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熱戀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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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知予接起電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給我當(dāng)水軍?!彼蛔忠痪?,意味深長,自己說過的事都不記得,他合理懷疑夏知予加他q.q的目的:“你不會一早就對你男朋友圖謀不軌了吧?嗯?” 尾音上揚,慢吞吞的,是穩(wěn)cao勝券的上位者。夏知予眼皮一跳,明明隔著電話,她卻像坐到了審訊室。審訊者一步步地接近真相,而她只能坐在椅子上眼神躲閃地接受審訊者的層層盤剝。 “我那個時候才初一...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不是很正常嗎?” “那照你的意思,你初中就對別人情竇初開過了?”夏知予知道他初中有多招人,也經(jīng)常在貼吧里看到他和其他女生的名字。但她其實不清楚他初中階段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 這話一問,許京珩就知道夏知予在他這兒占了絕對的主導(dǎo)地位。他坦言:“沒有。我這人不開竅,什么都慢半拍,在你這兒無師自通了,你說我對誰情竇初開?” 夏知予總是對他出其不意的甜言蜜語鬧得臉紅。早知道就不問了。她口干,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想起程岐夸許京珩的話,借來套用:“你這嘴,給我多好?!?/br> “想接吻了?” 水沒咽下去,全噴了出來。夏知予慶幸學(xué)姐不在房間,不至于被人聽到聊天的內(nèi)容。她很好奇,這人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這深挖一句話的本事去做高考語文出卷老師多好。 “要不明年,你去出高考語文卷吧?肯定歷年最難。” “說我手好看,給你牽了??湮易焯?,難道不是想接吻嗎?” “掛了...” 她紅著臉掛了電話。許京珩賊心不死,被掛電話后,還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我爭取,爭取情人節(jié)之前讓你親上?!?/br> 夏知予熄了屏幕,撲到床上,腦袋埋在枕頭那兒,又羞又惱地裹上被子。 - 經(jīng)歷了兩天時間的撰寫和剪輯,他們組的報告在衛(wèi)視新聞作品比賽中拿到了一等獎。當(dāng)天晚上,柯澤請組員吃飯,因為作品出色,獲得一致好評,大家情緒高漲,聚餐的時候點了酒喝。 夏知予還記得自己醉酒的樣子,本來不打算喝,又不好掃大家的興致,最后要了杯特調(diào)的雞尾酒。酒精濃度不高,口味清爽,她能接受。 吃過晚飯,大家沒著急回去。前段時間忙于新聞作品,沒精力感受港城的夜生活,好不容易得空,都想趁機感受一下當(dāng)?shù)氐哪藓缫埂?/br> 晚上的人流量有些大,夏知予走在路上,有外國人趁著人流,擠到她身邊,貼在她耳邊,流里流氣地說:“i love you.i love you.” 她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路牌,想起這段路上有座大廈,因為人流量大,人員復(fù)雜,被成為最‘亂’大廈。而她現(xiàn)在,似乎就走在這座大廈的下邊。 她下意識地去找同組組員。只有柯澤看到她的情況,他穿過人群,擠走那個外國人,拉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離開鬧區(qū)后,夏知予說了聲‘謝謝’,想縮回手,誰料柯澤緊緊攥著她,怎么都不肯放,跟她邀功似的來了一句:“你看,剛才要是沒有我,你今晚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剛才謝謝你。但是,你能放開我嗎?”她看著柯澤。 柯澤臉色酡紅,好像喝醉了,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男朋友很好嗎?” 夏知予覺得莫名其妙,但她還沒開口,又聽到柯澤說:“他這人有心理缺陷,遠(yuǎn)沒你想的那么好。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作者有話說: 后來魚魚發(fā)現(xiàn),許哥說的’不開竅‘是假的,’無師自通‘是真的。 第70章 來港 夏知予不太清楚柯澤的用意, 但她聽得出來,柯澤好像對許京珩心懷芥蒂。都說背后議論人,彼此不至于太難堪, 她不知道是不是柯澤喝了酒的緣故,竟然直接把話拿到明面上來說。 “他當(dāng)然很好。你不了解他?!?/br> “我不了解他?”他依樣反問了一句:“我初中是他隔壁班的, 怎么不了解他?你可能不知道, 他初中的時候, 為了在人前搶風(fēng)頭找存在感, 偷偷改了國旗下講話的稿子。就為了搞那一套特立獨行的做派,一點芝麻大小的事都要拿出來做文章, 不就是為了引起女生注意么?” 還當(dāng)是什么...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這事我知道?!彼龥]有因柯澤的話生氣, 反而云淡風(fēng)輕地回他:“但還是得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br> 柯澤被她繞了一下。 夏知予也沾了酒精, 到了晚上, 話格外多些。 “我不知道他當(dāng)時的那番演講,惹來這么多排擠和針對。他私底下沒少被你們罵吧?所以謝謝你告訴我他當(dāng)時的情況,讓我知道, 明知會受冷眼, 還要義無反顧地去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因為它是正確的。” “你真高看他了。他從小沒爹疼沒媽管的,那些在家庭里缺失的關(guān)注, 不得以別的方式找回來嗎?他還挺在意這事,一邊不斷地給自己立人設(shè), 一邊吊著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 你敢說他這么做,不是為了找存在感?” ‘沒爹疼沒媽管’那幾個字狠狠戳中了夏知予, 她甚至上前一步, 以一副‘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眼神’看向他:“你不覺得背后議論別人隱私很不禮貌嗎?” 柯澤雖然后退一步, 但他依然出言譏諷道:“被我說中了是嗎?但是我也能理解,男朋友的形象突然崩塌肯定難以接受。沒事,誰還沒經(jīng)歷過這些。以后擦亮眼睛就行了?!?/br> 夏知予回聲嗆他:“你經(jīng)歷的不少?!?/br> “你說什么呢?”柯澤好像記起什么,怒睜著眼,想要伸手推她,被夏知予躲開,隨后踉踉蹌蹌地撞在路牌的鐵桿子上。 “我說得不明白嗎?”夏知予很怕柯澤沖她動手,但她現(xiàn)在不知從哪兒的沖動,只覺得有些話憋在肚子里不吐不快:“看來你前女友都是擦亮了眼睛跟你分手的。你這么討厭許京珩,該不會因為他國旗下演講的那番話,點醒了你前女友,所以你才記恨上他的吧?” 柯澤突然不吱聲了。 這意味著,夏知予猜中了。 她轉(zhuǎn)過身,借著那點還沒揮發(fā)干凈的酒精,步步緊逼:“你覺得是他的一番話,導(dǎo)致你跟你前女友分手,所以想來我這兒報復(fù)回去。是不是?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讓我跟他分手嗎?” 她其實不太理解柯澤的做法,他為什么會覺得自己寧可相信一個外人的說的話,都不相信自己男朋友的話,還搞報復(fù)這一出:“我雖然年級比你低,但你不能覺得我智商也比你低啊?!?/br> 柯澤從她的話里聽出兩層意思。一則說他沒法跟許京珩相比,二則罵他智商低。 “夏知予,你...”他以為夏知予是塊磨圓潤的石頭,沒有任何鋒利的棱角,不會劃傷手。 然而手的確沒劃傷,但是夏知予這是拿石頭生生地往他身上砸啊。 “他自小跟外婆外公長大,受到良好教育,溫柔細(xì)致,情緒穩(wěn)定,我從來不覺得他有什么問題。倒是你,問題挺大?!?/br> 難聽的話她沒說出口,柯澤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氣急敗壞地盯著夏知予,完全沒瞧見腳邊的臺階,被高出的那一截臺階絆了一跤,直接跌坐在地上,場面有些滑稽。 正當(dāng)他撐著鐵桿子想起來的時候,連帽衛(wèi)衣的帽子突然被人拉住,一把往下拽:“怎么當(dāng)街欺負(fù)小姑娘呢?” 夏知予抬頭,看到柯澤身后站著一個人,很多年沒見了,但仍舊有點眼熟。 他歪頭沖著夏知予笑:“怎么學(xué)妹?這就不認(rèn)識我了?” 夏知予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名字:“葉霄學(xué)長!” “總算認(rèn)出我來了。我剛才在大廈那塊就覺得你背影眼熟,不敢認(rèn)。發(fā)給你男朋友看,才確定那是你?!?/br> 他一把將人提起來,一心二用地聊天:“我問你話呢。怎么當(dāng)街欺負(fù)小姑娘?” “誰欺負(fù)誰?。俊笨聺珊傲艘宦?,滿臉通紅:“你沒看見她咄咄逼人,逼得我絆倒在地嗎?” “那不可能?!比~霄搖頭,他記得當(dāng)年夏知予在cao場上被人要聯(lián)系方式,她那時連拒絕人都不會,還是黎川出馬將人趕跑,這樣溫吞的性子,別說咄咄逼人了,連說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夏知予多乖一姑娘,平時說話大氣都不敢出,怎么可能咄咄逼人,你別欺負(fù)人還倒打一耙。” “她乖?”柯澤笑了一聲,看看葉霄,又看看夏知予,仿佛在確認(rèn)一件荒謬絕倫的事:“她乖?她談戀愛、參加傳媒實訓(xùn)項目都要瞞著家里人,你說她乖?” 夏知予驚訝于他說的這番話,她記得自己不曾跟柯澤談起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聽來的風(fēng)聲,怎么連她瞞著家里人參加實訓(xùn)這件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些方面細(xì)思極恐,夏知予不愿跟他多待,跟葉霄說:“學(xué)長,算了?!?/br> 葉霄看了柯澤一眼,警告了幾句這才松手。 柯澤落荒而逃,在一眾閑散的人潮中顯得狼狽。夏知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直到他消失在路口,才收回視線,跟葉霄道謝。 “謝什么。我本來就想找個時間請你吃飯,你男朋友說你忙著作品評比,走不開。我想也對,等他...”葉霄還想說些什么,記起許京珩的囑咐,收回呼之欲出的話:“那過幾天吧,過幾天,一起吃個飯?!?/br> 夏知予說:“好呀。到時候我來請,你幫我嚇走柯澤,我該謝謝你的?!?/br> “用你謝嗎?”葉霄調(diào)侃道:“你千萬別謝。我還得拿這事去許京珩那兒邀功呢,不狠狠敲他一筆,對得起他這幾天對我的折騰嗎?” “學(xué)長。你先別跟他說。”夏知予低著頭,語言又止。她想起柯澤的那一句‘他還挺在意這事’,又記起國慶期間,許京珩頻繁去看簡芃的雕塑展。 說是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既然許京珩沒跟她提起家庭矛盾,她也不能拿這事去揭許京珩的傷疤。 葉霄當(dāng)然尊重夏知予的想法,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一外人,也不適合多嘴。 “好,我不說。你酒店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 隔天早會的時候,夏知予單獨留下來跟帶隊老師進行溝通。新聞作品評比已經(jīng)落下帷幕,第二階段的小組合作,她想換組參加。 畢竟是收了費的項目,帶隊老師也要照顧學(xué)員意見,在他的溝通和協(xié)調(diào)下,夏知予和學(xué)姐交換了組別。 換組后,柯澤沒什么機會跟她當(dāng)面起爭執(zhí),但因著昨晚的那番話,他時不時會在提問回答的環(huán)節(jié),嗆聲夏知予。 在數(shù)據(jù)新聞選題的時候,兩隊因同一個選題起了爭執(zhí)。港城人口結(jié)構(gòu)變化的資料,一直由夏知予收集,最初的框架設(shè)想,也來源于夏知予。但是柯澤抓著不放,甚至比夏知予早一步拿出了策劃案,能跟新聞評比一等獎的作品聯(lián)動,既省事又有噱頭,他自然不會不會把這選題讓給夏知予。 老師一開始只讓他們私下達成共識,但是兩組都在爭鋒相對,老師沒發(fā)置身事外,開始勸和。 設(shè)想這個東西來源于靈感,光從口頭爭辯,你一言我一語,很難確認(rèn)這個想法到底來源于誰。況且這四人本身就是同組成員,在合作過程中,交流想法達成一致也很正常。 “實在不行,就柯澤這組來做吧。畢竟他有策劃案,想必是準(zhǔn)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br> 柯澤理著手里的資料,看了夏知予一眼,他這人性子傲,喜歡斤斤計較,夏知予那樣說他,他當(dāng)然鉚足了勁兒跟她僵持。 他笑著起身,沖老師點頭?!x謝’兩字還沒說出口,突然有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雙開門被人推開,那人一手插兜,另一手漫不經(jīng)意地拎著個u盤,沒等老師說‘請進’,他就自顧自地走了進去:“那怎么行老師。夏知予這組,數(shù)據(jù)都清理好了,不比柯澤那組準(zhǔn)備得充分嗎?” 數(shù)據(jù)新聞的老師看了一眼少年,問他:“同學(xué),你也是這期項目成員嗎?” “我是他男朋友?!彼麤_著夏知予抬了抬下巴:“她挖掘好的數(shù)據(jù)文件落我這兒了,我給她送過來?!?/br> 夏知予錯愕地盯著許京珩,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微.信,兩人五分鐘前才聊過天,許京珩分明跟說他人在學(xué)校有點事。敢情這個‘人在學(xué)?!?,不是在京大,而是在她受訓(xùn)的學(xué)校?。?/br> 許京珩把u盤放她桌上,微微俯身:“這么重要的文件,下次別忘了?!?/br> 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仍舊覺得恍惚。怎么就...來港城了呢?她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然而此時,大家的視線都落在那只u盤上,尤其是柯澤那組,仿佛急于確認(rèn),夏知予那組到底能不能拿出數(shù)據(jù)來。 許京珩屈指叩了叩桌面,提醒她:“拿去上面,打開看看?!?/br> 夏知予這才回過神,當(dāng)著大家的面點開數(shù)據(jù)文檔。這些數(shù)據(jù)不是她挖掘的,但是挖掘方向跟她的設(shè)想完全一致。她此時游刃有余地解釋道:“數(shù)據(jù)新聞有兩種思維模式,一種是從數(shù)據(jù)中挖掘新聞,另一種則是從新聞中挖掘數(shù)據(jù)。我們的設(shè)想是第一種,從海量數(shù)據(jù)中挖掘出有價值的新聞內(nèi)容,這里是我清理好的一些數(shù)據(jù),大家可以看看...” - 下午課程結(jié)束得早,夏知予一下課,就給許京珩打電話,問他人在哪里。 許京珩一直等在教學(xué)樓下面,夏知予才出教學(xué)樓就看到了許京珩的身影。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夏知予突然有些拘謹(jǐn),遠(yuǎn)不比微.信上話多。 她跟許京珩并肩走著,兩手輕悠悠地甩著,緩解自己尷尬緊張的情緒。