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讓我謀反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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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又把她給捏住。 郁燈泠當然再次把他拍開。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郁燈泠一句話講三次還沒講完, 已經(jīng)沒那么大的火氣了。 或者說, 火氣轉(zhuǎn)移到了薄朔雪的身上。 “你作甚?”郁燈泠怒氣沖沖。 “痛嗎?” “痛?!庇魺翥龆⒅? “我捏你同一個地方三次試試。” “那下次臣換另一邊?!?/br> “……” 長公主的寢殿中有侯爺在的時候, 便極少叫旁人服侍,這還是小宮女第一回 見到這兩人私下里相處時的情形,不由有些驚怔,并且不自禁地想起一些傳言來,比如似乎曾聽哪個侍女指點過,殿下雖然看著嚇人,但若是有侯爺在, 殿下便不會真的生氣, 也不用過于害怕。 那時她只以為這是說出來騙人的話, 現(xiàn)在看來,竟是真的。 這般的長公主, 倒像是真的沒那么恐怖了。 下一瞬,長公主黑漆漆的目光如同冰凌一般射過來, 恰巧對上宮女打量的目光。 “她在嘲笑我?!庇魺翥鲋肛煹馈?/br> 宮女嚇得差點跪地求饒。 “沒有?!北∷费┹p輕扶著她的臉把她轉(zhuǎn)過去, 目光重新對著自己, “你看錯了?!?/br> 郁燈泠又想轉(zhuǎn)過來:“沒看錯?!?/br> “好了?!北∷费┲苯悠鹕戆阉龘Я似饋恚澳憔褪窍胝医杩谕涎?,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誤了晨練。” 郁燈泠:“……” 她的小算盤掉地上了,誰來撿一下。 走了幾步,郁燈泠突然回過神來,脊背倏地僵硬挺直,緊張道:“放我下來?!?/br> 薄朔雪腳步一頓:“怎么?哪里不舒服?” 郁燈泠道:“不許抱我走路!” 哦…… 薄朔雪挑了挑眉。 這也在“喜歡殿下”的列表內(nèi)。 太過順手,差點忘了。 薄朔雪依言將長公主放了下來,還比了個往前的手勢:“請?!?/br> 郁燈泠打了個哈欠,自己走了過去。 薄朔雪今日要教的,是匕首。 這種兵刃短且利,出招快,但傷得不深。 因此若要用上,便一定要用在要害。 薄朔雪將一柄匕首放進長公主手中,又握著她的手,將她手指合攏,手心覆在她手背上,小臂到大臂密密貼合在一起,帶著她模擬出刀時的方向和力道。 郁燈泠起先覺得有些不適。 她蹙眉道:“非要如此?” 薄朔雪點點頭:“長公主學得越多越好?!?/br> “我是說?!庇魺翥龀笃沉艘谎?,“要靠得這樣近?” 薄朔雪一愣。 他站得近,當真只是為了授課而已。 長公主毫無根基,若不這般演示,她很難聽懂。 郁燈泠昂了昂下巴:“授受不親。離我遠點?!?/br> 否則她心里惴惴的,老是一陣一陣跳得急。 原先她心中毫無波瀾,可以把薄朔雪當成椅子,桌子,木頭,枕頭。 現(xiàn)在竟學會了害臊。 薄朔雪差點失笑。 現(xiàn)在不是那個輕輕松松對他說“抱一下”“親一下”的長公主了? 不過無礙,阿燈愛玩,他可以陪著玩。 薄朔雪深吸一口氣,淺淺退后一步。 退了,但不多。 郁燈泠感受了一下,抿了抿唇,但也沒有再說什么。 如此練了一會兒后,郁燈泠也漸漸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 因為累了。 她平時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前面幾十下沒感覺,到了后面,手臂開始酸痛,簡直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練了?!庇魺翥稣f。 “不行,這只是最基礎(chǔ)的動作,殿下需要長久練習,化為己用,才能在這之上再有應變?!?/br> “手好累。”郁燈泠說著,目光轉(zhuǎn)過去看著薄朔雪,似有幾分盈盈。 薄朔雪頓了頓。 忽而面色嚴肅起來,鳳眸圓睜道:“臣從前心軟是因為喜歡殿下,臣不可以喜歡殿下,所以不可以心軟。殿下,請好好練習?!?/br> 郁燈泠:“……”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憤憤扭回臉,憋著不再說話。 果然是不喜歡她了,讓殿下很難受,還累。 郁燈泠不高興練了,一言不合就開擺。 手臂一點力氣也不使了,反正薄朔雪帶著她,她干脆把所有力道賴在薄朔雪手上,假裝自己的手臂只是薄朔雪手中的一束面條,被他推拉著來來去去。 薄朔雪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的耍賴,笑笑不語。 沒關(guān)系,先讓長公主適應這個出刀的軌跡。 薄朔雪就這樣抓著她的手,練習了上千次。 郁燈泠被放開時,覺得自己已經(jīng)花了征戰(zhàn)沙場的力氣,已經(jīng)可以榮歸故里。 而真正使力的薄朔雪,還只是微汗而已。 洛其溜溜達達地走到湖邊,帶著一條汗巾,似乎打算打一套太極。 看到薄朔雪二人,贊了一句:“侯爺真是聰慧又勤快,晨起鍛煉,有益養(yǎng)生?!?/br> 薄朔雪對他微微頷首。 郁燈泠聞言有些不滿:“是我晨練?!?/br> 其實長公主當然是不屑于這些虛假的夸贊,但是她沒做就算了,她分明做了,怎么能只夸贊薄朔雪。 洛其回過頭,對著長公主看了又看。 “殿下,不要吹牛?!?/br> 郁燈泠:“……” 很氣。 薄朔雪忍住笑意,順手端過一杯溫茶,遞給郁燈泠,和她坐在了一起,看洛其晨練。 洛其是神醫(yī)愛徒,對于養(yǎng)生之道,定有獨到見解和方法,剛好可以叫阿燈學一學,日后練來強健體魄。 只見洛其攤手,兩腳并立。 口中道:“起勢——” 接著雙手下壓,雙腳站直。 “收勢。” 接著拿起他那條干干凈凈、根本用不上的汗巾,在額頭上作勢擦了擦,吹著口哨沿原路返回而去。 薄朔雪:“……” 怎么說呢,裝模作樣的確是到位了。 神醫(yī)有這般愛徒,定然很辛苦。 薄朔雪抬起手,在郁燈泠眼前虛遮了遮:“這個不要學。” 郁燈泠:“?” 除了要隨時記得與長公主“保持距離”之外,一切又與從前無異。 薄朔雪依舊處理著宮中政務,但會去遞給長公主看的折子越來越少。 郁燈泠也不是完全沒有察覺,但是她不可能去深究。 她本就是故意將這樣欺上瞞下的大好機會放縱給薄朔雪,促他謀反的。 如此過了半個月,福東王府開設品茶宴。 福東王前些時候下獄走了一圈,最后又毫發(fā)無傷地出來,雖折了一些銀錢贖罪,但依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親王,爵位俸祿一樣未撤,顯見宮中并未真的怪罪。 但即便如此,福東王府的門庭終究是比從前冷落了,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旁觀望著,免得摸不清皇宮里的意思,蹚了渾水,徒惹麻煩。 這回福東王府開品茶宴,說是從各地搜羅來了各色好茶,請諸位品鑒,實則是放出信號,讓從前的朋黨知道福東王府并未垮臺,依舊像以前一樣來往便是。 京城中的王族權(quán)貴都收到了請?zhí)?,薄朔雪也不例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