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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愣了下,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沒反對。 可是 你確定是我?何意瞬間猜出了幾種可能,指著自己的臉問。 不是你是誰?黃毛篤定道,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干這種事。 何意:??要不是宿舍要關(guān)門斷電了,何意真想讓他展開說說。 你認(rèn)錯人了。我剛來雪場干兼職。是你們的學(xué)長。何意看著最后一趟509姍姍來遲,亮出了自己的校園卡,想了想道,而且,我不喜歡小弟弟。 被嫌棄的帥弟弟沒再攔他,眉頭擰了擰: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干兼職。 何意一愣,心想這人可真有意思,還是自己的確跟前面那人很像?不過沒時間聊天了,何意先跳上了公交車。 那倆男生隔著車窗狐疑地盯著他。 何意肚子里突然冒了點壞水,他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用拇指一撮,彈到了男生的手上。 哥哥請的。何意嚴(yán)肅道,你倆先去超市門口搖明白了再說。 第5章 接下來的兩周,何意沒再遇到那倆高中生。 他后來才知道,原來雪場之前還真有一個男生做兼職,長得跟他有幾分像。 那小子是我朋友介紹的。長得不錯,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最后招呼都沒打一聲就不來了。老板說完端詳何意:其實你倆長得也不一樣。 上一個男孩子很瘦,臉部輪廓分明,顴骨高,眼睛亮而圓。來的時候穿著某奢牌的老花棒球服,腳上踩著AJ,身上有城市孩子才有的優(yōu)越感和嬌氣。 何意的五官卻很清秀溫柔,而且他的眼型稍長,雙眼皮如打開的折扇,在眼尾處勾出深而上挑的一撇。 如果何意胖一點,臉蛋飽滿起來,跟那個孩子就完全不像了。 但他現(xiàn)在太瘦,臉骨凸出,就跟前面那人有了點相似。 何意認(rèn)真聽著,心里卻只留意著另一件事:那下個月,原來的員工就能回來了? 是。他應(yīng)該快處理完了。老板道,你是不是缺錢?下個月就到自然雪季了,我們室外滑雪場會開,你可以來當(dāng)兼職教練。 何意猶豫:我不會滑雪。 學(xué)一學(xué)就會了。老板笑道,周五有空嗎?早點來,我給你安排個人,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很快就學(xué)會了。到時候考個證,就在初級賽道上教教小孩,按課時給你提成。 何意聽來聽去,有些心動。學(xué)校的醫(yī)學(xué)生課程很滿,大二之后只會越來越忙,之后去外市學(xué)習(xí),進口腔醫(yī)院,開始在各科室輪轉(zhuǎn)。其實只要進了醫(yī)院,他們連休息的時間都要被壓縮,更遑論兼職賺錢了。 博士生倒是會有補貼,但是博士學(xué)費也貴。無論如何,現(xiàn)在能掙一點是一點。要不然飯都吃不起。 何意想了想,考證多少錢?又接著問,我是必須固定時間來嗎? 他在勤工儉學(xué)中心應(yīng)聘了家教,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通知,如果可以,他想兩份都做著。 最好是固定時間,這樣我們也好安排。老板猜出他的想法,詫異道,你也太拼了,這樣還有時間跟同學(xué)社交嗎? 何意當(dāng)然沒什么社交。但社交不是必要的,填飽肚子是。 周五這天,何意翹掉了計算機概論的課,不到四點就到了雪場。 他給老板打了電話,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里面走出來一個人,穿著白色衛(wèi)衣,眼睛漆黑,淡漠地看了何意一眼。 何意的視線跟他的相撞,想起那晚的驚艷一瞥。 不過來?賀晏臻面無表情道,學(xué)長,我很貴的。 何意: 何意后來才知道,那天老板給他安排的是雪場的教練。賀晏臻是這里的會員,不過湊巧在里面玩而已。 那天教練手下的人多,一天連軸轉(zhuǎn)下來已經(jīng)有些心煩。聽說老板塞了個不花錢的窮學(xué)生進來學(xué),滿肚子怨氣,所以故意晾著何意。 賀晏臻看著沒意思,一時腦熱,說他教那個窮學(xué)生。 賀晏臻是經(jīng)常飛國外的高級玩家,全球賽道都體驗過一遍。如果雪場聘他為教練,何意還真請不起。 不過此時何意不清楚這些。他跟著賀晏臻進去,看著坡道有些犯怵。 愣著干什么?你東西呢?賀晏臻看了他一眼。人長得英俊,聲音卻是少年的清朗,沒什么威嚴(yán)。 何意回神,比他還疑惑:吳哥說找教練借一套。他已經(jīng)跟你說了。 吳哥就是彭海的表哥,雪場的雪服雪具都是要花錢租的。吳哥有意照顧何意,說跟教練打過招呼了,直接借一套就行。 賀晏臻皺了皺眉,往遠(yuǎn)處看了眼:等著。 過了會兒,他提了堆東西過來。 何意看了看他手里的,又看了眼別人的。他雖然不懂行,但能看出眼前的護具和雪板跟別人的檔次不一樣。 我什么都不會。何意猶豫,有沒有別的,不怕摔的? 賀晏臻瞥他一眼,悶悶不樂道:有的話就不會給你拿這套了。 何意察覺到他心情不好,不再廢話。按照他的指導(dǎo)戴護具,學(xué)習(xí)動作,然后上機練習(x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