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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低沉又獨特的嗓音在黎言歸耳邊響起,喚的黎言歸一個激靈,才剛洗完澡溫暖的身子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跳緊跟著加快。 靠,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居然真的這么說了。 黎言歸強作鎮(zhèn)定,在過去和不過去之間猶豫幾秒還是選擇后者,來到鳳蕪面前站好,黎言歸剛張嘴,腰帶突然被抽走。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沒了支撐立馬敞開,黎言歸只感覺到中央空調(diào)帶來的冷氣一下貼到自己身體上,他面紅耳赤的從鳳蕪手中奪回腰帶,逃命似的跑到離鳳蕪三米遠(yuǎn)的地方,憤怒和一股奇怪的羞惱充斥著他全身。 黎言歸沖鳳蕪吼道:你干什么? 他又不是真的應(yīng)召男郎! 別以為自己是老板就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指尖落了空,鳳蕪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你剛才想干什么我就問你想干什么。黎言歸三下五除二綁好腰帶,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面紅耳赤大聲道,脫什么衣服? 鳳蕪奇道:你以為我想對你干什么? 黎言歸一下被問住,他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緊繃,非常緊張,更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我先回房間了。 站住。鳳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涼涼道,讓你過來就過來,別廢話。 黎言歸翻了個白眼準(zhǔn)備不搭理,鳳蕪早已經(jīng)摸清他脾氣:不來就扣工資。 扣就扣,反正他工資不少。 黎言歸底氣很足的抬腳,聽見鳳蕪慢悠悠的補充:一個月。 半空中的腳尖瞬間轉(zhuǎn)了個方向,黎言歸來到鳳蕪面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過來了。 鳳蕪嗯了一聲,抬頭看他。 其實從這個角度能很好的看見黎言歸修長脖頸下的完美線條,他長了一張十分好看的臉,卻總是因為不耐煩發(fā)脾氣,顯得有些兇。然而事實上他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臉,不說話沒情緒時,像極了一朵遺世獨立的孤高蓮花,讓人不由自主退避三舍,不靠近不打擾。 鳳蕪就這么看了會兒他,在黎言歸逐漸皺起眉頭表現(xiàn)出不耐煩時,他才緩緩起身。 黎言歸不喜歡被鳳蕪這么專注的看著,他的雙眼太濃太黑,仿佛裝了千萬不可言說的情緒藏在深淵,卻透過他仿佛再看另一個人。 這種感覺讓黎言歸感到不適,他撇開頭,想到自己早上出去時的目的沒達(dá)到就有些氣悶,偏偏眼前這個人還要這樣看著自己。 老板,你到底要干什么? 沒有說完的話在指尖抵上下唇時悉數(shù)咽回去,黎言歸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鳳蕪。 他分明能感受到指尖帶來的濕潤染上他雙唇,一股血腥氣縈繞在鼻尖,溫?zé)嵫喉樦交洹?/br> 黎言歸半張著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鳳蕪?fù)蝗话櫭迹€搭在下唇的指尖突然送進(jìn)唇中,他下意識用舌頭卷過指尖吸允,血腥氣順著咽喉一路滑到胃中,順著四肢百骸,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jīng)融進(jìn)血液當(dāng)中,無聲無息卻又令他感覺身體格外火燙。 和故意親鳳蕪那一次不同,無意識舔到的那一點血和鳳蕪主動喂進(jìn)口的容量完全不成正比。 黎言歸不知道自己是心理作用還是怎么回事,感覺渾身guntang的厲害,連腦子似乎都燒成了一團(tuán)漿糊。 直到鳳蕪抽回手,拉出的銀絲是最深沉濃郁的回答,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又格外要命一樣。 鳳蕪捏住黎言歸下顎,舌尖緩緩舔走他下顎淌著的血線。 真的是很要命了。 黎言歸腿一軟,跌到鳳蕪懷中,渾身guntang的要命,有一種第一次光臨鳳蕪公司時候的恍惚感覺。 鳳蕪把人抱在懷中:人類的身軀承受不住鳳凰血。 媽的,承受不住還讓他喝? 而且還是強制性的! 黎言歸睜著快要闔上的眼皮奮力瞪著鳳蕪,緊緊抓住鳳蕪腰,手臂和脖頸因為疼痛和難受青筋并茂。 不過你不一樣。 鳳蕪摸著黎言歸的后頸,緩緩說道:你是很特別的人類,所以你不一樣。 直到暈過去之前黎言歸都在想他怎么就因為特別所以不一樣了。 他不僅難受還熱。 早知道就讓鳳蕪把睡衣給脫了,說不定還能涼快一點。 第53章 不知道是不是鳳蕪血液的原因,燒的黎言歸在睡夢中都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甚至又做了之前那個離奇的夢,夢見自己腦袋開花,就像是被火烤干一樣,最后又變成一抔黃土,風(fēng)一吹就散的干干凈凈。 最可怕的當(dāng)屬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一抓就掉一大把,最后逐漸變成光頭,看向鏡子里面的自己時臉宛如老樹皮,丑到根本認(rèn)不出那是黎言歸自己,偏生他身上還穿著一身白色羽衣,仙氣飄飄又帥氣,形成極致又鮮明的對比。 黎言歸是活生生被嚇醒的。 他喘著粗氣往床頭一靠,渾身軟綿綿,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他額角一路下滑。 窗外一片黑暗,散發(fā)著氤氳粉色光芒的神樹無聲無息綻放,卻好像總是缺少什么似的,又因為散發(fā)著清氣,讓黎言歸忍不住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