川愣愣地側(cè)過頭,洛遙的眼眸在月光映照下閃動著水光,那雙真摯的眼神讓顧澗川想起最初在抓捕洛遙的時候,當時洛遙就是這么看著他的。顧澗川看出了神,眼眶忽然有點刺痛,他趕緊把視線轉(zhuǎn)回窗外。

    一定是月光太刺眼。顧澗川催眠著自己。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洛遙手指交互搓揉著,低下頭悄聲道:

    「世界上這么多人,洛遙只喜歡主人一個。主人不是、絕對不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人?!?/br>
    顧澗川喉嚨一陣乾澀,指尖微微發(fā)顫。會這么想的人,大概只有洛遙了吧?

    既然如此,他更該好好保護洛遙,保護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他的人。

    「洛遙?!?/br>
    顧澗川輕喚,聲音溫柔得像掠過發(fā)梢的暖風。他轉(zhuǎn)過身后,發(fā)現(xiàn)洛遙也注視著他。

    「你是一隻好貓咪。」

    「主人?」洛遙眼底的不安漸濃。明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稱讚,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就好像這是他最后一次聽到主人說話一樣──

    嗒。

    洛遙頸部突然遭到強力的衝擊,瞬間渾身像被電流竄過似的,白光如潑入眼睛的油漆覆蓋視線,在失去意識前,他看見了主人愧疚的眼神。

    ──對不起。

    他彷彿聽見顧澗川在他耳邊這么說。

    洛遙一倒下,顧澗川立刻撐住他的身體,并將他輕輕放到地上,動作輕得像對待珍貴的瓷器般。闔著眼睛洛遙就像睡著了,和以往每個夜晚沒有不同,唯一改變的是,自己也許再也看不到那雙澄澈似水的藍色眼眸。

    ??改變。

    顧澗川在心底默道。確實,是時候面對過去犯下的錯誤了。

    要是沒遇見洛遙,他很可能會逃避一輩子,然后窩囊地死去。

    再次將視線放回空蕩的窗外,顧澗川神色一凜,帶上劍兩三步就跑了出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味,相較于方才淡得多,倒是地面黏稠的水痕清晰得像剛下過雨。他跟著拖行的痕跡走,步伐越來越快,最終奔跑起來。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有人,否則拿著劍可不好行動。當他闖過馬路時,遇上一臺疾駛的轎車,對方朝他連按好幾次喇叭,直到他來到痕跡的終點時都還能聽見,就好像在他之后還有誰闖過了那條馬路似的。

    顧澗川停在一棟五層樓高的建筑前,沉悶的喘氣成了黑夜里顯眼的存在。邪祟的記號就停在這棟樓的玻璃門前。他打量了面前的建筑,和舊式的賣場大樓沒什么兩樣,只不過在夜色的籠罩下斑駁的部分更顯陰森無比。這一區(qū)和繁華的商店街就在同一條路的頭和尾,兩者卻有著天壤之別。顧澗川記得這棟樓已經(jīng)荒廢已久,里頭的店家早在一年前就撤出。

    這里就是邪祟的根據(jù)地嗎?

    在思考的同時,顧澗川已經(jīng)握住了銹跡斑斑的門把,門沒有上鎖,「吱呀」一聲就拉開了。遍佈臟污的玻璃門被拉開后,無盡的黑暗涌入視線,顧澗川謹慎地走了進去,嗆鼻的施工氣味襲來,里頭夾雜了他再熟悉不過的酸腐味。

    順著這個氣息,顧澗川又推開了一扇門,門后還佇立著賣場尚未拆除的防盜器。粉塵搔著他的鼻腔,他抬起左手摀住鼻子,雙眼拚命地想適應(yīng)黑暗。這里唯一的光源便是窗外透進的月光,偏偏又只有賣場盡頭的墻上裝設(shè)了落地窗,以及側(cè)門口的透明展示柜,除此之外的地方遍佈著深邃的漆黑。

    沸騰的波波聲在黑暗中響起,忽近忽遠,有時候甚至近得像貼在他耳邊。顧澗川一下拿劍向后刺,一下又揮向斜前方,卻沒有一次刺中。不祥的預(yù)感升起,顧澗川把擺在胸前的劍握緊了些,視線范圍內(nèi)除了黑色還是黑色,不安在心中迅速成形。

    ──這是邪祟設(shè)下的圈套,為的就是將他引到這里一次解決,以免失手。

    從路上的液體,到濃烈的氣味,再到那看似負傷的逃離,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吸引顧澗川來到這棟樓。在空曠且漆黑的地方邪祟能更好地活動──更好地殺死顧澗川。

    最好的證明就是,顧澗川之前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邪祟的氣息,今日卻明顯得他閉著眼睛都能察覺,它大可像之前那樣隱藏自己。

    顧澗川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根本沒傷到這隻邪祟。

    「我們等你很久了,顧澗川。」

    聲音是從右后方傳來的,直入他的大腦,依舊是那令人不適的合聲,只是這次說的是他能理解的語言。

    能直接逼迫人類接收想法的邪祟是最難對付的。這下顧澗川更清楚,邪祟在此之前一直保留著實力,那像爛泥一樣的軀體只是它的偽裝。刻意把妖力凝聚在頭頂,讓他誤以為核心在那里,一定也是邪祟的計畫。

    「你要什么?」顧澗川朝黑暗問道,同時豎起耳朵,仔細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噠、噠、噠,濕潤的腳步聲在他背后響起,宛如走在積水的柏油路上,不疾不徐,和緊繃的顧澗川呈現(xiàn)巨大反差。

    「我們要什么?!剐八钪貜?fù)了顧澗川的話,像在詢問體內(nèi)的妖精們。

    「我們,當然要讓你也嚐嚐我們的痛苦!誰叫你奪走了我們的一切?」

    邪祟聲音逐漸合併為一道女聲。突然,玻璃窗前冒出一道長著兔耳的剪影,上頭嵌著一對發(fā)出紅光的眼珠。這么遠的距離,顧澗川本該除了兩個紅點之外看不出什么,但血珠般的深緋色眼睛在顧澗川的記憶里尤其深刻──那是他抓的最后一隻妖精。

    兔妖迅速逼近,踩過地板的濕黏聲響越來越清晰,顧澗川持劍的手也做好了準備。當它來到攻擊范圍內(nèi)時,顧澗川卻沒有出劍,而是瞪大了雙眼。

    兔妖除了雙眼之外,臉和身體皆由黑色爛泥組成。紅光照在它融化般的臉上,它憤怒地嘶吼著,聲音從眼睛下方的黑色開口傳出,彷彿有十多個人同時在朝他怒吼。

    顧澗川真切意識到,自己有多么糟糕,是他把好端端的妖精逼成這副慘狀。手里的劍垂了下來,劍尖抵著地面。

    下一秒,顧澗川的脖子被緊緊掐住,力道大得他必須踮起腳才能避免身體懸空。他張開嘴,吃力地咳著嗽,像缺氧一樣大口吸氣,然而進入肺里的空氣少得可憐。

    「你封了多少妖精的妖力,自己卻一次也沒沒體驗過,太狡猾了?!够赏醚龢用驳男八钆d奮地說,「怎么樣,還滿新鮮的吧?」

    顧澗川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紅光。皮膚的灼燒感被窒息的痛苦給蓋了過去,他感覺血液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幾乎無法傳入大腦。在他即將闔上眼的剎那,兔妖放開了手。顧澗川本能地按住胸口,大口喘氣,氧氣經(jīng)過氣管到達肺部時就像一團火球,燃燒每一處接觸到的組織。

    「每次我們想用妖力就是這種感覺喔?!雇醚慌奢p松地說明,雙眼的紅光卻更加強烈,散發(fā)出深深的怨恨。

    「我??很抱歉。」顧澗川啞聲道,上半身依舊彎著,雙眼緊盯著兔妖腹部。剛才被兔妖掐住脖子的時候,他艱難地在兔妖身上搜尋核心。邪祟在攻擊的時候,必定會有力量的源頭,雖然不曉得是不是又一次障眼法。

    「啊哈哈哈!嘴上說著抱歉,手卻在找空擋偷襲嗎?果然很不討人喜歡呢?!雇醚穆曇衾淞讼聛恚岊櫇敬ū臣拱l(fā)涼。他僵住了身體,劍尖維持在點地的位置。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看得一清二楚。

    忽然,右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顧澗川吃痛地松開了劍,劍掉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撞擊聲。薄弱的光線使他無法看清自己的傷勢,只能感覺到整條小手臂像熱鐵烙膚似的疼,溫熱的液體流過他的手腕和指尖,滴在地板上,濃稠的血腥味一時佔據(jù)了鼻腔。

    兔妖手上的爪子仍露在外頭,前端沾附著鮮血。

    顧澗川緩緩抬起頭,視線有點恍惚,「都是我的錯?!?/br>
    「當然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世界上?!雇醚p蔑地說,「殺掉你這種人,根本就是為民除害。」

    語畢,兔妖舉起爪子往顧澗川的脖子襲去,指尖嵌入rou的疼痛使顧澗川皺緊了眉,血液順著脖子滑下,和冷汗一同浸濕領(lǐng)口。腦子昏昏沉沉的,似乎還感應(yīng)到了洛遙的氣息,不過他知道,這只是他太過想念洛遙才出現(xiàn)的幻覺。

    ──到此為止了吧,邪祟會跟著消失的怨念一同化為塵土。至少在最后一刻,他保全了洛遙的性命。在生命的終點,他終于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顧澗川緩慢地眨動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極淺的笑容。

    「我不許你這么說主人!」

    就在顧澗川對疼痛感到麻木時,空曠的黑暗里突然傳出一道喊聲。在聲音消失后,顧澗川脖子上的束縛松開了。以為已經(jīng)感覺不到的疼痛再次竄上來,他摀著脖子,傷口在掌心碰到的瞬間疼得他悶哼出聲。眼前一陣暈眩,他被迫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