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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皇初步覺醒,右眼尸皇之瞳會有明顯的反應(yīng),也許是人類異能者的血液加速了這個過程,如果這次覺醒順利,那只漂亮的右瞳將能實現(xiàn)對一二級喪尸的絕對控制。 “我用治療異能試著幫你緩解一下疼痛,如果不舒服就叫我停下?!?/br> “沈……” “嗯?” 泡芙抬頭望著他,一綠一灰雙色異瞳中倒影著他的身影,右眼下方兩個小痣像是湯圓上排列整齊的小芝麻,乖乖的惹人疼愛。 “怎么光叫人不說話呢?不會說的話給我比劃一下,我試試看,也許能看懂?!?/br> 泡芙搖了搖頭,溫順地閉上眼睛,等他給自己緩解疼痛。 他不說沈梁也沒辦法,總不能逼他一定要說出點什么話來。不過沈梁沒想到他會直接閉上眼睛,失去了野獸的戒心和警惕,他現(xiàn)在像一只家養(yǎng)的小狗,濕漉漉的看著溫馴又可愛。 這種程度的示好讓沈梁卸下了防備。 他將掌心貼上泡芙的右眼,毫不吝嗇異能晶核中的治療能量,溫柔地為他撫平眼眸中洶涌磅礴的劇痛,直到晶核中異能枯竭,他才慢條斯理地收回手,順勢用拇指輕輕撫過他淡粉色的眼窩。 那顆灰瞳像個無底洞一樣吸收著他的異能,吃飽了又蟄伏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泡芙的眼眶中。 “還疼嗎?” 等沈梁的手指滑下去,泡芙就睜眼跳起來,一下掛到了沈梁身上去。沈梁下意識托了一下,手上還猶豫著沒放開,臉上又被軟軟燙燙地印上一枚香吻。這是泡芙對沈梁表達(dá)感謝的方式,知道他聽不懂狼語,索性直接用嘴唇告訴他謝意。 沈梁愣了好幾秒,像個被非禮的良家少男一樣摸了摸自己的側(cè)臉,難以置信和他唇好軟兩個想法在他腦海里自由搏擊。他扔下泡芙自個兒去外面的寒風(fēng)里冷靜了半個小時,泡芙就坐在窗戶上啃著餅干,看著門外的沈梁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嘆息。 他要瘋了。 泡芙怎么能這么不自愛?男人是能隨隨便便親的嗎?跟誰學(xué)的這種壞動作?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才行—— “沈哥!” 沈梁背靠著門滿腦子宇宙星河,晦暗的晚風(fēng)中卻突然走出一隊人,為首的胸口配有精英團(tuán)徽章,背著一把FRF2狙擊步槍,明朗的聲音聽起來耳熟,穿著軍裝的封明心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挺拔利落。 來者未必不善,但多半會帶來新的麻煩。 “精英團(tuán)通過了對你的赦免書,以后的日子你可以重新回到內(nèi)城,或者選擇回到中心區(qū)生活,首席指揮官為你在中心區(qū)留有居住地?!?/br> 沈梁臉色變了:“怎么回事?” 封明心壓低聲音:“我也不知道??!上面突然起草了一封赦免書,我拉了好幾個兄弟投反對票,結(jié)果還是通過了……哥,你是不是得罪哪個大人物了?怎么周銘凱都親自下場了?” “誰知道那瘋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晶核的事情沒暴露吧?” “放心?!狈饷餍脑谧彀蜕献骼湢?,“只吃不吐?!?/br> “不過沈哥你好牛,我都不敢叫他瘋子,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在中心區(qū)的地?zé)粝戮尤话l(fā)現(xiàn)了一只監(jiān)聽器……臥槽,你敢相信嗎?大街上全是……” “然后你就從脫韁野馬變成溫順小白鼠了?”沈梁關(guān)上門,把封明心那十幾個部下留在外邊。 “臥槽,這人誰啊!” “在他面前別說臟話,他會跟著學(xué)。”沈梁給他倒了杯水,“一個朋友,目前和我住在一起?!?/br> 泡芙右眼沒纏新的紗布,此刻那雙異瞳露在外邊,顯得詭異而危險。 “男朋友?” 沈梁想一杯水潑他臉上:“他還小,別開這種玩笑,繼續(xù)你之前說的。” “好吧……你都不知道有多恐怖,中心區(qū)的公共廁所里都有地?zé)?,以前還只是覺得晚上五顏六色陰森森的,現(xiàn)在直接陰間爆了好不好,上個廁所還得被人監(jiān)聽,怎么,對面還能聽出我得了幾年的腸炎?” “我以為以你的性格,會直接拆掉里面的監(jiān)聽器。” “不至于不至于,我還有弟弟meimei要養(yǎng)活呢,能在整個基地鋪開那么多的地?zé)舨⑶疑癫恢聿挥X地安裝那玩意兒的人,你說還能有誰?我可不敢得罪。”封明心撓撓頭,“不過這次你可攤上大事了啊,他為啥點名赦免你?” 沈梁淡定地喝了半杯水:“不知道?!?/br> 從上輩子開始,他就不知道周銘凱為什么纏著他發(fā)瘋。那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親弟弟被他改造成了可以懷孕的體質(zhì),借著他弟弟的身體和好幾個基地做著無法見光的交易。 周銘凱很瘋,瘋到喜歡一個人等同于想折磨一個人的地步。他上輩子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中心區(qū)模擬訓(xùn)練場,那時候他在模擬賽中橫掃全場拔得頭籌,成為當(dāng)期的治療系異能黑馬選手,周銘凱坐在領(lǐng)導(dǎo)席位上,那雙病態(tài)的眼睛再也沒能從他身上移開。 被首席指揮官喜歡上是一種負(fù)擔(dān),更何況沈梁對周銘凱沒一點來電。最開始是芬芳馥郁的玫瑰,精密趁手的武器,絲滑甜美的巧克力,后來慢慢變成了頭發(fā)、指甲蓋,甚至是手指骨、血漿、不知從何而來的眼球和rou塊。 但無論是什么,沈梁總會笑著拒絕他,那是他的習(xí)慣,不愿意把場面弄得太過難堪。 他是醫(yī)生,見過太多的實驗體和血rou組織,但周銘凱送的有些禮物還是讓他反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