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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歸:【呵呵】 林長風:【你要仔細看著他】 黎言歸:【???】 林長風:【我馬上過來,等我!】 退出微信,黎言歸腦子里面回蕩著林長風那句話:你要仔細看著他。 其實這句話有些奇怪,又牛頭不對馬嘴的,不過鬼使神差般,黎言歸還是看向鳳蕪。 只是這么一看,不知不覺間,黎言歸感覺心跳有些莫名加速,好像渾身都有些詭異的發(fā)燙,像是血液被煮沸了一般,從頭到腳燒的他有片刻神志不清。 越是這樣,黎言歸越是收不回視線,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鳳蕪,感覺頭暈?zāi)垦!?/br>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的視線,鳳蕪自然是不可能忽略,他抬起頭,看向黎言歸,瞥見他白色皮膚下竄動的血液,眉頭緩緩皺起。 他來到黎言歸身邊,指尖點著他額頭,黎言歸很順從的仰頭,雙眼有些迷蒙,乖的不像自己。 鳳蕪就這么垂下頭去看他。 你從鳳蕪由上而下這個角度能很好看見黎言歸的喉結(jié)和鎖骨,藏在他血管中的火正在緩緩燃燒,無聲無息侵襲黎言歸身體。 鳳蕪薄唇輕啟,最后全都化為指尖點點熒光:睡吧。 黎言歸緩緩閉上雙眼,當視線中不再有鳳蕪的身影,他躁動的血液開始逐漸變平靜,汗水濕透他背脊,被冷氣吹過惹下一陣戰(zhàn)栗,困頓不堪的疲憊涌上昏沉腦袋,他直挺挺倒在沙發(fā)上安靜睡了過去。 端詳了會兒黎言歸身體中蠢蠢欲動的血管,鳳蕪隨手拿過一旁毯子蓋在他身上。 恰好此時辦公室門被敲響,林長風熟練推門進來,鼻頭聳動:哎呀哎呀,好重的濁氣,以及他看向鳳蕪,曖昧道,老板你血的味道。 鳳蕪抬眼看去,冷冷道:我看月老躺在幻世中應(yīng)該很孤單,身為他的隨侍,你理應(yīng)進去陪他,不需要在我這里呆著。 別別別,我錯了老板。林長風輕咳一聲,努力克制住想要上揚的唇角,黎言歸和有濁氣的人類呆在一起太久了,清氣、濁氣、你的氣息說到這里,他看著黎言歸沉睡過去的模樣,表情有那么一瞬間變的意味深長,而后他嘖嘖搖頭,人類的身體就是太脆弱,即便身體一點征兆都沒有,該難受的時候絕對不輕松。 鳳蕪輕哼一聲,林長風揉揉唇角,不讓自己笑的太明顯:老板您的血氣還沒有散盡,三方碰撞之下,黎言歸這個誘餌還是盡量避免長時間跟染上濁氣的人類和妖接觸,他身上沾染的幻世清氣被您的氣息壓住,等到血氣散盡之后,他可不再是誘餌那么簡單,而是那些染上濁氣的妖口中的一盤上等菜,等待著被分而食之。 沙發(fā)上安睡的黎言歸眉頭微皺,潛藏在血液中躁動的因子逐漸平靜下來,他毫無知覺和防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咬鳳蕪唇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徹底進入這個從來不曾探究過的世界。 而他更不知道,其實鳳蕪早在無法消除他記憶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會放他離開。 林長風喊道:老板。 鳳蕪眼眸微抬。 林長風摸摸下顎,看著他真情實感道:要不您大發(fā)慈悲讓黎言歸多親您幾次? 第16章 不知不覺睡過去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黎言歸感覺自己仿佛像是一條被車碾過的猴子,渾身不舒服到極致,身體疲憊,不過精神很好。 他揉著腦袋坐起,環(huán)顧四周,還是在鳳蕪辦公室沒錯。 沒有開燈,沒有人。 甚至就連微弱的光亮都是來自還沒有徹底黑下去的天空,它從整片落地窗中落進來,鋪了半室余暉。 摸到身上蓋著的薄毯,黎言歸有些無語,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睡著了? 而且鳳蕪居然沒有喊醒他自己就下班,可惡啊! 黎言歸氣呼呼的往外走,辦公室外除了幾個還在加班的秘書外沒有別人,她們看見黎言歸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根本沒有投來任何視線。 沒有被注視對黎言歸來說很不錯,他走到普通電梯前狂摁了好幾下電梯,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事兒,就是想不起來。 他好像還沒有睡醒似的,腦子還有點鈍,略懵。 電梯下行到一樓,黎言歸才剛踏出電梯,就聽見一聲怒吼:黎言歸!你大爺?shù)? 聽到熟悉的聲音黎言歸嚇一跳,看向鐘想那一刻,他終于記起來自己究竟忘記了什么事。 你說在這里等我下班,結(jié)果還是我等你,打你電話你不接,給你發(fā)消息你不回,后來打過去你還關(guān)機了!鐘想越想越氣,我不知道你打工的單位和你家,不然我一準殺到那兩個地方找你。 看在鐘想不知道自己鼻青臉腫配上生氣的表情有些滑稽的份上,黎言歸原諒了他指責不回消息的男朋友一般的譴責。 他摸出手機一看,坦然道:沒電,關(guān)機了。 鐘想冷笑:哦,你就不知道給手機充個電? 那他倒是想充電,睡著了沒機會啊。 鐘想不給黎言歸回答的機會,一瘸一拐走在他身邊:你怎么從我們公司電梯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