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隱婚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仙君又跪了、厲害了,我的王妃、大佬養(yǎng)成了小美人魚、農(nóng)家小女(種田)、帝師揣了死對頭攝政王的崽、單戀軌道、我在神仙區(qū)整活的日子、撿到的幼崽他沒配說明書
似乎有些遲疑下一步該怎么做,徐輕動作頓了一下,睜開眼卻正好落入他如潭水般幽深的瞳孔。 “唔……”沒想到突然被他的手臂帶到懷里,突然好像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人反客為主似的重新吻上來。 不同于昨天晚上蜻蜓點水似的親吻,這次是帶了點試探的攻城略地。他的動作好像有些陌生,徐輕從沙發(fā)上滑了半邊衣服的一角,顧明衍手臂帶上來的時候像是碰到了什么是光滑的背部,動作明顯地僵了一下,離了些距離便不再靠近了。 “顧明……”徐輕也有些傻了,往后縮了縮移開一定的距離,把最后一個字吞進自己的喉嚨,抱枕重新攬進懷里,也不知道要不要走,或者去他那兒套上自己的拖鞋。 他的電腦在響,不知道是誰發(fā)來的信息還是郵件。 有什么捉摸不透的似乎在兩個人之間游移,但是誰都沒有立刻說話。 指頭一下一下地藏在抱枕里向外摳,徐輕視線不知道往哪里放,兩只腳蜷在沙發(fā)上,只能再一點一點地往另一頭挪,顧明衍沒有動,不出一會兒兩個人之間便拉出很長的一段距離。 他的電腦屏幕上響的是信息,備注名是“方翊含”的全稱,時不時在右下角跳出來,只能看清“學長你說的我已經(jīng)完成……”幾個開頭的字。 “我去泡杯藕粉?!本瓦@么光著腳踩在地面上,徐輕“躥”地一下站起身去廚房,龍頭里嘩啦嘩啦的水聲似乎可以蓋住她耳邊一跳一跳的聲音,有些涼的水流沖在手背上,她輕輕張了張嘴,似乎才剛剛學會呼吸。 把水壺插頭插上按好開關(guān),徐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廚房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光滑的地板。 她等了大概一分多鐘,再出去的時候看到顧明衍已經(jīng)正坐在沙發(fā)那頭開始辦公,靠近廚房的這邊兒擺著她那雙小貓耳朵的白色女式?jīng)鐾稀?/br> 踮起腳跟走過去,把拖鞋套上,又拿好手機重新回到廚房。 【黃莉莉:別打哈哈呀,實話實說,是不是處對象了?】 【徐輕:……】 【黃莉莉:我都生好小朋友了,你談個戀愛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br> 【徐輕:我沒有!】 【黃莉莉:拉倒吧,說不說反正隨你,上回說的讓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姑娘,過幾天送來啊。】 【徐輕:好的歐克~】 【黃莉莉:所以帥不帥?活好嗎?】 徐輕:“……” 剛歇下去的耳朵又開始guntang起來了,跟著水壺燒開尖細的聲音直直往上冒。徐輕放下手機伸手關(guān)掉水壺開關(guān),向上一提,聲音是沒有了,壺口處徐徐蒸騰上來白煙似的水霧。 泡吧泡藕粉,嗯對泡藕粉。 網(wǎng)絡上關(guān)于她采訪的話題有些被壓下去的風向,但由于社會關(guān)注度過高,相關(guān)話題依然在持續(xù)地發(fā)酵。早期電臺群里那些《聲音》老聽眾都在為她打抱不平,可是她竟然在這里。 白色的粉末逐漸在滾水里化開變得粘稠透明。 她竟然在這里被人撩得意亂情迷。 第37章 “不好意思, 我是真的認識arna?!鄙瓿菑V播電臺外,顏顏打著一把遮陽的傘,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播音員主持人證遞過去, “我叫顏以吟,以前她在汽車電臺工作的時候,我是她的導播。” 前臺小jiejie拿起她遞過來的證書看了看,又合攏遞過去:“顏小姐, arna今天沒有來上班,如果你真的想見她,不如直接給她打電話?!?/br> “我知道, 我不是來找她的, 我是來找她在的那個組。”顏顏跺了跺腳, “明明是小組一起完成的新聞, arna是出鏡的那個而已,現(xiàn)在新聞出了問題, 憑什么鍋都讓arna一個人去背?” “這個真的很抱歉,是我們公司的內(nèi)部的事情?!鼻芭_抿了一下唇,也不好做什么解釋, 眼神示意了一下門衛(wèi),打算趕人。 “我錄音了,你們要是敢趕我, 我就直接發(fā)到網(wǎng)上, 反正這樣群眾也能知道arna姐只是他們發(fā)泄的一個靶子,其實是你們公司失誤造成的后果。”顏顏舉起手中的錄音筆轉(zhuǎn)頭看向保安,眼睛都是紅的, “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呢?被這么多老聽眾喜歡的arna, 到了你們這兒就成替罪羊了是嗎?” “真的很抱歉小姐, ”前臺見狀也站起身,伸手撥號給虞莓打過去,“mei姐,這里有個說是arna前同事的有事兒想找您,嗯……她不愿意走,如果您方便的話……嗯,好,她現(xiàn)在在一樓,好?!?/br> 虞莓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顏顏正雙手叉腰在跟保安對峙,她剛剛周旋完好幾家的報社和媒體,這會兒太陽xue還在一下一下地在跳,連帶著神經(jīng)也一抽一抽地疼,眼下帶著厚重粉底遮蓋不住的疲憊感。 “你好,”走過去道,“我是arna的組長,我叫虞莓?!?/br> “就是你讓我jiejie被——”顏顏一面說一面轉(zhuǎn)過身,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神情愣了愣,“虞老師?” 是她參加申城播音新秀評選的導師之一,顏顏手里還握著錄音筆,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塞。 “我大概明白你來找我的目的,”虞莓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越過她示意保安退下,抬手指了指邊上的電梯,“方便的話我們上去談?!?/br> “……不在這兒談?”顏顏咬了一下下唇。 “可以,”虞莓頷首,“你也可以錄音?!?/br> 顏顏手中握著那只金屬邊的錄音筆,不動聲色地又往里頭藏了藏:“那還是上去吧,我只是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纯粗鴄rna姐挨罵……卻不幫她說一句話?!?/br> “我是沒想到突然跳出這么多人來幫她說話?!庇葺哌M電梯按下第七層按鈕。 “還有別人嗎?” “有?!边€是位小輩中鳳毛麟角的人物。 “一會兒我先讓珍妮把先前的訪談資料拿給你看看,”電梯發(fā)出“叮”一下的聲響,虞莓攔住電梯門等顏顏出去才跟上來,“你是接arna之前的班做晚間電臺的吧?” “……嗯,叫《與你相伴》。” “寫臺稿的時候不要冒險,”虞莓開口,“她是播了四年的老主播,你是新人,觀眾不一定買賬,到時候容易適得其反。” 顏顏:“……”她確實已經(jīng)寫好了晚上的臺稿。 “如果你問arna,她也一樣會這么跟你說?!庇葺浪睦锵氲氖裁此频脑谧约旱墓の簧献?,隨手回了工作群里發(fā)來的幾個艾特,抬起頭看向顏顏,“不是我們不解釋,而是真相沒出來之前我們沒必要刻意去解釋——要看相關(guān)的文件在我這兒翻,有問題問右邊工位上那個叫珍妮的小囡,重寫臺本你去坐arna的位置,她最近不來?!?/br> 顏顏:“……” 好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qaq? “可是,虞老師,”抿了一下唇,她抬起眼睛,日光清凌凌落在眉眼處,“真相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 涼風乍起,獨屬于秋天的清寒已經(jīng)招搖著旗幟明晃晃地壓過來了。 冷鋒從北方逐漸向南移,一夜之間街道旁的長青闊葉樹就結(jié)了霜,遠遠看去薄紗似的,被早晨逐漸回升的溫度徐徐化開,只剩下灌木叢里還有些沒有蒸發(fā)的露珠。 明明昨天網(wǎng)上幾乎將她整個人的經(jīng)歷都翻了一遍,當事人徐輕卻壓根兒沒什么感覺似的破天荒起了個大早,站在鏡子前用清水拍了拍臉,甚至覺得還挺有精神。 側(cè)了側(cè)耳,門外沒有動靜。 昨天顧明衍很晚的時候又出門了,不知道是幾個案子堆在一起了還是別的,沒有在君恒過夜。 換了身比較輕便的衣服,徐輕掛上新買的小相機,背包里放著輕薄些的電腦和紙筆,馬尾高高梳在腦后,也沒有化妝,只是隨手拿了副黑框的無度數(shù)眼鏡遮住大半張臉,就這么出了門。 “太太這么早就出門???”門口小哥熱絡道。 “……”不是吧她都這么藏了還能被看出來? “太太請走這邊?!毙「鐟B(tài)度恭敬地給她開門。 “咳,”壓低聲音清了清嗓子,“謝謝啊。”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最近換季記得添衣哦~” 徐輕默默從包里拿了個藍色口罩戴上,斜挎著雙肩包進入早高峰地鐵站涌動著的人群,就像一只渺小的融入群眾中的螞蟻。 “花季女大學生因涉及‘校園貸’,承受不了雪球一樣越滾越多的利息而跳樓,我們的社會究竟是怎么了……” 地鐵上的屏幕滾動著白字紅底的新聞,周圍的人討論聲也越來越響,徐輕拿出藍牙耳機戴上,柔和舒緩的輕音樂掩蓋住窸窸窣窣的人聲,她仰起頭看了看,青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出黃光閃動的目的地——“夏公峰”。 “麻煩讓一讓啊?!边@一站沒有多少人下車,徐輕從夾縫里擠出去,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備忘錄上寫的地址。 指尖緊了緊,關(guān)掉手機屏幕,繼續(xù)在步履匆匆的人群中往前走。 ——“學長?” 男人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座椅靠背上,旁側(cè)是咖啡廳明亮寬敞的透明玻璃窗,七點鐘的申城已經(jīng)完全蘇醒過來,幾只從北方飛來的鳥雀在樹枝上一躍一躍地跳著。 “你好?!彼亍?/br> “剛剛跟委托人談完嗎?”方翊含抬起眼睛看了看,“二十五歲做到高級合伙人的位置,你不要命了?” “要不要命的后面再說?!鳖櫭餮芴鹗种夥旁谧郎?,合攏時略微摩挲了一下指尖,“讓你做的東西弄好了嗎?” “昨天不是給嫂子控制輿論嘛,我只把對方的資料調(diào)了出來,但不多?!?/br> “調(diào)了多少?” “嗯……都在u盤里?!狈今春瑥碾娔X包的側(cè)面拿出一個銀色的金屬u盤遞過去,“不過說真的,校園貸這種案子……以目前的法律講,很難給出一個專門的劃分定性,而且你還要找到一定數(shù)量有精力也有財力的原告方,最后也不一定能勝訴,完完全全吃力不討好?!?/br> “不是我要打官司?!鳖櫭餮荛L指輕輕在桌面上搭了搭,“童總那邊怎么說了,是流程走完了嗎?” “當然走完了啊,一年前就在談的事兒?!狈今春斐鍪置嗣亲?,空氣中縈繞著的都是摻雜著甜味的濃郁咖啡香,環(huán)著棕褐色圍裙的侍應生用茶歇板端著咖啡過來擺在二人跟前。 “不過,”方翊含抿了一口黑咖,“應該是嫂子要吧……?” “不知道她要不要?!鳖櫭餮芴鹗趾鷣y揉了揉耳朵。 “那……反正我就弄詳細點兒吧,做媒體的資料越全越好,這樣什么角度入手都能寫?!?/br> 二人之間的談話簡短而精煉,幾乎沒超過十五分鐘,方翊含舉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寒暄幾句便與他一同走出門:“有事兒再聯(lián)系我啊,我最近不忙?!?/br> “行,麻煩了。”顧明衍謝道。 “不算麻煩,畢竟之前再京大的時候?qū)W長也幫了我很多。” 作別之后顧明衍回到汽車駕駛座上,現(xiàn)在也才不過七點二十來分的樣子,他去路邊買點兒咸豆花和油條之類的早飯帶回去,她起來估計可以吃。 拉上手剎,緩緩啟動引擎。 “那個,我也是申大信院兒的學生?!倍藭r夏公峰的一處居民樓外,喬莊好的徐輕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介紹道,“我來找蕭逸凡,請問他在家嗎?”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抬起頭看了徐輕一眼,回身喊道:“阿凡,是不是你同學來找你的?” “什么同學?。俊?/br> 里頭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接著是踏著拖鞋“噠噠噠”下樓的聲音,男孩兒穿的是輕便的居家服,臉上還長了些沒有消去的青春痘,只是在門里看了一眼,皺眉道:“這女的我不認識。” “我,我是隔壁學院的,我們一起上過公共課,你還記得嗎?”徐輕握著雙肩包的帶子,踮起腳跟道,“我當時還要了你的聯(lián)系方式,只不過那時候你沒有給?!?/br> “有嗎?”蕭逸凡聞言撓了撓頭,似乎還是想不起來的樣子。 “哦喲儂好不要想了,”老人斜過去一眼,“一個小姑娘找過來,讓人先進來吧?!?/br> “不不不我就不進來了,”徐輕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只是想過來找他說幾句話?!?/br> “人小姑娘想找你說幾句話?!崩先嘶仡^重復了一遍。 “噯算了。”男孩兒推開擺在門邊兒的椅子走過來,抬眼看了看徐輕,“嘶——我們真的見過?” “嗯,對呀。”徐輕往門邊上退了退,二人來到旁側(cè)的墻角處,“就是當時上馬哲的時候,坐你旁邊的那個……你說你有女朋友來著,真的很不好意思?!?/br> “呃,分了已經(jīng)。”男孩兒透過黑框眼鏡,似乎勉強辨認出清秀的五官,語氣緩和了些,“怎么了?你叫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